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子的压水井那里洗了脸和手，乔漫就去帮忙了，一直到晚上八点半，天都黑了，乔漫和齐铮才停下手里的活。

“今晚还要去找牛蛙吗？”在河边洗手时，齐铮问。

“不去了，等下吃了饭估计九点多了。”乔漫把凉鞋脱下，她坐在石板上，泡着双腿，又弯着腰洗鞋子。

齐铮站在她的身边，两人没带手电筒，再加上今晚的月亮不够亮，齐铮看得不够真切。

“你也来洗洗啊，夏天这样在河里泡脚最舒服了。”乔漫说道：“以前我和秦衍经常坐在这里泡脚。”

听她说起秦衍，齐铮心里就不舒服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蹲下，又坐下，就坐在乔漫身边，把皮鞋和袜子脱了。

乔漫惊呼：“你的脚好大。”

齐铮脸微红：“嗯。”

他学着乔漫的样子，也把裤腿挽了起来，把两条小腿放进河里，他长年训练，一双小腿笔直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但月色太暗，乔漫是看不到的。

乔漫压根没看齐铮，正低着头洗鞋子，洗干净了鞋子，又洗自己的双手。

齐铮看着她一双藕臂，纤细白嫩，看起来就软嫩，他的视线渐渐往下，停留在乔漫的手掌上，她的手真小，但又白又嫩，全是胶原蛋白，手指细长，嫩如青葱一般，就连手指甲也是可爱的粉红色。

真好看，想玩，想摸，齐铮这样想着。

乔漫洗干净了手，又和齐铮泡了一会儿腿，两人才穿好鞋子朝家里走去，到家时，已经到九点了。

齐景荣正在喝中药，乔漫闻到浓郁的中药味，一看就很苦，他喝了一口药，又咳嗽几声。

齐铮大步走了过去，担忧地问道：“爷爷，您好点没有？”

乔道木和乔道才站在旁边，均是紧张地看着他。

乔道木道：“景荣，你要不在落霞村住几个月，我们这里空气好，你也能把身体养好。”

“是啊，”乔道才也说。

齐铮给齐景荣拍背，等到老人不咳嗽了，又端起药碗，递到齐景荣嘴边，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喝药。

这一碗药，齐景荣喝了大半个小时才喝完，他坐在椅子上，脸上全是倦意，齐铮又扶着他回房睡觉，等到齐景荣睡着了，齐铮才从屋子里出来。

乔漫正坐在椅子上吃饭，看到齐铮，她道：“你快吃饭吧，都累了一天了。”

她想到齐景荣，她就是个小护士，上辈子也就给病人打针量血压，配药都要按着方子配的，上手术台也是递东西，她一个小护士能懂多少，连齐景荣得了什么病都看不出来。

她只知道齐景荣做了个大手术，还没康复好，但念着几十年许下的承诺，一直想找到以前的战友兼救命恩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吵着要过来。

齐铮孝顺，再加上老人绝食，他第一次向部队提出自己要休假的要求，这才陪齐景荣到了落霞村。

齐铮应了一声，拿起乔漫给他盛好的饭，人就坐在乔漫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