吴溪雨发现自己刚才有点失礼,先暂时把情绪收了收,她礼貌的应道:“我叫吴溪雨。”李敖低头沉默了会儿,他翻着手机看了会儿,吴溪雨感觉气氛有点僵硬,尴尬的喝了口酒。
过了会儿,李敖抬眸问道:“你是歌手?”
吴溪雨犹豫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嗯,算是吧。”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现在除了音乐还有各种综艺要参加,有时候公司还会让去给电视剧做客串,我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歌手还是演员了。”
李敖饶有兴趣的望着她,哈哈笑着说道:“那你是想当一位歌手吗?”
“嗯嗯。”吴溪雨点点头,随后她稍稍凑近些,低声说:“其实哦,我更喜欢跳舞。”
“那你对李曲感兴趣吗?”
李曲是李敖所创的舞蹈,很有中国风和艺术感,李曲的舞蹈动作似流水一样轻柔,伴奏也是采用的十分传统的乐器,它的独特之处在于稍稍加以改变就可以和现代舞相媲美,目前李曲唯有两位传人,正是李敖的徒弟,沐钦和韩艺博。
吴溪雨有点受宠若惊,她的第六感似乎告诉了她老先生下一句要说的是什么。
李敖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她:“这个是李园的通行证,你如果愿意学,回国以后就去那里找我,我会收你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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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句话所意味着什么,李敖愿意收吴溪雨为徒,这简单的四个字足以让她的未来一片光景,李敖手下所握着的资源,随便一项拿给吴溪雨都可以让她成名,甚至远远超过努力了大半辈子的明星,这张看似简单的木卡,却是圈子里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
吴溪雨颤抖的接过木卡,她惊讶得合不拢嘴,高兴之余满是疑惑,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李老师,您……为什么愿意收我做徒弟?”
李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的性子。”说完,老人家便起身离开了,吴溪雨小心的收好木卡,刚才的生气和担忧转而成了激动和高兴。
李子苒听得不敢相信,她捧着吴溪雨的脸,万般感叹道:“雨子!你都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幸运女神怎么就降到你头了,那么多人啊!老先生偏偏就选中了你,未来可期啊!”
吴溪雨翻了个白眼,不过她也确实觉得幸运,当时会所里来的可都是大咖,国际巨星也不少,她没想到老先生会看到她这样一个小角色。
“那如果把这个狗屎运给你,你要不要?”
李子苒做了个交叉手,猛摇头:“我才不要呢!我有他就够了!”说着,还不忘花痴的傻笑,如果那天她不出去,或许就不会和王凯煜在一起了,这对她来说是无价的,给她整个世界她也不会换。
吴溪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嫌弃的把她推开,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李子苒大字型的趴在床,那过一个枕头蒙着头睡去了。
演播厅
第一轮的淘汰赛离开了三十五人,不少和自己朋友分开的,目送着好友离开的,大家心情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成光站在皇冠舞台中间,他的身旁有一个高桌,桌放着一个黑色的纸盒。
“第二轮,我将以自由分组的形式进行比赛,依旧每五人一组,一共十三首歌,大家只有一周的时间进行练习,下面,我们从第一名开始,选择自己想要组合的队友。”
一轮的比赛,杨清荣获第一,她走到舞台,看着前面的六十四位练习生,不少人跟她喊道:“杨清,选我选我!”
成光把话筒递给她:“大声说出你想合作的队友。”
杨清接过,毫不犹豫的说道:“韩璇,何璐凝,郑盈盈,林森雅。”并不是因为她们都是同S级,她在乎的是合作是否愉快,韩璇和她的默契有目共睹,两人好比连体姐妹一样,舞蹈动作可以做到同步,另外三人她接触的比较多,深知她们人不错,所以就选择了她们。
座位传来喧哗声。
“天啊,这是超强组合啊。”
“怎么可能赢得了她们。”
“全S级,都是高手。”
“太强了!”
确实,五人同为S级,同为出道位,更是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掉下来过,人气不减反增,支持率更是远远超过了很多练习生。
杨清回到位子,从第六名开始选择队友,她对韩璇抛了个媚眼,后者对她投了个飞吻。
晚,练习了一天的练习生们回到宿舍休息。杨清宿舍除了她还有郑盈盈,杨小琦和曲琳,杨小琦睡不着,便怂恿着大家伙一起讲鬼故事。
宿舍里关了灯,走廊一片安静,四人躲在被子里探出头,一个个轮流讲着鬼故事,差不多讲了进一个小时,四人便各自睡去了。
叮铃铃
早不到五点,杨清被闹钟吵醒,她连忙关掉闹钟,眯着眼坐起来,睡眼松松的望了眼窗外,天还没亮。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便下床了。
“啊!”
杨清突然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翻去,她吓得大叫,头却重重磕到床边的硬处,晕了过去。
睡在她对面的郑盈盈被吓了一跳,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宿舍里很黑,她打开手电筒,照着看去,杨清躺在床边,地有一摊不少的血,她吓得连忙起身跑过去。
“杨清!”
杨小琦和曲琳也被惊醒,郑盈盈打开灯,她们看到躺在地的杨清都被吓得不轻,同步下床跑过去,杨清的后脑勺被磕破,还在流血,地也积了不少血,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
巴黎国际机场,门口围了许多粉丝,李子苒从车下来,助理护着她往里走。
突然一个粉丝冲开保安,跑到李子苒身旁,把手中的本子递给她:“李子苒,我超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助理刚要推开女生,李子苒便停下脚步,她接过本子和笔,认真的签了名,她把本子还给女生:“谢谢。”
“李子苒!”
人群中传来一个喇叭声,李子苒朝声音的传出地看去,只听到人群中传来惨叫声,助理察觉到什么,拉着李子苒要往里跑:“快走快走。”
“怎么了?啊!”李子苒由她牵着跑着,正疑惑着突然从旁边飞来烫水落在肩膀和胳膊,她疼得大叫。
李子苒还没反应过来,又从人群中泼出水来,她抬手护住脸,水落在手背,一下就肿了起来。
助理阿妍被吓得不知所措,她把自己的衣服外套脱下来给李子苒盖着头,护着她往前跑。因为没想到会出事,李子苒特意把LIya安排的保镖给推掉了,她想自己又不是什么大腕儿,要保镖干嘛,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当时真的很蠢。
粉丝和泼水的人打了起来,机场安保人员听到乱也跑来制止。
俩人跟着机场的工作人员来到候机室,医护人员赶来帮她处理伤口,手背和肩膀手臂都红得发肿,还都被烫起了一个个的水泡,阿妍看着都觉得揪心。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李子苒摇头,她也没招惹过谁啊,怎么莫名其妙的被攻击,她不傻,这场乱,一看就是早就计划好的,而且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还故意往她脸集中泼水,摆明了要毁她的容。
阿妍把手机递给她:“有人把视频发到网去了,你看。”
李子苒接过手机,因为手背的伤,她都不太敢弯曲手指,稍稍用点力就会很疼,刚才跑得急,手背大部分水泡还被挤破掉,感觉手会‘毁容’。
突然手机响起,李子苒看到来电:王凯煜,她顾不得疼连忙接起电话:“喂。”
“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的男声语气十分着急。
王凯煜在化妆室里走来走去,看到网消息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心都顿了几拍,有一刻连气都喘不来,原本是想亲自送李子苒去机场的,可因为工作原因没办法。
“我没事。”李子苒甜甜的笑着,鱼的记忆一般忘记了身的伤。
“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放心吧。”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机场候机室,怎么了?”李子苒虽是这样问,但她心里早在猜了:他是不是要来找我?
“在那儿等着别动。”
嗯?
李子苒望了眼手机里的时间:“可是,我马就要登机了。”
“听话,等着。”王凯煜没等她回答便挂掉电话,大步走出化妆间。
阿妍好奇的问道:“苒苒姐,怎么了?那么高兴?煜哥要来?”
“不知道,他让我等着。”李子苒边说边傻笑着,她没想到王凯煜还是个霸道总裁,虽然他现在不是电视剧里挥手就是百万千万的那种,但他每次的‘命令’她都会觉得很有安全感,很幸福。
过了十多分钟,李子苒躺在沙发快要睡着,突然,候机室的门打开,她迷迷糊糊的睁眼望去,六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大步走进来。
“啊。”李子苒和阿妍同步被吓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站在离李子苒最近的那个男人开口:“李小姐,王先生让我们来保护你回国,这是他给你的东西。”
听到王先生,李子苒一下子便想到了王凯煜,她连忙接过那男人递来的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件长过她膝盖的黑色外套,还附带着一张王凯煜亲手写的纸条:穿,到公寓给我电话。
李子苒乖乖的穿衣服,在保镖的依护下了飞机。
医院VIP病房里,韩璇在靠窗的空处练着舞,杨清躺在病床,她的头裹着纱布,手吊着点滴,她已经昏了两天一夜。
韩璇反复练了四五遍舞,她走到床边,用棉签沾了水为杨清擦着嘴唇,突然,她的嘴唇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清清,你醒啦!”韩璇激动的睁大眼睛,担心会吓到杨清便低声喊了句,她连忙按下呼叫铃。
杨清望着四周,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第一时间便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她没有力气坐起来,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我怎么了?”
“你滑到了,头磕在床边,流了好多血,差点挂了!”
滑到吗?
杨清想到了昏倒前的片段,她本来要下床的,穿拖鞋起身起到一半,突然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倒去,双手没有可以扶住的东西,后脑传来剧痛后她便没了意识。
韩璇坐到床边椅,她万分疑惑的望着杨清:“你怎么会滑到呢?是不是训练太累了?”
杨清这一摔可不简单,如果再晚点送到医院就会有生命危险,当时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跑到杨清宿舍,望着地那摊血她差点吓晕过去。
杨清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印象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过了会儿,医生来给杨清检查了身体,说已经没了大碍,郑盈盈也来医院探望,考虑到杨清两天没吃东西肚子饿,韩璇便独自去给她买饭。
郑盈盈给杨清削着苹果,她时不时的抬眸望着杨清,欲言又止,对她的目光后又尴尬的笑笑。
杨清觉得她今天有点反常,便问了一句:“盈盈,你怎么了?”
“我……”郑盈盈刚开口,便又止住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她有事。
杨清拿过她手中的刀和苹果,放到床头柜,给她拿了张纸巾擦手,追问:“到底怎么了?”
过了会儿,郑盈盈十分严肃的望着杨清,悠悠说道:“清清,你这次摔倒,不是不小心,是有人要害你。”
害我?
杨清惊了。
虽然和郑盈盈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知道她不是会随便说什么事的人。不过,她想不明白,谁会害她?还差点害她死掉?
“为什么这样说?”
郑盈盈低眸想了想,不太确定的摇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不过,那天救护车把你拉走后,我在你的鞋底发现了油。”
杨清惊呆了,她反复回忆着摔倒时的情况,虽然那时候她脑子有点空白,但脚底的感觉她不会忘掉的吗,她不可思议的望着郑盈盈,吞吐的开口:“难道,有人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