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的不悦和疑虑,白薇直接拿出了一定银子放在桌,微笑着说道:“我这位兄弟眼光高,有些挑剔,老板娘别介意。”
她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想要人家欢欢喜喜的为你办事,就必须把人给打发高兴了,而用银子,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事实证明,白薇的想法没有错,在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之后,老鸨的眼里满是神采,消散的笑容瞬间就凝聚了起来,而且是比之前更加浓郁了。
她很自然的拿起了那锭银子,满脸堆笑又恭敬着说道:“公子放心,我们这醉梦楼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二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们安排。”
说罢,她便带着那两个少女走出雅间,再回来时,身边又重新多出了整整二十个少女。
不论是姿色还是气质,都是个顶个的好,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眼花缭乱的感觉。
白薇与赫连乐嘉对视一眼,一同起身来到那些少女面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只不过,在那些少女之中,依然没有看到王娇的身影,这让她们都有些失望。
见她们看了一遍并没有露出半分喜色,老鸨就好奇着问道:“二位公子可有中意的?”
“哎!”赫连乐嘉轻叹一声,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座位。
见她似乎是有些不高兴,老鸨就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公子一个中意的都没有?”
“没有。”赫连乐嘉懒散的喝着茶,很没心情的回答了一句。
老鸨有些为难了,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白薇,希望她能有满意的。
“听闻这醉梦楼是宿州城最大的青楼,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啊。”白薇脸依旧挂着微笑,只是语气有些讽刺,明显也是不满意的。
老鸨脸顿时浮现出了一丝尴尬,为难着说道:“哎呦!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最年轻的姑娘了,二位公子竟一个也没看中的吗?”
“是全部都在这儿了吗?”白薇好奇的问着。
老鸨毫不迟疑,直接回答道:“加刚才的那两个,年轻的姑娘都在这儿了。”
“我们可是听说你们这里有新来的姑娘,别是怕我们花不起银子,不舍得叫出来吧?”
“哎呦!公子这话说的,这赚银子还能挑人不成?真的是都在这儿了。”老鸨面色诚恳,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扯谎。
白薇先前说有新来的,也只是在炸她,此刻也不敢再往深了问,以免被看出破绽。
她随便扫了那些姑娘一眼,无所谓的说道:“那……就留下一个会弹琴唱曲的吧。”
虽然没有看到想找的人,但也不能一个姑娘都不要,否则的话,就显得太奇怪了!
“好嘞。”老鸨面色一喜!立刻留下了其中一个不算最漂亮,却是最有才艺的姑娘,然后就带着其余的十九个离开了。
雅间中央,年少的姑娘端坐而立,手持琵琶自弹自唱。
白薇跟赫连乐嘉安静的坐在较远的位置,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位姑娘唱曲儿。
赫连乐嘉单手托腮,两眼放空,声音极其轻柔的说道:“现在该怎办?总不能一晚都坐在这儿听曲儿吧?”
“我早说过了,我们两个来了也做不了什么?”白薇也是无精打采的回答着。
由于距离较远,她们说话的声音又小,正在唱曲儿的姑娘也听不到她们再说什么?
依旧自顾自的弹奏着,歌唱着。
她不知道,即便她的音律再动听,歌声再悦耳,也都无法引起面前两位公子的兴趣。
赫连乐嘉百无聊赖,只能靠嗑瓜子来打发时间。
此刻的她真的是想不通,这青楼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那些男子们一个个的都喜欢来这种地方?真的好无聊啊。
她哪里知道?之所以感觉无聊,是因为她不是男子,根本就体会不到男子们来这里的乐趣所在。
所谓醉梦楼,就是让男子们醉生梦死的地方,凡是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像她们两个这样,单纯听曲儿的呢?
“要不咱们出去看看吧?听说坏人们都是把抓来的姑娘关在柴房里的。”赫连乐嘉突发奇想!立刻就提议了出来。
白薇不禁好奇着问道:“从哪里听说的?”
“话本里呀。”
白薇早该想到,像赫连乐嘉这样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所有的知识和经验也只能是来源于话本里的。
想到她自小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长大,还能保持着这样天真单纯的性格,委实不容易啊。
不过虽然她的信息来源有些虚幻,不过提议还是可行的。
白薇也想到,即便那王娇真的落在了醉梦楼之中,在调教好之前,应该也不会让她出来接客才是。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被关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没准,这会儿正受苦呢。
“走。”想到这里,白薇也不在耽搁,直接起身走到那唱曲儿的姑娘面前,说道:“姑娘可以先休息一下,我们有些内急,不知茅房在哪里呀?”
“就在后院。”唱曲儿的姑娘停了琵琶,温和着回答了一句。
白薇礼貌的道了声谢,而后就跟赫连乐嘉一起离开了雅间。
在经过走廊之时,她们意外的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仔细一看,竟然是!
“白姐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和我十一哥比试的那个楼……什么?”赫连乐嘉对白薇小声翼翼的问着。
眼看刚经过身旁的那个男子有些眼熟,却又叫不出名字。
白薇也注意到了她说的那个人,直接回答道:“楼万青。”
“没错没错,就是他,这人看着道貌岸然的,没想到也是个好色之徒!他可还有妻子呢!”
赫连乐嘉原本对那楼万青的印象还不错,此刻看到他出现在这里,顿时生出了厌恶之感。
白薇也是有些类似的心情,只是没有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
毕竟,她们和楼万青只是萍水相逢,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情,所以不论他是好是坏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