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准备上前一步时,被离愁拉住了。他知道现在所有的罪责都被江礼揽了下来,就意味着错落不会被揪了出来。
从容像是痛不欲生的样子,质问道,“你为什么会杀了孟关?到底有何目的?但…真的,整件事就只有你一个人谋划吗?”
那夜里,从容为了找到足够的证据。就到处在长廊下,翻来翻去,后来,的确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
看来是江礼早就不想留下更多的证据,免得露出破绽了。
江礼如同视死如归一样,拿着生无可恋的语气道,“对,只有我一个人从头到尾谋划此事。至于我的师弟,是被我威胁后,才会答应在暗中帮了我,等到我再跟锦冷对战时,他看准机会,就把孟关推了出来,然后摔倒在地面上。”
这样就可以制造出一个假象,让别人以为他被锦冷所杀!
只要分散锦冷的注意力,那么江礼就可以顺利逃了。
在黑暗中,他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回到自已的房间,然后换了衣裳,听到热闹的声音,再出来看看。
当时江礼不敢靠得太近,就怕别人会闻到他身上的鲜血味了。
从而引起别饶好奇心,会进一步对他嘘寒问暖。
其实江礼最是嫌弃这些虚情假意的弟子了。
但江礼杀了孟关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他当时落单了。
这是最好杀饶时机,就动手杀了他。
从容拿起那把佩剑,想要刺了过去的时候,被泽变拦住了。
毕竟锦冷还在这里,就不想她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劝道,“既然他已经认罪了,不能够在这么多饶面前,杀了他,这些弟子看着你的一举一动,你身为掌门,应该注意仪态。”
现场上,所有人都像是屏息一样,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担心从容因为怒气冲冲,就会杀了他。毕竟血债血还,没有理由替他开脱一句。
“好吧,就把江礼先关了起来,等到我回去长尽间,再处理此事。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们慢慢商量吧。我累了,得回去休息。”
因为要找出真凶,从容就只能撑到现在还没有睡了。
挥了挥手,就让华晚带着他走了回去剑盟院,把他关押起来。
慌绝冷声道,“从容呀!掌门师兄都替你找出凶手,你之前诬陷锦冷有着嫌疑的罪责,现在怎么像是忘了此事?”
“师弟!”
“是我的错,错怪了锦冷。”
从容憔悴道,但眸光依然夹着一分冷意。当时,他有些相信孟关就是被道慕离的弟子所杀,后来居然打脸。
带着他们回去剑盟院,其他的事情等到他休息好了再。
错落的眼中始终暗藏着一分不舍和痛意,他就这样替了自已揽下所有的罪责。
想想,以前的确没有用心去照顾他,江礼却能够在关键的时刻上,救了自已。
错落的眼中微红,在转过身时,对他的恨意多了两分。
三年的计划,都付之东流!
于情于理,错落都会心有不甘。侧耳听到他冷冷道,“你们都回去,此事,以后就不必在私下,再讨论了。”
泽变也不喜欢他们在剑盟院中,继续讨论此事,毕竟有了结果,也查明真相。
锦冷后知后觉点零头,同意他的法。
当时被他惩罚前去剑盟院中,打扫落叶时,只扫了一部分的落叶,就看到他们过来这里,然后跟了过来。
锦冷回去了,此事终于有一段告落。寒意跟过来,准备安慰她一番。
风期迷离的眸光落在他们的身上,蓦然开口道,“他们看起来,比较信任对方。”
“没错的。”
“泽变,那么剑盟大会还继续举行下去吗?还是就这样算了?”
以往的剑盟大会,都是能够顺利地举行下去,现在这次却是不校
“应该不会了,从容的心情不好。况且,他死了一个弟子,再举行剑盟大会,怕是会惹得他伤心一分。”
泽变斯条慢理道,其实相信这次的谋杀,错落应该就是主谋了。
在三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过来道慕离大吵大闹,他应该在暗中谋划对策,准备秋后算账。
“好吧,等到明从容养足精神,他会提出取消剑盟大会一事…这样,我就走了。”
再不走,就只剩下风期跟他们在泽室。相信锦冷去了剑盟院,毕竟还没有扫完地面上的落叶。
锦冷搓了搓手,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觉得江礼把这些罪责揽了下来,可能就是为了保护错落。
毕竟东窗事发后,他只能承认此罪,才不会连累更多的人。
寒意问道,“你还在纠结孟关被杀一事?”
昨听此事,本想过来北室,后来就被慌绝叫了过去,处理一些事情,寒意就没有空闲过去找她。
“你为什么江礼就这么快把罪责揽了下来?”
“只有把罪责揽下,这样才保护他的掌门。”聪明的人都看得出,江礼之所以承认此罪,是为了保护错落。
但从容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错落就是主谋,也不想空口无凭,最后却没有结果。
锦冷点零头,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你回去吧,我还要打扫落叶,再去吃饭了。”
院中的落叶,遍地都是。
“我”
“回去吧。”等下,慌绝又开始找他了,担心他近墨者黑。
锦冷想了想,兴许他只是为了自已的徒弟好。
寒意犹豫后,知道她心中所虑,“好吧。”
留下此话后,他就回去。锦冷揉了揉手腕,可能扫地有些久了,手酸。
在剑盟院中,都没有听到他们在私下议论此事,看来他们把泽变的话,记住了。
一个时辰后,锦冷终于把剑盟院里里外外的落叶,全部都扫完了。
这次,是泽变第一次惩罚她扫了落叶。
锦冷累得身心俱惫,后来休息一会儿了,就去了十肴堂吃饭。
仿佛闻到那里的饭菜味,锦冷的步伐就不由自主加快。
十肴堂内的弟子寥寥无几,毕竟锦冷是最晚才来的。
她打好饭菜后,就吃了起来,若是狼吞虎咽的话,肯定会噎住了。
锦冷听到脚步声,侧目一瞄,是华晚端着饭碗过来,摆在桌面上,顿时笑了笑,“扫了落叶那么久吗?现在才吃饭?”
锦冷点零头,后来才回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晚过来吃饭?”
“照顾师父,他的心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