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要强,白薇也没有说破什么?
虽然很想让韩玉风少说话多休息,但为了把事情弄清楚,还是不得不抓紧时间,直接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潜入文王书房,意图偷窃。
还说上次丢失了军事机密的信件和你有关,要你交出来,否则的话,就要依法究办。”白薇焦急的问道,想要尽快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了她的问话后,韩玉风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忽然露出了很异样的神色!
见他迟迟不作答,而且还露出了这样奇怪的表情,白薇心里一紧!立刻问道:“你不会真的!”
“不,我没有,嫂子你相信我。”看出白薇动了怀疑自己的心思,韩玉风急忙出言解释,强烈的表示自己没有偷窃。
看他终于开口辩驳,白薇深深的松了口气,继续追问道:“那你快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为什么冤枉你偷窃?”
白薇没有给韩玉风考虑的时间,一口气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韩玉风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薇,眼中有委屈也有无奈,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再解释。
“你快说话呀?”白薇等得有些着急!厉声追问了一句,可以说是逼迫着韩玉风尽快做答。
韩玉风的脸上尽是为难之色!似乎是想说又不敢说!很是纠结的样子。
他知道眼前的情况实在躲不过去,就心一恒!无奈着回答道:“我是被人陷害的。”
“是谁要陷害你?”白薇继续追问着。
相比于有心偷窃,她自然更加相信韩玉风是遭人陷害的。
提到陷害他的人是谁?韩玉风再次露出了有口难言的表情!
但这一次白薇没有再催促他,而是默默的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韩玉风终于不在纠结,缓缓开口,回答道:“是……是文王。”
他的声音很小,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是因为心虚,故意压低了声调。
但即便如此,白薇还是清楚听到了他的答案,惊讶着问道:“什么!文王!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白薇不是不相信韩玉风的话,而是有些想不通。
赫连硕堂堂一个亲王,有什么理由要陷害韩玉风?陷害他自己的部下呢?
但很快,韩玉风就给出了详细的解答,白薇这才明白了他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和纠结。
在白薇回到都城之后,赫连硕就就给韩玉风下达了一个任务,一个令他极其,且不愿接受的任务。
赫连硕要韩玉风利用叔嫂关系,把白薇拉拢过来为他做事。
而且不是正大光明的拉拢,是要暗地里进行,把白薇悄悄的变成他的人。
换句话说,是要策反白薇,成为赫连硕安插在赫连枭身边的眼线。
这个任务令韩玉风十分为难,因为他了解白薇的性格,要让她背叛赫连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开始,韩玉风也曾婉转的试探过白薇的想法,而得到的结果,和他预料的好无差别。
所以,他也就没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白薇。
直到昨天从睿王府离开之后,他才决定放弃这个任务,并且直接向赫连硕表明了自己的打算。
而之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被关进了地牢里,至于罪名是什么?也是在刚刚见到了白薇之后才知道。
在听完了韩玉风的讲述之后,白薇终于明白了赫连硕的做法,明白了这一切的关联。
原来他早就知道韩玉风和自己的关系,还命令他来策反自己。
在知道他做不到之后,就直接把他关了起来。
什么潜入书房偷窃?什么军事机密信件?不过都是欲加之罪,只是为了要挟白薇就范的手段而已。
好一个赫连硕,当真不愧只皇家之子,赫连枭的对手。
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一派圣贤模样,实则却卑鄙无耻,阴险狠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原本这样的人白薇根本不屑为之生气!可他偏偏把主意打在了韩玉风身上,而且还将他伤成这样!这让白薇怎能不怒!
白薇知道,赫连硕之所以将韩玉风重伤至此,除了要惩罚他办事不利,不听号令之外,更多的,是在警告白薇!
可以是在拿韩玉风的性命,威胁她尽快做出一个选择。
在弄清楚了赫连硕的目的之后,白薇没有耽搁一刻,直接离开地牢,再一次去找了赫连硕。
还是先前的正厅,还是先前的位置,赫连硕依旧端坐如初,悠哉的喝茶。
似乎是料定了白薇会再回来找他,所以特意留下来等候一般。
“郡主见过玉风了,可曾问出,他将窃取的机密信件藏在何处?”察觉到白薇去而复返,赫连硕也不抬头看她,始终悠然自得喝着茶,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再次看到赫连硕这张表里不一的嘴脸,白薇心里顿时生出了愤恨的怒火!
先前的客套荡然无存,直接横眉怒目着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她已经不需要再掩饰心真实情绪,很直接的就表现了出来。
赫连硕面色不改,微笑着反问道:“郡主这是何意啊?”
“明人不说暗话,文王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引我过来找你吗?何必还要惺惺作态。你想要做什么?直说好了。”
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傻,白薇也不客气,毫不留情的将他质问了一番。
猜到白薇依然知晓了一切,赫连硕也不再装傻,而是淡淡一笑,将茶盏放在桌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白薇面前,淡淡的说道:“既然郡主如此了当,那我也就直话直说了。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军医,竟也值得文王如此煞费苦心的算计!”白薇面色冷漠,讽刺着说道。
态度和语气都格外的不善,明显是不再给赫连硕面子了。
而赫连硕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和煦,说道:“郡主太自谦了,你可是越王的义女,是父皇亲封的仁医郡主,怎么能说是无足轻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