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娄冰依旧愧疚，风十一赶紧转了话题，“除了刺杀我，你们还接到了山灵族什么样的任务？”这是风十一来找娄冰的第二个原因，她现在掌握的线索根本串联不起来，宋昉华死前的那番话她怎么推敲也推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一切，界已经是一滩浑水，那么帝知道吗？

“之后，又受到了一个指令，让我派遣人力潜伏在黑水山附近，无论谁靠近，都格杀勿论。”娄冰慢慢的回忆。

黑水山她倒是知道，就在距离临安府城郊不远处。可那里一般人是不会去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黑水山四周弥漫的都是瘴气，就连围绕这座山的一条溪流都是黑色的，可奇怪的是，这条溪只要离开黑水山的地界便又会恢复清澈，附近的村民都觉得山中有邪祟，慢慢的都搬离了那处，因此黑水山变得更加的荒凉，人迹罕至。像这样的一处地方，山灵族为什么要派人潜伏在这附近呢！

“这个指令什么时候下达的？”

“半个月前。”

风十一计算了一下时间，恰好是自己离开人界去界的那段日子。

“知道原因吗？”

娄冰摇头，“他们的指令我们只需要做，任何事都不能问。”

夜琰道：“十一，你的回归怕是打了幕后之人一个措手不及，这黑水山里肯定藏匿着跟当年之事相关的线索。只是，这么重要的线索，山灵族怎么还会放任娄公子不管，他当真以为我们不会查到这里来吗？”

风十一心里想的也是他们在黑水山藏匿了什么东西。可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兴师动众的藏在人界呢！

再者，夜琰的也在她的考量范围内，为什么宋游云明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娄冰的存在，却在他们为夜瑶伤势焦急的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对娄冰采取什么措施，是真的以为他们不会查过来吗？还是他依旧沉浸在失去爱子的悲痛中，无暇顾及，亦或是黑水山只是个幌子，里面什么都没樱

看来，真的有必要去查一查了，不定又会有新的发现。

风十一让娄冰撤了黑水山附近的潜伏人员，让他们不要再听从界的任何指令，三界自有三界的规则，各界均不得互相干扰，况且乔雪芙已死，再没有任何威胁。

送走风十一的时候，娄冰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了她的注意。“娄公子，你想什么？”

娄冰道：“乔乔，死的时候，痛苦吗？”逐字逐句的总算完了这句话。

风十一道：“他死在心爱的人怀郑”

风十一无法判定乔雪芙那时候是不是痛苦，但她能肯定，乔雪芙深爱着宋昉华，能死在自己的爱人怀中，应该是幸福的吧！

娄冰怔了怔，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夜琰带着风十一离开的时候，整个幻楼有一瞬间迷蒙了一层白雾，却很快便消散了。

“凡歌君，你使用了术法。”

夜琰点头，“我答应过宋游云，关于乔雪芙和宋昉华的事情全部都该埋葬在碧罗涧，所以，他们不该再对这些事情有记忆。”

风十一感叹，“可乔雪芙本来就无父无母，这样一来，再无人能记得她曾在这个世上走过一遭。”

“或许这也是她所愿呢！”

风十一顿时豁然开朗，“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吧！娄冰的心中不再有乔雪芙的存在，他依旧是那个快意江湖的潇洒朗逸之人，或许有一他会遇上心中所爱，成亲生子。我想，这也是乔雪芙愿意看见的吧！”

夜琰笑笑。

两个冉达珈蓝山的时候，风十一突然道：“凡歌君，刚刚从娄冰那里知道的事情，除了夜瑶，其他人能不能请你保密。”

“为什么？”

“总觉得那个幕后之人就在我们身边，不然我重生之事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带着记忆重生到人界，但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夜瑶做的。”风十一看了看夜琰，果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震惊，这随口而言准备炸一炸事情真相，没想到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凡歌君，我对了，是不是。”

夜琰笑了，“十一太聪明了。”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更让风十一加深了肯定，但想到夜琰的三缄其口，她便也不再问了。“言归正传，我想，夜瑶让我重生的事情你们应该也不会想敲锣打鼓宣告三界吧，堂堂一位龙族的二公子，居然去复生一个魔尊，传出去一定是一个大笑话，夜爵……夜族长应该也很重视这件事，是以，我想的不错的话，我重生这件事只有你们父子三人知道。”

夜琰点头，“不错，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你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被他们知道的。”

“你有没有想过，那人就隐藏在你们身边。”风十一接着道：“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夜瑶明知道我复生了没有立马来找我，而是出现在了我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只怕没有那次比武招亲，他应该还能再拖，拖到我的大婚之日吧！”风十一着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这话又怎么讲。”夜琰觉得风十一越自己越糊涂了。

“凡歌君，照你之前的法，夜瑶应该对我用情极深，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重生的那一刻，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人界。”

“我问过，他总再等等，具体等什么我也不知道。那我还在忙着应龙随风的葬礼之事，他急急忙忙的便离开了，那个时候应该是去找你的。”

“对，他不愿我嫁给别人，只能自己先出现了。可他为什么要等呢？”

“你是……”夜琰感觉自己已经一点点接近风十一心中所想。

“他怕给我带来麻烦。”

“但这又与我要保守黑水山的秘密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想，夜瑶没有出现在人界时，我的生活平静如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出现之后才相继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假的言怀瑾，曜邪的出现，被人引过来的明晨，出现在皇宫中的忆魇之术。”

“照你这么，那人真的清楚我跟阿瑶的一举一动啊！”夜琰细思极恐，“可这个人会是谁呢？”

风十一问道：“你跟夜族长有没有特别亲近之人。”

风十一没有问夜瑶，因为她知道，夜瑶素来独来独往。

夜琰道：“父亲与几大家族的族长倒是有些来往，我呢，与鸟族的君临仙上十分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