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白薇跟着自己东奔西走,不停的赶路,都没有时间休息。
看着她有些憔悴的面容,于天成是既心疼又愧疚!
而白薇却依旧笑着,柔声说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脆弱。”
“你原本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愿意,更何况,我也不觉得辛苦,能和你在一起,我只感觉很开心,很幸福,一点都不觉得苦。”
白薇的回答令于天成既感动又感激!只是愧疚感也越发的加倍了。
他认认真真的看着白薇,自责着说道:“不光是让你吃苦受累,还连带着破财,为了我,你当真是出钱又出力的。”
“少自作多情,谁说我是为了你了?我就不能是为了江城的将士们,为了王爷啊。”白薇羞涩着笑了笑,努力的辩解着。
她自然知道于天成说的破财是买军粮的钱,为了不让他自责愧疚,直接就否定了是为了他。
于天成也不生气,淡淡一笑着说道:“不管是为了谁?总归是让你破财了。”
“没事儿,反正都是些身外之物,在那里放了那么多年都没用上,现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说起银子,白薇是一点也不心疼,反正钱没了还可以再赚,而且她现在也是不差钱的主儿,光是到了都城之后的赏赐,也是一不小的数目了。
而于天成却还是一脸的自责,继续说道:“可是那些钱,原本是韩家的呀!”
其实,这才是于天成内疚的最大原因,如果只是白薇的私产,他还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可那些钱虽然是白薇赚的,但严格说来,却也是韩家的。
如今白薇把韩家的钱拿出来,这让于天成除了自责之外,更是有着深深的自卑。
甚至有时候还在想,怎么自己当年就没有白薇的远见?
否则的话,今天也就不需要花韩家的钱了。
白薇也慢慢听出了他的意思,耐心又认真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王爷救过玉风,也救过我,别说是些银子了,就是拿命去报答也是应该的。这些事情玉风理解,韩旭也会理解的。”
赫连枭对韩玉风和白薇都有恩,如今拿些银子出来,也算是报答他的恩情了。
白薇相信,即便是韩玉风在这儿,也一定会赞同她的做法。
至于韩旭,就更不用说了,他总是那样以白薇为先,从来都没有对白薇说过一个不字。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在为了白薇着想。
提到韩旭,白薇的心里就满是感伤!眼睛里也雾蒙蒙的,似乎是有些愧疚,有些自责。
于天成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就没有再纠结什么?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和白薇一起,继续走去了赫连枭的卧房。
到达时,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除了王猛和另外两个重要的将领之外,还多了三人,都是身居要职的将领。
他们一个个都面露愁容,似乎是在讨论着某些重要的事物。
赫连枭依旧是静静的坐椅在床头,面色虽然如常,但那双越发凝重的目光,却令于天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似乎在自己离开的这两天里,又发什么了什么大事一样。
白薇也是深有同感,和于天成对视一眼之后,便迎着房内沉静的气氛缓步走了过去。
来到赫连枭跟前之后,异口同声的问候了声:“王爷。”
“你们回来了,事情办的可还顺利?”赫连枭面无表情,淡淡的问了一句。
于天成点了点头,直接回答道:“粮食已经买回来了,只不过……只买到了四天的。”
“四天?”赫连枭确认着重复了一句,明显也是嫌四天的太少了。
“因为战乱的原因,粮价涨了好几倍,我们所有的银子,也只够买到四天的粮食。”
于天成满脸的惭愧,大致说明了下事情的经过。
自己出去了两天,仅买回了四天的军粮,即便是他自己,都感觉嫌少。
看到于天成这样自责,白薇就想为他说话,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赫连枭就直接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两天你们也辛苦,早些回去休息吧。”
虽然也在为粮食少而感到有些忧心!但赫连枭却丝毫没有责怪于天成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于天成已经尽力而为了,能够带回四天的军粮实属不易。
更何况这买军粮的银子还是白薇出的!他们出钱又出力,赶在两天之内完成了军令,如此的无私又辛劳,赫连枭哪里还能怪罪什么?
听到赫连枭的回答,白薇心里一暖,于天成更是立刻说道:“我们不累,王爷,这两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早已看出房内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就直接问了出来。
赫连枭没有即可回答,看上去似是不想说,又似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在沉静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奏请援兵的折子,送出去已有七天,原本昨天就该收到朝廷的回信,可至今为止,却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还没有消息?怎么会这样?”于天成惊讶着问道!原本期盼着明后天就会有援兵赶来的,却不曾想?到现在都还没收到任何的消息!
按照规制,朝廷收到了请求援兵的折子之后,不论最终作何决定?都会派人把结果送到江城来,通知赫连枭一声。
而如今却没有任何的消息,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是说?朝廷根本就没有收到奏请援兵的折子?
如果是第一种,援兵也只是晚到几天而已,情况还不是太坏,可如果是第二种,那就不会再有什么援兵了呀!
“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位将领不太确定的说了一句,尽可能往好的一方面去猜测。
只是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王猛的反驳,愤愤然着说道:“依我看,八成又是文王和宁王他们搞的鬼,说不定,根本不会有什么援兵了。”
王猛的脾气是最直的,心里有话总是藏不住,而且是总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一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