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官若汐一字一顿得说道。
“征兵?”官宇不解地问道。
官若汐点了点头,“恩。”
玉王也觉得这个主意不是很妥当,虽将盐枭藏于自己的兵中,不仅能带在左右随叫随到,还能保全自己一大部分实力。
但征兵并不在他的权限内,也不在他的岳父官宇手中,无论怎么想,都不是一个之策。
“所有征的兵都得过徐英才那关,看今日那架势,徐英才早已站在了皇那边,咱们的人过不去他那关的。”玉王将自己所担忧的一一分析出来。
官宇听了赞同地点了点头,徐英才虽只是一个兵部侍郎,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是所有征的兵都得经过他审核,若是查出来是玉王或者官家的人,或是盐枭的贼人,那是不可能过的。
不仅过不了,还极有可能报皇,届时岂不是成了自动送门。
“是啊,徐英才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不好弄。”官宇也赞同得说道。
“谁说要直接往徐英才那送了,咱们可以先在户部那里动手脚,先把户籍都给改了,再送去徐英才那,只要户部那里做的滴水不漏,徐英才就查不出来是我们的人。”贤妃说的时候眉飞色舞,信心满满。
“可是卿文轩已经关在天牢了,明日才会宣布户部侍郎的继任者,此刻我是不可能再去推荐自己的人,皇是断不会允许的。”官宇急着反驳,玉王倒是耐心得等着贤妃接着说下去,似乎她早就选定了人选。
“贤妃是否早已定好了人?”
贤妃点了点头,“据我所知,如今最有望接替卿文轩的便是去年新晋状元展。”
“展?”二人闻言同时不解地问道。
展是去年的科举状元,对用兵之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深得皇赞赏,在兵部混得也还算是风生水起,也是最有望接替卿文轩的人选。
但是此人不与任何大臣来往过密,不站队不跟风,可谓是两袖清风,孑然一身,要怎么说动他来替自己办事呢?
玉王和官宇都想不到。
只听贤妃仔细分析,“据我所知,这个展在考取科举状元前便与如意相识,对如意也是倾慕已久,至今都未娶妻,就是因为心中无法将如意放下。
如若我能有机会去天牢见如意,跟她谈谈,取一她的贴身之物去见展,就不怕他不为我们所用。”
堂内几人听了频频点头,似乎确实是个可行之计。
官宇欣喜地看着贤妃,“还是我女聪慧过人。”
“父亲过奖了,为父分忧都是女儿的本分。”
玉王:“既是这样,我明日便安排人让你去天牢见如意,天牢里有我的人。”
贤妃:“好,那我就等着玉王的消息,时候不早了,为免引起怀疑,我就先回宫了。这段时日,命底下的人都消停些,咱们可再经不起折腾了。”
在老管家的护送下来到偏殿,宫女如进去时站立在门口,见贵人出来,忙跟随在身后,了停在最黑暗的角落处的轿撵。
次日辰时,皇用过早膳便去早朝。
早朝,在众大臣的争吵中,最终皇一意孤行定了展为户部侍郎的接替者。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原以为玉王会即刻推荐自己的人位的,可官一脉倒是安静的出奇,既不争也不抢,对于户部侍郎的人选听之任之。
不过好在,最终结果如贤妃所言,确实是展接替了卿文轩的位置,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皇对于官宇和玉王的态度也是相当满意,似乎过了昨晚一事,二人都消停了不少,昨晚的局也算是没有白布。
朝堂之,当着众百官的面,正式任命肆王爷林迩为钦差,巡视各州县,带兵清缴盐枭同伙,并携带尚方宝剑,若有贪官或阻挠者,可先斩而后快。
曹兰的父亲曹展越也终能沉冤得雪。
一通宵的审讯,将其罪状一一洗清,回归江州知府的位置,将其家产归还,将江州的父母官归还给江州的父老乡亲们,曹兰欣喜得陪着自己父亲回了江州。
临行时曹兰对着肆王爷和徐英才又是叩又是拜的,就差对林迩以身相许了。若不是考虑到二人身份的悬殊,估摸着曹兰就要提出以身相许来报得肆王爷的救父之恩了。
虽有些不舍,却也还是搀扶着自己在牢中吃尽了苦头沧桑了许多的老父亲了马车,踏回江州的路途。
而卿文轩则被处以死刑,并命将其首级挂于城楼示众,以儆效尤,以解百姓心头之恨。家中贪污的所有钱财珍宝也都被搜罗一空,府中家眷虽免了诛九族的大罪,但从此以后便要过颠沛流离的流放生活。
也算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而柳嫔和官如意,刺青一案还有待调查,先暂时关押在了天牢之中,没得皇命令,不得与任何人会面。
但即使是这样,柳嫔也还是买通了狱卒捎信出去给自己叔父的亲信,将信送到了代表皇出使邻国的宰相大人,柳青云手中。
而贤妃也是顺利得见到了官如意。
在见到贤妃的那一刻,官如意就如见到了救世主般眼里放着光芒,双手紧紧地握着铁栅栏,眼巴巴地望着贤妃。
“阿姐,你一定会救我出去的是不是?我是官家的人,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
说着,官如意抬手捋了捋早已凌乱不堪的青丝,原本白皙的脸蛋早已沾满了灰尘,没了昨日里的容光。
贤妃身穿一件斗篷,将头死死得遮着,宫女站在不远处,防止外人偷听。
“妹妹,你放心,父亲已经想到办法救你出去了,但是还得劳烦你写一封信,为姐替你递出去,便能有八分把握将你从这里救出去。
保你母女二人余生荣华富贵。”
“姐姐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如意定会竭尽全力配合的。”
对于官若汐,官如意是百分百的信任,哪怕是经过昨夜自己差点背了盐枭的头目锅,也始终相信,这一切都是在自己姐姐的意料之中,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姐姐宏观棋局中的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