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考生心中都藏着一个称霸学海的梦，关姗姗当然同样不例外，当清北大学和荣华大学摆在一起的时候，她还用思考吗？关姗姗觉得自己果然是跟慕雪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要不然怎么会瞧不上荣华大学了呢？

林然不催促，只静静等着关姗姗的回答，窗外阳光明媚，日光落在关姗姗的脸颊上，关姗姗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很是清澈，藏着碎落的梦，关姗姗捏紧了自己的手，手心漫起细密的汗，“我选择清北大学。”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用尽了关姗姗全身力气般，面对唾手可得的荣华大学，关姗姗最终还是选择了清北大学，她没有忘记曾经与林然的约定，他们想要去同一座城市，并不会因为毕业便陡然分手。

毕业季被人称为分手季，每逢毕业便能够瞧见不少小情侣泪洒校园，关姗姗不清楚那些被迫分手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能够做到的只是握紧林然的手，仅此而已。

听到关姗姗的回答，林然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了几分，再无一人能够像关姗姗般，一字一句便能够轻易扼住林然的心脏，让林然根本没办法顺畅呼吸，只专心听着关姗姗的回答。

“姗姗，谢谢你。”

林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关姗姗选择清北大学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原因，而这一点便足以让林然心存感激，关姗姗对于大学并没有明确的目标，甚至于有些佛系。

但林然不一样，林然想去清北大学，为此林然日夜努力刷题，若不是关姗姗出现，他的高中生活应该是千篇一律的练习册。

关姗姗身为林然的同桌，自然知道林然一直想去华国最高学府清北大学，而此时林然有这个机会能够去清北大学，关姗姗怎么可能扼杀林然的梦。

“才不是为了你，”关姗姗偏过脸，才不愿意接受林然的道谢，这原本便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关姗姗握紧了手机，“只是我可能会很笨，你可不许嫌弃我。”

关姗姗知道自己做题时候总是难掩浮躁，总得花好长时间才能够静下心来做题，清北大学纵然是关姗姗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可关姗姗到底还是怀疑自己没法完成这一目标。

关姗姗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能在外人看来自己的成绩勉勉强强够得上学霸，但关姗姗自己却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

“怎么会？”林然能够听出关姗姗的不自信和紧张，林然清冷的眼眸浮现了几分笑意，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关姗姗局促无措的模样，那样子的关姗姗实在是太好看了，林然轻笑了声，“放心，我总是在你身边。”

“好。”关姗姗脑海中千万种可能似乎在这一瞬间都不重要了，就算是最后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又如何？至少她曾经为了心中虚无缥缈的梦奋斗过，比起慕雪的哈雷顿大学，清北大学还是比较容易考上的吧？

窗外是呼啸不停的风，隔着窗户还能够瞧见被吹得枝桠乱颤青绿的树，江城的天气总是几分琢磨不定的意味，似乎下一秒便会倾盆大雨倾斜而落般，慕雪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手。

傅安就坐在慕雪的身边，瞧见慕雪这般动作，不免有些心动地帮着慕雪揉了揉她的手腕，瞧着慕雪干净整洁的练习册，眼眸中闪过几分心疼，问出了很多人都想问的一句话，“你已经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总不停地做题？”

神早已超越了国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考生，剩下的那部分基本上和慕雪同样变态，为什么慕雪还要这般刻苦用功？傅安瞧过慕雪的计划表，严苛得有些不近人情。

傅安每每瞧着慕雪认真在草稿本上演算着相似题目的时候，心中总会冒出这样的疑问，慕雪明明已经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这般努力？日复一日重复解题的枯燥乏味，这样的生活真是慕雪想要的吗？

他曾经见过慕雪年少灵魂跳动的颜色，那是五彩斑斓的彩虹色，慕雪绝对不可能是甘心坐在座位上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普通生活的人，慕雪本身便不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吗？

“闲得无聊啊，”慕雪转了转笔，再次对了答案，毫无意外，慕雪再一次全对，意料之中的结果，慕雪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次百分之一百的正确率，此时的慕雪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根本不会悸动，“你试卷做完了吗？”

“做完了。”

傅安点了点头，他将试卷递给慕雪，慕雪给傅安编写得试卷难度会随着傅安的掌握程度而逐步攀升，此时的傅安已经能够交出将近满分的答卷，这意味着慕雪改造傅安的计划已经大功告成，当然，傅安本人是极为愿意的。

慕雪接过傅安的试卷，简单地扫了一眼，因为是慕雪亲自出的题目，所有的答案慕雪都记在心间，基本上没有什么错误，慕雪点了点头，“这一次完成得不错，只是，你现在考哈雷顿大学还有些吃力。”

此时的傅安能够参加哈雷顿大学的入学考试，不会被虐得很惨但同样，傅安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进入哈雷顿大学，那种变态大学可是将张钟源都刷了下来的人。

想到张钟源，慕雪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陈阳那一次事件，慕雪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慕雪明明猜到了答案却一直不敢去验证，大概是因为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让慕雪有了些心理阴影。

慕雪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眉眼处藏着几分忧愁，张钟源这件事情慕耀会调查连带当初的真相，慕耀同样会调查。

“小雪儿，不要太有压力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傅安抬手，温柔的手指碰到了慕雪的眉心，傅安试图将慕雪眉间的忧愁一一抚平，“所以，我根本不怕结果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