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也会住在这里,现在要出门办些事,我们回头再聊。”
“好。”白薇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而后沈烈就绕过她身边,直接出了越王府大门。
“真的好像。”看着沈烈渐行渐远的背影,于天成忍不住惊叹了一句。
白薇侧目看他,好奇着问道:“什么?”
于天成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白薇,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回答道:“像韩旭,他们的长相,真的是一模一样。”
提到韩旭,于天成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感伤!
白薇亦是如此,她再度看向沈烈已经远去的方向,淡淡的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好像。”
若非眼神不同,但从外表而言,她到现在也分不清沈烈和韩旭的区别?
虽然清楚的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每次见到沈烈时,白薇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韩旭,甚至于把他当成韩旭。
发觉白薇看待沈烈的神情,于天成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虽然明知道白薇对沈烈,乃至对韩旭都没有爱意,但还是不自觉的生出了担忧的情绪。
也不知为什么?于天成最近总是喜欢担忧这些,以前是赫连枭,之后是杨帆,现在又是沈烈。
这样小气又自卑的心理,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只是他没有办法,经验告诉他,等习惯了,一切自然就会好的。
当天晚,越王设宴,邀请了赫连枭兄妹俩和沈烈一同出席。
和次一样,白薇又被赫连乐嘉拉着一起出席。
宴会厅内,越王坐在主位之,左侧位置依然是赫连乐嘉兄妹俩跟白薇,以及他们各自的护卫。
右侧位置是杨帆,之后是沈烈。
当再次见到彼此之后,赫连枭和沈烈皆是一脸的不屑。
他们还清楚的记得,不久之前在宿州,可是曾明嘲暗讽,不欢而散过的。
如今再次遇见,还真有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虽然他们也算不什么仇人,但眼红确实是有的。
也正是在宴会,他们才了解了彼此的身份,沈烈是越王故友之子,赫连枭是当朝的睿王。
相比之下,赫连枭的身份比较透明,而沈烈的却是依旧神秘的!
因为越王只说了沈烈是他故友之子,却没说他的故友是何身份?这让众人对沈烈的身份越发好奇了!
而在得知赫连枭就是睿王之后,沈烈也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在对待赫连枭的态度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就如同他是民是官,是皇子还是乞丐都无所谓,丝毫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改变什么?
这一点,从他看待赫连枭那冷漠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了。
“原来睿王和沈烈之前就认识啊!真是太巧了!”越王乐呵呵的笑着,惊喜的说道。
先前他将沈烈和睿王介绍给彼此认识,哪知道他们竟然早已相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无巧不成书。
赫连枭拿起酒盏轻啄一口,不以为然着说道:“只是一面之缘,算不认识。”
他的意思是在说,和沈烈不熟,不喜欢和他扯什么关系。
沈烈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淡淡的说道:“是啊,先前没有看出,贺公子竟然就是睿王?当真是我眼拙了。”
沈烈的意思是在暗指赫连枭隐瞒身份,不够坦诚,甚至太过虚假。
他们两个明朝暗讽互不相让,谁也没有把对方看在眼中。
越王脸的笑容顿时一僵!尴尬的看了看赫连枭,又看了看沈烈,忽然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似乎好像不是很好啊。
原本祥和的宴会厅内忽然变得有些阴冷,越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调节气氛的时候,赫连枭又抢先说道:“本王的身份已经明了,倒是你,至今还是神秘莫测,委实令人捉摸不透啊。”
赫连枭四两拨千斤,把不坦诚的帽子又扣在了沈烈的头。
沈烈不卑不亢,态度依旧着回答道:“睿王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先前越王已经说过,我是他故友之子,怎能说我是身份不明呢?”
“啊对,沈烈是我故友之子,并非身份不明之人。”越王及时出言解释,再次重申了一次沈烈的身份。
赫连枭故作好奇!直接问道:“不知是哪位故友?是何身份?”
“这——”越王被问的有些语塞,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对啊,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我父王哪位故友之子?记得去年你在冀州的时候,曾花了二十万两黄金买了一个女子,可说是挥金如土,富可敌国呀!我是怎么也想不到?哪位叔伯有你这样的财力呀!”杨帆突然开口问道,言下之意尽是对沈烈的挖苦和嘲讽!
他虽然很不喜欢赫连枭,但却愿意帮着他言攻沈烈,因为相比之下,他更不喜欢沈烈,可以说是讨厌。
对于杨帆的质问,赫连枭暗自赞许,奖励似的看了他一眼。
越王脸微怒!他已经表示出了要偏帮沈烈,而杨帆倒好,忽然拆自己老爹的台!
气得他是吹胡子瞪眼,险些就大骂出声了!
沈烈也不回答,只是嘴巧轻轻勾起,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神情,拿起面前的酒盏悠哉的喝着。
见他不说话,杨帆就认为他是在故意躲避,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怎么?难道自己父亲的姓名和身份你都记不清了?又或者是有什么隐情,不敢说?”
眼看正常的提问起不到什么效果,杨帆干脆用起了激将法。
面临杨帆的咄咄逼人,沈烈依旧没有回答,丝毫不在意他的激将内容。
杨帆接连问话却得不到一句回答,这让他有种被无视的愤怒!
被激将的人平淡吴波,激将的人反倒是气得不轻!
杨帆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正准备发怒的时候,越王已经抢先呵斥道:“你小子给我闭嘴,沈烈是我至交好友的儿子,更是越王府的宾,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切!”杨帆不愤的别过脸去,知道有他老爹护着沈烈,自己就是再威逼利诱也是问不出什么的,干脆也就什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