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想都不想的就拒绝,杨帆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那哪行啊!好歹你名义上也是我父王的义女,必须得亲自到场贺寿才行。”
“我这个义女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到不到场都无所谓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这次得跟我回东陵去,要不然,我就念成带回去。”
杨帆无赖的说着,这是打算用小的,威胁大的呀!
听到杨帆说要带走自己,正忙着啃排骨的小念成,立刻抬眼看了看他,一副委屈又委屈又无辜的样子,不明白舅舅为什么要带走自己呀?
白薇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又给他夹了一块排骨。
小念成这才开心的笑了笑,也不管大人们说什么了?继续自顾自的吃着。
随后,白薇又给杨帆夹了一块,认真着说道:“我是不会去东陵的,你呀,就别白费心思了。”
“就是,东陵有什么好的?白姐姐,你还是跟我回都城吧?王猛和玉风都可想你了,尤其是我十一哥。
你也一定很想他们吧?这次就跟我一起回都城吧?”赫连乐嘉突然插话,说出的,竟然是和杨帆同样的打算。
她之所以每年都开看白薇,除了真心想念之外,也是受了赫连枭的嘱托,希望她能把白薇带回都城去。
见赫连乐嘉又和自己抢人,杨帆不乐意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又和我抢人是吧?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先来后到怎么了?你没听见白姐姐刚才都拒绝你了。”
“我这还没谈完呢你就横插一脚。”
“你就是谈到下个月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你个疯丫头想打架是不是?”
“打就打,谁还怕了你不成!”
见他俩一言不合就要动武,白薇脸色一沉,严肃着说道:“都别吵了,亏了你们还是姑姑和舅舅呢,就这么给孩子做榜样的!”
被白薇这么一训斥,已经起身准备出去的二人脸皮一红,齐齐的又坐会了位子上。
都觉得白薇说的有理,当着孩子的面,又吵又打的,的确不太合适。
见他俩都安分了下来,白薇也就放柔了语气,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去东陵,也不会去都城,我只想留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所以,你们以后也不用再劝我离开了。”
她直接了当的说着,表明了自己只想留在江城,别的,哪里都不会去。
杨帆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而赫连乐嘉却是不愿放弃,继续劝解道:“白姐姐,我知道你留下来,是因为想守着于参将的墓,可是,你也该为小念成想想啊。
他以后,总是要入世的,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村子里呀。”
赫连乐嘉真的是长大了,竟然可以说出这样苦口婆心,合乎情理的话。
这一次,杨帆难得没有反驳她的话,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向白薇说道:“疯丫头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念成考虑啊。再过两年,他就该入学了,可这村子里连个私塾都没有,这么聪明机灵的孩子,你总不能让他当一辈子目不识丁的村夫吧。”
杨帆跟赫连乐嘉的想法一致,知道劝说不动白薇,就转换了策略,拿小念成做理由。
听了他们的话后,白薇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儿子,微笑着说道:“读书写字,我可以教他,我也不指望他大富大贵,只愿他能平安喜乐的过一生。
如果他长大以后想要入世,我自然不会阻拦,如果他想要做一辈子村夫,也没什么不好。”
白薇早已想过念成的将来,不求他富贵显赫,流芳百世,只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哪怕是做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村夫也好。
这是白薇活到现在最大的感受,只可惜,没能实现在于天成的身上。
所以她只希望儿子能够好好的,千万不要再为了什么国家大义,而葬送自己的一生了。
眼看白薇这样看得开,什么理由都听不进去,杨帆暗自叹了口气,赫连乐嘉皱了皱眉,就在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白薇抢先开口道:“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改变,你们也不用再劝我了。倒是我,要好好劝劝你们了。”
白薇的话题转换的有些突然,令杨帆跟赫连乐嘉都有些不解?异口同声的问道:“我们怎么了?”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还没成个家呀?”白薇直言不讳的说着,直接把话题,引到了他们两个的终身大事上。
事实证明,白薇的这个做法很有效,才一开口,就问的杨帆跟赫连乐嘉无言以对,纷纷低下了头。
赫连乐嘉羞红了脸,赶紧拿起碗筷,用吃饭来逃避白薇的问题。
杨帆算是脸皮厚的,可想了想,也是没好意思回答什么?
最后就有样学样,跟着赫连乐嘉一起,用吃饭来回避问题。
见他们都对这个话题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白薇不由得就感觉好笑,立刻追问了一句:“干嘛都不说话?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其实不光是为了转移话题,白薇还是真的很好奇!
杨帆贪玩不想那么早成亲也就罢了,想必越王夫妻俩也是管不住他的。
但赫连乐嘉身为公主,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龄,却至今尚未指婚,也不知道太上皇跟赫连枭是怎么想的?
面对白薇的追问,赫连乐嘉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不着痕迹的,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一旁的杨帆。
虽然她看到小心翼翼,但还是被细心的白薇给捕捉到了,心里的猜测越发肯定了几分,连看向他俩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杨帆可没注意到她们都想法,眼看躲不过去,就只能大大方方的回答道:“这种事情得随缘,等哪天遇见心仪之人了,自然就会成家的。”
他的这番理由,不知道对父母说过了多少遍,气得越王夫妻俩一个比一个发愁,可又实在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