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啊,这陈晓鸥硕士毕业,竟然成了霸国的间谍,现在更是回到祖国来危害的自己的祖国,还这么吃苦耐劳。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霜雅和明净雪是知道的,不说之前的怎么样,单说从她们的夏金之行发现她到现在,连续八天时间,她都是在车上渡过的,没有住过酒店或者旅社一次。
抓到她时,她的表现很好,精力充沛,一点都没有休息不好的现象,更谈不上憔悴什么的。
明净雪回瑜伽馆后,说起这个人来,也是大叫奇葩。
“这陈晓鸥的家庭,可算是不错的,父亲是某科技公司的技术人员,母亲是中学教师,就她一个独生女,真没想到,这个本应是娇生惯养的女人,竟然能这样吃苦,她图啥呢?”
“如果不是为财,就是为情吧,她在霸国的活动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时候加入的情报组织,什么时候开始接受训练,我们一无所知。”
“她学的什么专业呢?”
“声乐。”
“这应该是做明星梦的才是,怎么就改行了呢?”
“不知道,她的车和通讯设备都送技侦了,希望能查到什么吧。”
“她是用假护照还是真护照入境的呢?”
“假护照,也是真护照,就是用她化妆后的身份进入我国的,霸国人,土生土长的华侨,芬尼琼斯。”
“接下来,霸国可能会外交交涉了吧。”
“没那么快,他们不知道我们掌握了多少,查到什么程度,连要交涉的是芬尼或者陈晓鸥都把不准,他们现在不会有行动的。”
“这些应该是国家秘密吧,你怎么来和我和霜雅说呢?”
明净雪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才说:“因为我把你们当是自己人呀。”
“只是你的话,恐怕是你父母也要保密的吧。”
“嗯,也有队长的意思,你们从头到现在都在接触这个事,应该让你们知道的。”
“没别的意思我就放心了,我和霜雅可不是你们一伙的。”
“嗯,理解,只是现在,我们并没有陈晓鸥和绑匪有关系的证据,即使她是化妆入境的,我们也不好定她的罪的。”
“你意思是陈晓鸥这个身份,也是霸国人吗?”
“对,也是霸国公民。”
“霸国现在如果要陈晓鸥,你们可以说没有她的入境记录吧?如果是要芬尼,那就协助找人吧,有什么问题呢?”
“说是这样说,人在我国失踪,好说不好听啊。”
“那就慢慢审吧,时间站在你们这边,对方的行动越多,露破绽就好越多。”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等对方出错,他们现在能提的,也只能是找芬尼。”
就在审陈晓鸥时,陈逸那莫名其妙的官司判了,而且是输了。
律师拿给她判决书时,她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快就判?还是对方赢了?”
律师苦笑着说道:“他们有录音,我们指出录音是剪辑的,法官没有采信。”
“法官没有采信,那就做司法鉴定啊,我又不是出不起钱。”
“没有法官同意的鉴定,叫无效证据。”
“那这官司,至少也要打个半年吧?”
“说是急事急办,特事特办。”
“急事?特事?”
陈逸一下傻眼了,这急的什么呢?
“嗯,我还真问了,法官态度很好,他举例说,像拖欠民工工资啥的,都是特事急事,他还说速败比拙胜好,他这也是为我们当事人好。”
“那就上诉,拿他们的录音去做鉴定吧。”
“没有法官批准,怎么拿得出来?人家说了,没必要。”
陈逸一听,差点吐血,闷了一下才说道:“好吧,让我再考虑一下。”
律师走后,陈逸立即给霜雅打电话,这时我们正在闲聊着陈晓鸥的事。
霜雅一听陈逸说的,也傻眼了,挂了电话后,和我说起这事来。
我很平静的说道:“你好像觉得很不可思议?”
“是呀。”
“人心啊,人家法官相信商会会长的话,判决就这样了,即使是后来能证明是错了,那也是认知上的错误,不是人为错误,没有责任的。”
霜雅和明净雪都愣住了,她们很不明白。
甚至表示听不懂。
“这就是司法的自由裁量权,证据要不要采信,要不要鉴定,都是法官说了算。法官还可以按自己的意思适应罪名,如检察院起诉贪污罪,法官可以判盗窃罪。”
“那人家在做贪污罪辩护的都白瞎了?辩护权呢?”
“噢,不说这些,现在是陈逸这个案件,她的章程是和我们的一样的吧?”
“对,她已经按我们的改了。”
“那就是股权和经营权是分开的了。”
“是啊,怎么啦。”
“也就是说,这个判决并不能影响到陈逸的经营权,这问题就不大了,让她有时间时带公司章程和判决过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吧,先不要急。”
“嗯,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陈逸这公司,差不多就是她的个人公司,有经营权的只有她和卓丽明,官司打输了,损失的只是要分吕海洋的股息,不会伤筋动骨。
但事情没这么简单,等到陈逸拿着材料过来时,诉讼中没有提到的经营权,判决中还加了括号包括相应的股息和经营权。
按程序规定,没有经过庭审质证的,是不能作为证据被采用的,而没有当事人请求的,更不可能作出判决确权,试问,这谁的请求呢?不是原、被告的请求,这算什么呢?
这连我也愣住了。
我建议换律师,而且是要从省城请资深律师来上诉,除了我说的这些外,还要让律师就其他方面多看看。
我安慰陈逸道:“即使他有百分二十五的经营权,也不能影响到你什么的。”
“这不胡闹吗?我咽不下这口气。”
“没关系,等公司打完再说,到时一并向中央监察举报。”
“嗯,你不看好这官司前景吗?”
“我在想的是,他们敢这样做的背后依仗是什么呢?是能一手遮天?还是一审就是终审?”
“鑫总考虑的比较周全啊,这之前我都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