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都没意见,城主满意着撸了撸胡子,继续说道:“我也算是听明白了,是因为于少奶奶犯了错,被于少爷禁足了起来,你们孟家得知后,担心女儿受了委屈,所以门讨要说法。
最后商议不成起了争执,就提出要把人带回娘家去。”
城主再次看了看左右两边,确认自己理解的是否属实?
于天成点头应是,孟父却继续强调道:“若真是犯了错,禁足思过也是无可非议,可也不能一关就是五个月呀!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城主缓缓的说着,满脸都是心疼女儿的慈父面容。
城主也有女儿,自然能了解他的心情,如果是自己的女儿在婆家受了委屈他也不答应。
但他也有儿子,也能理解于天成的做法,如果是自家的媳妇儿犯了错,受了罚,娘家人就不依不饶的找门来,那日子还怎么过呀!
他换位思考,思来想去,还是苦口婆心的直言道:“孟老爷,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于少爷刚才有句话说的极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女儿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人,这毕竟是于家的家务事,你再心疼女儿,也不好干涉,更不能把女儿带走啊。”
城主这话说的合理,可一听就是偏向于天成的。
孟父面色沉了沉,心里不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把气发向于天成,看着他严肃着说道:“究竟是不是反了家规?犯了什么样的家规?都是他一面之词。”
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在怀疑于天成的和说辞。
“岳父是想让我当着城主的面,把云霄的所做所为都一一道出吗?”
于天成此言一出,孟父明显有些胆怯!他已经听孟传宗说了这件事情的起因,原本还想着于天成没把事情张扬出去,多少是有所顾忌两家颜面的,所以才敢当着城主的面质问他。
可看他现在的反应,一副鱼死网破也不怕的样子,孟父反倒不敢再揪着是否犯了家规这句话不放,转而问道:“那你说,你打算把她关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把她关一辈子吧?”
他还真怕于天成一气之下说出了孟云霄的罪行,要知道,勾结匪寇买凶害人可是大罪!是要坐牢的!他的女儿可不能落到那个地步。
他不知道,于天成正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吓唬他的,毕竟,事情如果真的传扬出去,不但孟云霄会被问罪,白薇的名节也会有损的。
“自然不会,待她真心悔过,我便会解了她的禁足。”于天成的回答看似合情合理,可仔细想想却是推诿之词。
你要是硬说她没有悔过,那旁人也不知道啊?
孟父面色一沉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你说她悔改她就改了?你说她没改她就没改?横竖都是你一个人说的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孟兄稍安勿躁,有话慢慢说。”于父急忙开口劝解,深怕孟父太过激动,闹得不好收场。
“我女儿都被你们关了整整五个月了,我能安的下来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受罚也得有个期限吧?我把女儿嫁到你们家来是要她享福的,不是要她受苦的。你们于家若是能善待她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倒不如今天就让我把她带回去,也省得你们费心。”
于父刚劝了一句,便引来了孟父的连连抱怨!
可没办法,不想彻底闹翻他就只能受着,继续做小伏低的解释道:“孟兄言重了,云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又成了我们于家的儿媳,岂会亏待了她。”
“人都被关了这么久还说不是亏待?若不是传宗今日来探望他妹妹,我们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
眼看孟父越劝越气,得理不饶人,于父也没了先前的耐性。
想到事情的起因全在孟云霄,再想到他们孟家曾经对于家的不仁不义所作所为,于父心里的火气也烧了起来!面色不似先前那般和善,冷冷着说道:“并非我护短,实在是云霄这次错的太过,否则的话,天成也不会这样罚她。”
此话一出,孟父当场就愣了!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一刻还做做小伏低一味求和,一转眼就变得这么硬气!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原因,好奇过后继续怒道:“这么说来都是云霄的错了?既然如此,就让我把女儿带回去吧?其它的都不必多说了。”
孟父怒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执意要带走孟云霄,看样子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孟传宗暗自得意跟着站了起来,一副带了人就走,一刻也不愿多留的样子。
他们咄咄逼人,于父也不再忍气吞声,随即起身说道:“孟兄此言就有些不讲道理了,云霄既已嫁到于家,就是我们于家的人,岂容你说带走就带走!”
“我是把女儿嫁到你们家不是卖到你们家!大不了和离,也免得我那不懂礼数的女儿再触犯你们于家的家规!”孟父夹枪带棒的讽刺一通,还提出让女儿和离。
这个提议令于父和端坐如山的城主都吃了一惊!和离虽然不算罕见,但毕竟对女方的名誉有影响,是万不得已才会走的路。
和离过的女人即便娘家再有财有势也难免遭人非议,它日再想找好的婆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孟父爱女心切,倒也不像是一时的气话,看样子若于天成今日不把孟云霄放出来,他真的会让女儿与他和离的。
这是给了于天成出了一个非黑即白的选择题,要么解了孟云霄的禁足,好好对待她,一切如常既往不咎。
要么就和离了,与孟家反目成仇的结果可想而知,一切后果自负。
选择前者等于是服软怕了他们孟家,反之就是从亲家变仇家。
以孟家父子的为人处事,必定会伺机报复,那于家今后,将会永无宁日了。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于父气得咬牙切齿却无法辩驳,于天成似是早有预料一般淡然如初没有言语。
孟传宗很是支持父亲的做法,轻蔑的扫视于家父子,看他们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