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木德杀阵(1 / 1)神辰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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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让自己多一分保障,万一情况有变,来的不是那个人,男的就多了一分向援兵提要求的砝码。

毕竟不是谁都愿无私的付出而不收取利益,他要有些准备,增强底气,而这修为就是,本来那个人是他最大的倚仗,到现在不是了,他们无法再回到过去了,杀了她之后就注定了要断绝来往。

他心中还是挺愿不是那个人来,他宁愿付出些许代价也不愿看到那人。

“二师兄!”

“二师弟!”

主持着法阵的二人听得中年的惨叫,立即判断出了他的身份,顿时又惊又怒,大吼了出来。

“师弟,出全力,将木德杀阵之力尽数释放,毁了大厅!”,大师兄大吼,手上印诀开始变转。

“不,大师兄你快停下,你这样会伤到三师兄他们的!”,背剑青年听闻着急道,不赞同他的做法。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根本没有时间了,他们受到重创总好过被里面的那位残杀!”

“快啊!没时间了,能拖一会,他们就少一分危险。师父的玉佩已经催动了,现在只能等,为师父的手段拖延时间!”

大师兄很着急,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他怎么会愿意伤到自己的师弟,一切都是为了等师父的手段成功,红着眼睛训斥背剑青年。

“啊!对不起,大师兄,我太担心三师兄他们了!”

背剑青年满脸歉意,说着手上印诀也转了过来,准备发动大杀招。

法阵枢纽枝叶抽动,阵纹闪光,法阵开始运转。

天色变了,这是青云观弟子第一次见到此景,怕是会令他们永生难忘。

原本就风云变幻的天此时更加绚丽了,只见漫天白光都变成了青色,万道青光汇聚于法阵中,散发凛冽气息,而地上也不断有青气涌出,一丝丝,一缕缕,蒸腾向天。

青气升腾,到达天上法阵,光与气相触,当即迸发了无尽火花,呲呲声不绝于耳,青气在腐蚀着光,而光在同化着气。

慢慢地,青气与青光相交,渐渐的,他们融为了一体,光的速度与穿透力,气的形体与腐蚀。

接着,融合而后的青色光气朝着法阵中央凝聚,大量的聚集。

青色光气与青色光气之间不停地摩擦,在法阵中央高速旋转,逐渐的,他们被压缩成了一个球,一个由青色光气组成的球,它看似一个不动的固体球,但却不是,青色光气运动太快,导致了形成的球体看着不动了,不是不动,而是太快了。

周围风起云涌,不断的有青色光气涌入球体,也不断地有青气与青光滋生交融。

一个巨大的漩涡形成了,覆盖了青云观灵地全部的天空,而风起云涌的漩涡中央,一颗不动的青色球体不动,稳如泰山。

“叮!”

一声异响响彻天地,它是那么的轻灵,悦耳动听,心神都随之一静。

天地的光华都收敛了,就剩下它,墨绿色的光华,收尽了所有,显得无光。

“出现了!”

师兄弟二人心神一震,这是他们难以接触的,以前师父教诲时有提起过它,它神秘而绚丽,是他们甚至是所有人都视若珍宝之物,昔日不论听得如何天花乱坠,今日一见,这种感觉才最为真切。

天上灵物瑰丽无比,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它是一滴液体,墨绿色,闪动着不知名的光华,夺人眼球。

师兄弟二人不敢懈怠,连忙谨慎催动法阵,掌控嘛墨绿色地水滴。

灵物虽好,但到底神异,非常人可得,一切皆得小心为上,否则灵物会变为噩梦,充斥你的心灵,令你崩溃。

这滴液体滞留于法阵之中,没有动静,但此时,师兄弟二人额头已有汗珠滚落,这灵物对他们的压力太大了,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

这滴墨绿色的液体是五行木道,至阴至极的木属性灵液,对修行一些功法或是炼器炼药都有着非凡的妙处。

但是,珍贵与凶险是成正比的,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面临这滴阴木灵液的威胁,它可腐蚀一切,不易收取,它充满了不稳定性,得小心看护

天穹漩涡依旧转动,有了第一滴阴木灵液的成功,后面就显得水到渠成了。

只见又一滴阴木灵液凝聚,与先前的那滴闪动着同样的幽光。

接着,两者相触碰,很平淡的,它们融为了一体,变成了一滴更大的阴木灵液。

师兄弟二人更加吃力了,掐诀结印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了。

“喝!”

大师兄大喝一声,身形一转,手中法决变换。

“师弟!”

动作着,口中喊到,提醒那背剑青年,要变换法决了。

背剑青年自是知晓,在大师兄变动法决的那一刹那,他也随之变动了起来。

阴木灵液随着法决的变动,剧烈的颤动了起来,随之,砰的一声,炸散了开来,化作点点滴滴细小的阴木灵液,如下雨般,朝着青云观大厅落了下去。

阴木灵液的凝结并没有结束,原有的散落之后,又开始凝结了起来,不停地吸取着青气与青光。

可以看见,整个青云观灵地的树木在大量枯死,绿草枯槁,有不少药草变得萎靡不振,似是晒不到太阳的花儿,蔫不啦叽的,更有甚者都已经枯死了,好似轻轻触碰一下,他立马就会变为粉尘,随风飘散。

此种结果是必然会发生的,若是阴木灵液能如此轻易地生成,那它还算是珍稀灵物吗!

阴木灵液的催生会消耗灵地的底蕴,其内的生机会被源源不断的吸取,为阵法转化,从而,灵地的寿命就会锐减,直至最后不堪使用,沦为废地。

灵地的灵气并非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它也是有使用寿命的。

灵地因为品质的差异,正常的使用寿命各有不同,但平时若是加以保养,则可以延长灵地的使用寿命,向青云观如此用法,简直就是在透支灵地的底蕴,缩减它寿命,这对灵地的危害无疑是巨大的。

但是他们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救人要紧,这是他们的绝强手段,只有它才能奏点效了,不用此法,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弟们死吗?他们不会这样做,就算他们愿意,他们的师父也不会答应,他们都是师父最亲爱的弟子,他是不会放弃他们任何一个的,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如春日细雨般密布的阴木灵液洒下,他们像是一根根带着剧毒的针,全部扎向了大厅屋脊。

噗噗噗,大厅的屋脊被漫天毒针穿透,发出闷响。

呲呲呲,缕缕青烟从屋脊上冒出,蒸腾而起,像是被烧着了一样。毒针穿透屋脊的同时,也将这腐蚀之力穿出,令得屋脊青烟阵阵。

安冀眉头一挑,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当即举起中年的残躯,顶在头顶。

毒针般的阴木灵液穿透了屋脊,直射下来,“呲呲呲”,物体被腐蚀的声音不绝于耳。

“啊!!”

这次却是他们师兄弟二人都叫了起来,很痛苦,身体被充满腐蚀性的阴木灵液穿透了,腐蚀之力不停地摧残着他们的躯体,挑动着他们的神经。

中年原本已经被安冀折磨的昏死了过去,这阴木灵液的侵蚀挑动了他的神经,将他刺激醒了。

他被安冀举于头顶,抵挡着阴木灵液的侵蚀,心脏耷拉在一边,有血管连着,没有掉落,毒针刺之,顿时青烟弥漫。

“啊!”

中年的身体痉挛了,这种痛苦,太强烈了,心脏被腐蚀,血管也有些被侵蚀的断裂了。

心脏还在跳动,发挥着最后的活力,但这已经难以支持中年的生机了。有不少血管断裂,无法为其输送血液,导致中年的气息越来越弱,已经奄奄了。

二师兄情况并不比中年好上多少,他没有强大的体魄,阴木灵液触之,即刻就被腐蚀一片,并且痕迹在慢慢扩大,整具身体都要被腐蚀了。

二师兄身上皮肉尽去,露出了里面的内脏骨架,有些渗人。面皮溃烂,黏附在脸上,像是千年腐尸,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人样了。

厅外师兄弟二人高估了他们的能力,他们根本承受不住阴木灵液的腐蚀,躯体溃烂,惨叫连连,厅外二人呗此声震住了。

他们面露苦涩,谁知会是这种情况,但已经无法挽回了,只能盼望着师父的手段快一点实现,终结遭受劫难的师兄弟们的痛苦。

安冀左手一握,一条金丝绳出现在手中,挥手一杨,小虎就被甩飞了出去,撞开大厅的门户,摔在了院内,溅起一地尘土。

小虎还是昏迷着的,否则以他的尿性,被如此扔出,不管是谁,他的心中少不了要抱怨一番,泄一泄心头的不爽之情。

安冀尽管此时魔障,但他还是知道要关心小虎,否则任其躺在厅内,说不定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尸骨无存了,当然,他肯定是没有醒来的机会的。

因为灵魂早已奔赴灰界了,躯体无存,魂魄失去了寄居之所,自是要转世重修。

阴木灵液腐蚀性很强,尽管是魔障了的安冀,被阴木灵液侵蚀之后,手上竟也出现了一块类似于烫伤的痕迹,短时间内无法去除,只好以中年的躯体来遮掩身形,免去一番痛苦。

蓦地,安冀心身一阵动荡,全身汗毛倒数,身体不禁紧绷了起来,眯着双眼,望向来人的方向他感觉到了危险,有实力强大的人正朝着这边赶来,来人的强大,他此时难以抵挡!

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但安冀就是感觉到了,并且他深信不疑着,他很信任这种感觉,不知为何。

当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天际之时,青云观祖师结束了修为的提升。

浑身力量澎湃着,实力的增长和修为的突破让他信心暴涨,他有些想去与安冀拼命。

但他不能,因为他知道他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可怕,他不会被这实力增长之后的信心给误导,去送死。

衣袍无风自动,青云观的祖师凭自站立,一动不动,他望着天际,望着天上的漩涡,目光有些深远!

他那年轻的脸上充满了沧桑,似经历了许多,成熟稳重。

双手缚于背后,他,就这样站立着,任这天地风起云涌。

此时此刻,什么都好像变得不重要了,弟子,宗门,那个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他只想静静地站立着,看着世间,任思绪飘散。

一阵风吹过,拂动了他的衣角,尽管本来就在动,但现在他静下心了,一切都静了,这风吹动的不只是他的衣角,还有他的心,他的思绪。

似有所感,他望向了与安冀所望一致的方向。

瞳孔当中的目光重新凝聚,回神了。

他感觉到了,是那个人,那个人来到了。

不是什么灵敏的感知,就是一种心底的感触,有熟悉的东西在接近,越来越近。

没有什么能够以这种情况触动他的心底了,除了那个人,那个他又爱又恨的人。

但不知怎了,知道是他来了,他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好像没有当初那么恨他了。

很奇怪,对一切的感觉都淡了不少,他不知怎了。

没有任何情感的流露,不会像以前那样,一想到他就思绪繁乱,有诸多想法,想要释放出来。

他要质疑那个人,为什么,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你还杀了她

尽管,这一切他都心思明了,这些年的见识让他懂得了原因。

但他不信,他要那个人亲口承认,至于承认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算是一种执念吧。

放不下,割舍不了,尽管心思明了,通达无比。

但现在不了,他好似悟了,懂得了什么。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没有再被束缚于昔日的痛苦了!

明了了,通透了,执念好像可以放下了。

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望着天,望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静静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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