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刻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立刻看向自己的右手,这才发现正与赫连枭的左手握在一起!吓得她赶紧将手缩了回来放在胸前,脸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赫连枭呆呆的看了看自己被抛弃的左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常,淡然着解释道:“你刚才梦魇了,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
赫连枭很无耻的倒打一耙,明明是他主动抓着白薇的手到现在,却还说成是被白薇抓着!而且说起谎来是脸不红心不跳,表情极其的自然,让人看了都生不出一丝怀疑。
白薇脸的尴尬更深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抓着谁?但既然赫连枭都这样说了,她也不敢怀疑什么?
加赫连枭那样冷漠高傲的性格,确实不像是会主动抓她手的,于是就很自然的相信了他的话,还歉意着说道:“对不起啊,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赫连枭嘴角微微翘起,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道歉。
感觉这样躺着【】跟赫连枭说话很不自在,白薇还是坐起了身子,靠椅在床头。
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白薇立刻找了个话题,问道:“王爷都知道了?”
她的意思是指今天发生的事情,既然回来了,定然是听说了全过程的。
赫连枭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别的。
白薇又试探性的问道:“于参将是为了救我才伤了元贺,王爷不会责罚他吧?”
她亲眼看到于天成废了元贺的腿,深怕元广山会因此报复于天成,更怕赫连枭会为了安抚元广山而处罚于天成。
听了白薇的问题,赫连枭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反问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人吗?”
他的人受了这样的委屈,难道他还会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不成?
白薇看出了他不高兴了,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了!”
她只是担心于天成,只是不确定赫连枭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他有心拉拢元广山,而于天成却因自己伤了他想拉拢人的儿子,等于是坏了他的计划,所以白薇不确定他会怎么做?
是会交出于天成安抚元广山?还是会为了自己找元贺问罪?
仔细想想,前者不太符合赫连枭的性格,而后者,白薇自觉,她委实没有那么重要。
看白薇只是了良久也没只是出什么?赫连枭感觉有些失落,他暗自轻叹一声,说道:“好好休息。”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没有再多说别的,话音未落,他就直接起身走出了房间。
白薇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满眼歉意的看着他离开。
在赫连枭离开后不久,赫连乐嘉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白薇醒了,直接跑前去关切着问道:“白姐姐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是真的很关心白薇,真心的拿她当姐姐一样看待。
白薇欣慰的笑着,回答道:“我没事的,七公主放心。”
说话间,于天成也急步走了过来,一脸关切的看着白薇,虽然不曾说话,但那眼神足以传达出了一切。
白薇淡然一笑,温柔的看着他,用眼神表达自己一切安好。
于天成心领神会,暗自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丝唯有白薇能看懂的微笑。
有赫连乐嘉在场,他们不方便说什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传达彼此的心意,无声胜有声。
“真的没事吗?大夫还没走呢,我现在就找他过来给你看看?”赫连乐嘉还是担心白薇的身体,话音未落就准备去找大夫。
白薇急忙拉住了她,微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还要去哪里找啊?”
赫连乐嘉认真的想了想,笑着回答道:“也是啊,这世间的大夫,谁能比我白姐姐更厉害。”
白薇微笑不语,心里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公主了。
赫连乐嘉本来笑的正高兴,可当看到白薇红肿的脸颊后,眼里就雾蒙蒙的,心疼着说道:“白姐姐你受苦了,一定很疼吧?”
她轻轻的抚摸了下白薇的红肿的脸颊,白薇笑了笑说道:“已经不疼了,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都是那个可恶的元贺,他就是个畜牲,不过你放心,我十一哥已经为你报仇了,那个畜牲现在生不如此,可惨了!”
提起元贺时,赫连乐嘉狠的咬牙切齿,而后又为他的下场痛快不已。
听说赫连枭为她报了仇,白薇就好奇着问道:“怎么报仇的?”
“十一哥让王猛,直接把他的祸根给废了,他现在,已经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白薇有些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确认着。
赫连乐嘉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答道:“真的,不信你问于大哥。”
她侧目看向身后的于天成,白薇也随之看了过去,当看到于天成微微点头之后,白薇才确认无疑。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赫连枭为什么会生气,原来他为了给自己报仇出气,竟然废了元贺的命根,而自己却还怀疑他会为了利益帮着外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白薇的心里很内疚,想着下次见面一定要向他道歉才行。
“白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到白薇有些出神,赫连乐嘉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立刻担忧着问道。
白薇回过神来,回答道:“没事,走神儿了而已。”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落霞呢?”
先前在厨房里,落霞独自阻拦着那四个打手,从那之后白薇还没见过她,深怕她有什么意外?
“落霞……她还在外面跪着呢。”赫连乐嘉无奈的回答着。
白薇惊奇着问道:“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保护好你,所以十一哥罚她在外面跪足十个时辰才能起来。”
“什么!这和落霞有什么关系?”白薇先前还对赫连枭有愧于心,而这一刻却是真的很想批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