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没理他,看都没看张洪。
张洪讨了个没趣,见乔漫拉长着脸,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耐烦,张洪想不明白了,这过年时,他摸了她的手,还说了调戏她的话,这表妹脸都红了。
现在胆子倒是大了,竟然会给他脸色看,果然是书读的太多,害羞温柔贤惠的性子都没,心高气傲的。
“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也怪外公外婆,让你读那么多书,有用吗?认识几个字就行,女人就需要做饭做家务生孩子带孩子,不会这些,我们男人娶你们干什么?”
“还好我不嫌弃你,我妈说你吃不了苦,干不了农活,但是你会做饭,以后给我做饭洗衣服,结婚后我们就呆在县城赚钱,没必要回村里种地。”
乔漫越是听越是无语,不知是谁给了张洪自信,她会嫁给他。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别和一个神经病计较,当作没听到。
乔漫继续烧火,饭熟了后,她又去炒菜,一直到六点,乔漫把饭菜弄好了,她又开始烧洗澡水。
天快要黑时,张爱莲和乔道木从外面干活回来了,先是洗了个手,就去喝了好几杯水。
乔漫把饭菜拿了过来,又拿了碗筷,自己给自己盛了饭,夹了菜后就坐在一旁吃着饭。
“外公,外婆,我有话要说。”在乔道木坐下时,张洪突然说。
乔道木看到张洪,还是很高兴,他亲孙子孙女其实很多,但是没几个在身边,三个儿子生的小孩,除了乔瑜在家其他的他一年都见不了一次。
尤其是二儿子和二媳妇生的孩子,今年多大,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只记得还是那小孩满月时见了一面。
而张洪这个外孙,乔道木一年还是可以见几次,自然就把对其他孙子的疼爱和想念放在这个孙子身上。
“小洪,你说。”乔道木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米酒,又拿着酒瓶问张洪要不要喝点。
张洪忙进了厨房,拿了个玻璃杯出来,乔道木就给张洪也倒了一杯米酒。
乔道才坐在一旁,也喝着米酒,偶尔吃几颗花生,又拿着筷子夹菜吃。
他唯一的儿子牺牲了,可以说没有后代,因此,在村里,乔道才有种深深的自卑感,觉得大家都看不起他,他不是很爱说话,每天就是干活,但少了一条胳膊,双腿又是瘸的,很多活也干不了。
乔道才都不知道,要是过个几年,他老的动不了,却要吃饭,或者生病了,谁来照顾他赡养他。
见张洪坐在他对面和乔道木说着话,乔道才就有点羡慕,如果他儿子还活着,肯定会娶妻生子,他的孙儿也该这么大。
“外公,这段时间我妈一直在催我结婚,说我该成家了,你觉得呢?”
乔道木一愣,外孙虽然才十九岁,国家规定男子结婚年龄为二十二岁,女子为二十岁,但是在农村里,所谓结婚是指办了酒席,而不是扯了结婚证。
有结婚早的,男孩子十六七岁就结婚了,到了年纪后就去扯结婚证,要是只有结婚证却没办酒席,是不会被承认已经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