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令白薇无语的不是别人,正是睿王赫连枭。
此刻的赫连枭已经换了车夫的衣服,亲自驾车充当白薇的车夫。
白薇自然是不想让他跟来的,可找出的理由都能被他原封不动的挡回去。
再加他强烈的表明,要么一起去,要么就谁也别去,无奈之下也就只能让他跟着了。
不过白薇也和他约法三章,不许他伤人,不许他擅自行动,一切都要听白薇的。
听去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但赫连枭确实是同意了。
原本以为他不会驾驭马车的,没想到他驾车的技术一点都不输给先前的车夫。
白薇追问无果,只能归咎于会骑马的人应该都会驾马车吧。
赫连枭驾车的技术白薇是不担心了,但外形却有些问题,虽说已经换了车夫的粗布麻衣,但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位者的霸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别人是穿龙袍也不像太子,而他却是穿麻衣也不像贫民。
白薇也不敢教他该怎么伪装,因为想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只能希望王猛他们不要太注意他。
眼看龙王庙就在前方,白薇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他几句,除了换来赫连枭一个冷厉的目光之外,再无其它收获。
就在白薇还想再嘱咐几句的时候,山路两旁忽然冲下来十几个人把马车围了起来。
赫连枭及时拉住缰绳使马车停住,奔跑中的马儿突然被迫停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马车的震荡波及到了白薇,令她失去平衡直接撞到了赫连枭的后背。
“没事吧?”赫连枭目光如炬注视前方,眼底尽是杀伐之气。
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善,白薇小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有了白薇的提醒,赫连枭的杀气才渐渐压入心底,警觉着观察四周。
一共十二个人,个个手持大刀面色不善,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是他们吗?”赫连枭轻声问着身后的白薇,让她确认下眼前的这些是不是天绝山的人。
白薇只去过天绝山一次,见过的人也不算多,除了王猛和几个当家的之外,对别的人也没什印象,面前的这些人更是眼生的很。
“这些人里没有我认识的,所以我也不确定。”
白薇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如果这些人是王猛的手下那还好说,可如果不是,他们可就危险了。
难道这次自己赌输了?抢了药材和要自己来这里的人不是王猛?那会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赌输了把命赔进去也就算了,如果连累着赫连枭也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的罪责可就大了。
正在白薇担忧自责的时候,又一群人从山路两边走了过来,而其中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都把家伙收起来。”那人一看到白薇就命令手下人把刀收了起来,而后来到白薇面前,恭敬着说道:“大少奶奶,你可来了。”
“二当家,你们这是?”白薇也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天绝山寨子里的二当家,除了王猛之外,也就是对他印象最深刻。
看到了熟人,白薇先前的不安总算消散,只要是天绝山的人,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听到是白薇认识的人,赫连枭的戒备才放松了几分,但还是时刻准备着,以免出什么差池。
“我们是来接你的。”
“接我?官兵的药材真是你们抢的?”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哥还再山寨里等你,我们先赶路,等回去了再详细告的跟你说。”他好像很赶时间一刻也不愿耽误,说罢也不等白薇回答,就指挥着众人抓紧赶路。
赫连枭和白薇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多问,在二当家的要求下交出了马鞭,和白薇一起坐入了马车之内。
新换车夫的驾车技术明显不如赫连枭,加急于赶路,马车几乎是蹦着走的!
前面的车夫还没什么感觉,只是苦了车厢里的两个人。
赫连枭还好些,经常骑马早已习惯了颠簸,始终稳如泰山,不见丝毫不适的反应。
可白薇就不一样了,几次被颠的失去平衡撞到车壁,以及赫连枭的身。
白薇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身体,宁愿撞到车壁也不愿撞到赫连枭,哪怕只是衣摆。
无奈马车的颠簸不是她能控制的,即便她再小心也难免有撞到赫连枭的时候,谁让马车里空间就那么大,即便赫连枭的座位已经远到了车门口也还是难以避免。
被撞第一次时,他下意识的扶住了白薇,被撞第二次也是如此,再连续撞了三次之后他干脆脆换了座位,不是坐到更远,因为再远就到马车外和车夫并驾齐驱了。
他直接坐到了白薇身边,几乎是同一时间白薇的身体朝前撞去!如果任由她撞过去,那后果就会是重重的摔在地板了!
赫连枭反应极快,右手伸出圈住她的前半身,稳稳的将她给挡了回来。
虽然是在保护,可这样的姿势却像是在抱着白薇一样。
白薇感激他救了自己,抬头看他时他正好也在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又近在咫尺,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白薇脸颊微红尴尬的立刻别过头去,一声谢谢好不容易才说了出来。
本想挣脱他的环绕,可还没开始动作马车就又颠簸了一阵,要不是赫连枭还没放手,她不知又要撞向何处了?
“别乱动,我可不想再被你撞了。“赫连枭不再看白薇,目视前方淡淡的说着,脸没有丝毫的尴尬,看去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这么做只是为了不再被白薇撞到而已。
白薇心里明白,自己刚才没有撞向他,他如果不想管完全可以袖手旁观,明明是帮了自己却还不愿承认,当真是个怪人。
由于马车颠簸不停,赫连枭的手也一直没有放开,始终圈着白薇把她护在怀中。
虽说事出有因,但这样的接触总归不太好,白薇几次想要挣脱开赫连枭的保护,都因马车剧烈的颠簸而无法做到,和他的距离非但没有拉开,反而是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