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伊人,她能对师父做什么?想要对师父做什么?下毒?构陷?还是下药?”封离月猜不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会怎么对付一个曾经的情人。
修凌捏着下巴,“我还没查到,不过齐伊人恨了我哥那么多年,都不愿来三青门,这次我哥回来了,她突然就觉得来三青门住了,很反常,肯定在盘算什么。”
修凌说完就离去了,封离月想了好久都想出来齐伊人会怎么对付师父,不由得替师父捏了把汗。
上午,封离月早早来到练剑池,墨南枫往常都来的很早,今日却来的晚了些,弘古都来了好一会儿,他还没出现。
封离月担心昨日的药效,那碗血不能完全解了催情药,走到弘古身边就问,“二师兄,大师兄呢?他昨晚回去没什么事吧?”
弘古拉着封离月走的远了些,“情况还好,他跟我说了,你那一碗血效果还行,回去了又出了一身汗,到了寅时天快亮了才睡踏实了,现在睡觉呢。”
封离月不放心的追问一句,“他自己在卧房?”
“哪能呢,墨童守着呢,不过你还是去看看吧,大师兄入门多年无论睡多晚都没有如此贪睡过,我叫了他好几次,都没能叫起来。”弘古有些忧心。
“好,我去看看。”
丹林一身藏蓝衣袍不慌不忙的出来,朝封离月勾勾手,“去后湖,今日教你破降魔阵。”
封离月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师父,昨晚修凌来找我。”
丹林惊诧,“又是半夜?”
“嗯,他说让你小心齐伊人,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封离月遇到困难没有什么可求助的人,只能跟师父说了昨日墨南枫的事情。
“我陪你去看看。”两人一起来到墨南枫的卧房,墨南枫依然在熟睡,丹林搭了脉,神色凝重,对一旁的墨童说:“去清风别苑请你七师叔来。”
七师叔便是花袭,桃花谷主精通医术。
很快花袭也来到了墨南枫的床前,搭了脉同样神色凝重,“师兄,催情药里面还加了瑶草进去,真是歹毒。催情药已解,但瑶草却难解。”
“师母,瑶草是什么?”封离月一头雾水的看着花袭。
“瑶草是瑶山特有的一种药材,服后会爱上第一眼看到的女子,解药中有一味药蚀心草的花只有昆仑山顶才有,七年才开一次花。他昨晚有没有……”花袭异样的眸光瞧着封离月。
封离月双手使劲摇摆,“没有没有,我放了一碗我的血给他喝了,然后他好了就回来了。”
花袭会心一笑,这小姑娘领会意思到领会的挺快的,“那如此说来,并非瑶草量下的少了,而是你解了一些,再放一碗血给他喝。他能撑着到你那里,定力还算不错,晚上带他去我那里,看看瑶草之毒有没有全解。”
封离月明白了,他体内有毒素所以醒不来,抬手就唤出了匕首,“墨童,拿碗来。”
丹林不齿的说道:“求亲不成就下药,真是卑鄙。”
墨童从方桌上拿过碗,封离月用匕首划破手掌,放了大半碗血,又收回匕首。
墨童扶着墨南枫坐起来,连声呼唤,“大师兄,大师兄,喝药了。”
墨南枫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张了张嘴,墨童将大半碗血给他喂了下去。
花袭脸上漾起一抹笑意,“离月,其实只要你的心头血,一小口便可解了他的毒。”
封离月苦笑一声,手抚着胸口,上次取心头血那种钻心的疼历历在目,“师母,取心头血,很疼的,钻心的疼。划破手掌,一小会儿就愈合了,而且也不怎么疼。你看,现在已经愈合了。”
封离月摊开手掌给她看。
花袭曾经听丹林说过,是封离月的一碗心头血解了他的毒,让丹林废了二十年的腿重新走路。听到封离月说取心头血钻心的疼,不由的有些感动,迎上了丹林的眸光,感激又饱含柔情。
“四师叔,七师叔,月儿,你们怎么都在?”墨南枫醒来,发现身边这么多人,竟浑然不觉。
“师母说,你中了瑶草之毒,昨晚那碗血解了一部分,刚刚又喝了一碗,晚上再找师母看看。”封离月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
墨南枫赶忙起来道谢,“谢四师叔,七师叔。”
中午吃饭的时候,封离月照常打了饭菜跟墨南枫挨着,刚坐下,墨童就端着一盆排骨汤过来了,“小师妹流了那么多血,好好补一补,里面加了补血的药材,殿下专门让刘叔做的。”
封离月抬眸望过去,墨南枫一双水眸正脉脉含情的看着自己,“好,我喝,两碗血,怎么也得两百毫升,够献一次血的量了,若你的毒没有全解,又没有解药,还要再放一次,得好好补补才行。”
“什么两碗血?”封离战听了一耳朵,就坐了过来。
封离月便将凤子卿做下的好事说了一遍。
“真是卑鄙无耻,凤子卿还是一派掌门之女,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封离战猛地一拍桌子,引得众人侧目。
膳堂这两人没了凤子卿的身影,她一直在跟凤瑶吃住,上午特意找墨南枫赔罪道歉,墨南枫却没有来。
于是凤子卿就在墨南枫离开膳堂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
“那排骨汤味道还不错吧?”墨南枫得意的问道。
封离月瞥一眼过去,“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你做的,是刘叔做的好不好?”
“那也是我的心意啊。”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前面就被凤子卿挡住了去路。
“大师兄,我有话跟你说。”凤子卿低头摆弄着衣裙,紧张羞怯。
墨南枫脸一沉,揽上封离月的肩头,“我跟你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凤子卿知道那药里有瑶草,还想着这会儿墨南枫应该爱上她了才对,悄悄的看他的眼神,哪里有半点爱慕之心,“大师兄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
墨南枫冷笑一声,“你还想着那瑶草啊?那毒已经解了,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不可能,那蚀心草极为难寻……”凤子卿话一出口便知失言,马上收了口。
“你忘了,月儿的血可解百毒。哼!月儿,我们走。”墨南枫撩开步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