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漳州宾馆对面的石楼里,我们公司的员工宿舍在上面。”我说。
“那你上班不是很麻烦,还要跑去厦门。”
“没有。我们公司有专车接送。”
……
萍水相逢即是缘,只是缘深与缘浅。
我们三个都是很健谈的那一类人。我把她俩放在同等位置交流着。交流中,我得知杨以纯1994年出生的,苏惠娜是1993年的。与我相遇时,她俩刚从学校辍学不久,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初中生。
“有空你可以来找我跟以纯,到时候我带你进舞池跳舞。”苏惠娜道。
面对她们单纯热情的邀请,我略感兴趣的道,“真的可以么,可我不会跳舞。”
“很简单的,到时候我们教你。”
“重点还可以赚钱,你跟我们下去跳舞,一晚上还有一百块的工资拿。”杨惠娜道。
“好,到时候要去时我提前跟你们联系。”
……
跟苏惠娜,杨以纯分别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们只是QQ上聊着天,了解下彼此的状况。
苏惠娜是个热情的女孩子。她常热情的邀请我去舞池跳舞,说要教我。
我也犹豫过,要不要去看看她们的工作环境,具体了解下她们,然后规劝她们继续回学校读书。可我放弃了去舞厅找她们的念头,只在QQ上跟她们聊着,劝解着。
跟她们相识的两个月后。
某一天我收到杨以纯发来的QQ短信。她跟我说,“我回汕头继续读书了,很高兴认识你,如果还有机会我们再相聚。”
我回“出社会是迫不得已的决定,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那不是出路,那只是一种狭隘的眼界,对社会一种盲目的追崇。”
“缤纷多彩的社会是种表象,不适合现在的你们。认真读书才是你们的首重任务。再过几年,你再重新踏入社会,所看所想所感的都是不同的。好好读书。”
不同的选择,决定了不同的人生。从那以后苏惠娜,杨以纯过上了不同的生活。
我跟她们的联系断断续续的维持着。我最终也没有赴苏惠娜热情邀请的舞厅跳舞之约。在漳州这个不大的城市,我与她就像两条横竖线的交叉点,不再有任何碰面的交集。
可我还是在偶尔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苏惠娜跟她表姐一直都在夜总会上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
两年后,杨以纯上高中了。一次跟杨以纯的闲聊中得知,苏惠娜也回了汕头,说是酒喝时出事的,她表姐送她回的汕头。具体是什么情况杨以纯也不清楚,只是听村里人说,苏惠娜有了孩子。
得知她的消息,我的心情是沉重的。我曾多次给她发信息,都石沉大海。当时我不曾在意,也没有特意去打听她的消息,没想到最终听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得知消息的那一天,我去了胜利公园。游廊上垂下三三两两的紫罗兰随风飘摇着,如那秋千上的少女,在朝气蓬勃的年纪中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笑容是那么的明媚。
廊下观赏竹旁竖立着一座铜像,那是一老人手里拿着蒲扇坐于竹下乘凉。老人的对面是一把铜竹椅,我坐在小小的竹椅上,透过竹间的缝隙看着那架空荡荡的秋千架,想起那个热情邀请我去跳舞的女孩,想起那个说要教我跳舞的女孩。
“有空你可以来找我跟以纯,到时候我带你进舞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