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默不敢看舒雨,内心一阵愧疚,心里更是一阵绞痛,南宫默恨恨的看了赵崇文一眼,双手用力握着拳头,显得很是气愤,恨不得动手杀了赵崇文。
舒雨被杖责完,脸上大汗淋漓,脸色逐渐发白,屁股上渐渐有血迹渗出,但还是倔强的站着没有跪下。
赵崇文已经回到公堂案几后坐下,南宫默则跟着坐在案堂左下侧,想要看看赵崇文怎么断案。
赵崇文再一次拍了惊堂木,见舒雨仍然站着,呵诉道:
“堂下犯人,还不赶紧下跪,还要本府再行杖责之刑吗?”
舒雨恨恨的看着赵崇文,就是倔强的不肯下跪。南宫默不爽赵崇文的态度,开口为舒雨说道:
“赵大人,我已经说过,舒雨姑娘来自异国他邦,可以不行跪拜之礼,赵大人还是赶紧断案吧!”
赵崇文听到南宫默还是坚持这么说,也不想太过得罪南宫默,见南宫默已经有点生气,赶紧顺坡下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允许免跪听审!”
说罢又举起了惊堂木,重重的拍了案几,说道:
“堂下人犯,你可知罪。”
舒雨被赵崇文的话语气笑了,这还没进入庭审的过程,就要让自己认罪!未免太过心急了。
舒雨冷笑道:
“敢问赵大人,我犯什么罪了。”
赵崇文向旁边抓舒雨回来的那个衙役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出来讲述舒雨的罪行。
那衙役得到赵崇文的眼色,出来向赵崇文抱了一拳,回复道:
“大人,属下接到百姓报官,说万紫楼发生命案,属下马上带人赶了过去,过去后,发现万紫楼真的发生了命案,凶犯还未逃离,就将凶犯羁了回来。”
赵崇文捋了捋胡须说道:
“将犯案经过细细讲来!如何确定眼前女子就是凶手。”
“是,大人,其一,命案犯时,房间内只有此女子和死者,在无他人,直至被青楼内女子发现,才有其他人围观。其二,此女子之前与死者有过纠葛,更在命案发生时,此女和死者还在房内争吵!更扬言要杀死者,正巧被路过的其他青楼女子听到。”
赵崇文听到这里,捋了捋胡须淡定的问道:
“哦!人证何在!”
衙役再次抱拳回复道:
“大人,人证青楼女子李萍萍已在堂外侯着。”
赵崇文听罢一拍惊堂木,喊道:
“传人证。”
堂外一衙役听到指令跟着喊道:
“传人证李萍萍。”
不一会功夫,李萍萍扭着莲花步走上公堂,一上公堂马上就跪拜道:
“民女李萍萍拜见俯允大人。”
赵崇文淡淡说道:
“李萍萍,将你知道与本案有关的事情一一道来。”
李萍萍跪在地上施了万福说道:
“是,大人,案发前,民女经过命案的房间,听到房内有人争吵,只听到舒雨姑娘喊着要那死者的命,没想到舒雨姑娘真的那么歹毒,真的毒死那死者。”
赵崇文暗地里阴险一笑,却假装正色的说道:
“人证可以退下了。”
接着又拍了惊堂木说道:
“本案已经明了,凶手因与死者纠葛,起了歹心,毒杀了死者,人证物证俱在,根据我宋国律法,杀人者应当偿命,本官宣判,堂下女子舒雨,犯恶意杀人罪,收监关押,待秋后问斩,退堂。”
赵崇文刚宣判完毕,堂下两个声音同时阻止道:
“慢着!”
南宫默站了起来,与堂下舒雨同时喊了一声,两人听到对方都喊着同样的话,不禁对视了一眼,南宫默向舒雨示意让自己先说,舒雨向南宫默点了点头。
南宫默转而向赵崇文说道:
“赵大人断案都是如此草率的吗?仅凭一个青楼女子的一面之词,就要定一个人死罪,是不是不符合我宋国之律法。”
赵崇文撇了南宫默一眼,淡淡反问道:
“那南宫少爷觉得怎么断案才不够草率呢?”
南宫默冷哼了一声,将脸转向堂下,朗朗道:
“赵大人最起码也要将尸首抬上公堂,待仵作验尸过后,确定死亡原因,死亡时辰,在询问当事人经过,有了人证物证后才可断案吧!赵大人从上堂至今,从未询问过当事人事情经过,当事人还未认罪,就要草草定案,这岂不不是荒谬至极!”
赵崇文听后冷笑一声,向南宫默问道:
“已有人证,此案已经明了,莫不是南宫少爷想为罪犯脱罪吧!”
南宫默听到赵崇文如此昏庸的话,愤恨至极,冷漠道:
“赵大人,南宫默可不想一个无辜的人,被一个昏官草草断案而蒙冤!”
赵崇文听到南宫默骂自己,不怒反笑,对着南宫默说道:
“那本府倒想听听南宫少爷如何为这个罪女洗冤。”
南宫默转而向赵崇文要求道:
“赵大人,南宫默要求验尸,勘察现场,并且询问当事人的经过,详细调查此案。”
赵崇文看都没看南宫默一眼,捋着胡须说道:
“南宫少爷,恐怕你是忘了吧,这里是月港城,不是京城,你有何权利调查此案,本府今天让你坐在这公堂之上,是给你南宫家的面子,当真以为你就能在这里指手画脚,阻拦本府定案了。”
南宫默站了起来,刚想再说什么,公堂之外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他没资格,那本世子有没有资格呀!”
南宫默舒雨和赵崇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纷纷看向公堂之外,见到来人是宋京,身后还跟着身法猴和侯明礼两叔侄。
赵崇文看到宋京进堂,赶紧下堂迎接,宋京大步走进公堂,路过舒雨的时候,给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赵崇文下堂后赶紧跪倒在宋京的跟前拜道:
“下官拜见世子,不知世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世子恕罪。”
宋京一股上位者的王霸之气,居高临下的撇了一眼赵崇文,威严而又淡淡的说道:
“起来吧!”
宋京自顾的走上公堂,在公堂之上坐下,赵崇文则躬身跟在身后,身法猴和侯明礼则站在舒雨两侧,待宋京落座后,赵崇文上前再次施礼说道:
“世子,您先让下官禀告一事,再来责怪下官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