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便宜他们了,再换一个。”这个方法太委屈自己,赫连乐嘉也不喜欢。
杨帆故作高深的想了想,说道:“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别卖关子,快说。”赫连乐嘉有些不耐烦,催促着他赶紧说最后一个办法是什么?
杨帆点头应是,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想报复他们,也不想原谅他们,那就干脆和他们断交,直接会都城去,一辈子都不和他们见面,老死不相往来。”
第一个办法太狠辣,第二个方法太软弱,这最后一个是结合了前两种而衍生的,算是折中的办法。
赫连乐嘉白了杨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再换一个。”
“没了,我就想出了这三种。”
“难道我只有这三种选择吗?”
“就目前而言,这三种的确是最适合你当下心情的,别的我还真想不出来,要不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杨帆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任你高兴的样子。
赫连乐嘉撇了撇嘴,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只有这三种办法了。
要么报复,要么原谅,要么不报复也不原谅,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别的。
她安静不语,在心里认真的衡量着利弊得失,究竟是该如何选择?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其实也不难选择?你只要认真考虑,看哪一种后果是你最想要的?不就行了。”说罢,杨帆就准备起身离开,劝了赫连乐嘉这么就,他嘴皮子都说干了。
赫连乐嘉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可怜兮兮的说道:“诶!你先别急着走啊,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或许是心里太难过不想一个人带着,或许是想再征求下他的建议,此时此刻,赫连乐嘉特别希望杨帆能陪在身边。
杨帆原本已经站起了身子,可当看到赫连乐嘉那水汪汪的眼睛时,却又不忍拒绝她的要求,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再陪你坐会儿。”
他重新坐回石凳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满池子的荷花。
荷叶崔璐,荷花洁白,风吹过时,满池子的荷花荷叶随风摇摆,时不时的还有几条小鱼跳出水面,荡起层层水波。
给这宁静到有些冷清的景色中,更增添了一份生动的气氛。
赫连乐嘉双手托腮趴在石桌上,安静的看着池子里的美丽风景,而后看向坐在身边的杨帆,好奇着问道:“杨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白姐姐的?有多喜欢?为什么喜欢?”
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不仅没有再哭,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
没有在说之前烦恼的事情,而是问了杨帆的私事。
杨帆被问的有些脸红,尴尬一笑,说道:“那么久的事情了,哪里还能记得清楚。”
“很久了吗?快说说快说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呀!”
“快说说嘛!求你了!”赫连乐嘉越发的好奇!不停的摇晃着杨帆的手臂,竟然还用起了求这个字。
杨帆被烦的连连摇头,不答反问道:“那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看上于天成的?都看上他什么了?”
赫连乐嘉摇晃着他手臂的动作一顿,刚刚浮现出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一想到于天成,她的心就感觉空唠唠的特别难受。
但她却没有拒绝,在片刻的伤感过后,就直接开口回答道:“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就是这次来东陵的途中,一次,我们大家在野外露宿,我一个人在林子里转悠了几步,突然被一头野猪给盯上了!我当时吓坏了!只能拼命的跑,可跑着跑着,脚一滑,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眼看野猪就要追了上来,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于天成突然冲过来救了我!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他了。”
在说起那次的危险经历时,赫连乐嘉的脸上不见半点惊慌和惧色,反而是一脸的甜蜜,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幸福快乐的事情一样。
那次的事情虽然是惊险万分!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可对于赫连乐嘉来说,却是最幸福难忘的经历。
因为自那次之后,她就喜欢上了于天成,那是她一六年来第二次真心喜欢上一个男子。
要问第一次是谁?自然就是白薇了。
准确的说,是白薇女扮男装是的顾威,那时候,可着实收获了不少赫连乐嘉的爱慕之心啊。
听了赫连乐嘉的讲述后,杨帆不禁好奇着说道:“听起来,你对于天成是恩情,而不是爱情啊。”
“有什么区别吗?”赫连乐嘉疑惑着问道。
杨帆态度强硬,直接说道:“当然不一样了,恩情是对恩人的情意,而爱情是对心爱之人的情意。前者是想要报恩,后者是想要成亲啊?区别大了!”
“我就是想和于大哥成亲啊。”赫连乐嘉理直气壮的说着,一点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涩都没有。
杨帆白了她一眼,用批评的语气说道:“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起和男人成亲一点都不知道脸红啊?”
“我实话实说,又没骗人,为什么要脸红啊?”赫连乐嘉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一副天真无害,单纯可人的样子。
杨帆无奈的摇了摇头,恍然着说道:“也是,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呀?”
“说得跟你多大似得,还不是黄毛小子一个。”赫连乐嘉也不吃亏,礼尚往来的说了句。
杨帆有些不服气了,严肃着反驳道:“我都二十了,怎么也比你大吧。”
“就大四岁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赫连乐嘉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大一天都是大,不服气也不行。”杨帆据理力争,不过最后一想,也就收起了激动!平静着说道:“算了,我和你计较这些。话说回来,即便你对于天成的是爱情,扎根也不深,早点断了也不难。”
“谁说不深?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赫连乐嘉厉声辩驳着。
杨帆笑着摊了摊手,习惯性的回了一句:“光是你喜欢有什么用?人家不喜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