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一不想再等，直接走了出去，众人只得跟着，她忘了因为在人界，自己根本没有带面纱。

沉越见到眼前的女子，眉目似有不善，“白……九……悠……”

风十一倒是有些惊讶，“你认得我？”

沉越此刻显得有些慌乱，眼神乱瞟，“不认得，不过是与我一个认识的人长得颇有些像。”

风十一心道：明明就是认识，为什么他们认出了自己，却选择隐瞒？

没有给风十一细思的时间，沉越稳了稳心神，对着夜琰夜瑶行礼，“凡歌君，陌染君……你们怎么会在凡间？”

“不过游玩罢了，还不知道沉越仙上什么时候跟凌依仙子走到了一起呢？”

听到夜琰提起墨凌依，沉越赶紧拦在她的身前，女子似乎是因为见到了陌生人十分的害怕，眼神不安，双手局促的捏紧了沉越的衣袖，“沉越，他们是谁？”

风十一虽知道墨凌依疯傻了，却真的见到这个模样，心里也异常难受，那样美好的女子，傲娇的凤凰，界第一仙子如今却落到了这般田地师兄看到了也该难受了吧！

沉越面对墨凌依的态度十分温柔，“依依不要怕，这些人曾经都是你的朋友。”

“对，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今专门过来看你的。”风十一十分友好的道。

墨凌依笑了，质朴而纯真，宛若不经人事的少女，“依依喜欢朋友，依依喜欢朋友。沉越，我们带他们回家吧！”

沉越很是依从。

一旁的老十看傻了眼，原来大家都认识啊！

一行人跟着沉越进了梧桐苑，院子里面也十分的雅致。

墨凌依似乎很喜欢风十一，拉着她的手不停的转圈圈。

风十一心酸不止。尝试性的问道：“依依，你还记得白誉吗？”

墨凌依愣了一下，歪着脑袋想了半，然后咧开嘴笑了，继续蹦蹦跶跶。

风十一急着：“白璟行，白誉，你都不记得了吗？”

墨凌依依旧摇头。

就在风十一还准备追问得情况下，墨凌依突然发疯似的甩开了她的手，尖叫着跑到沉越的身后，对着风十一露出害怕的神情，“坏人，你是坏人……”

沉越道：“姑娘，你不用逼问她任何事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风十一调转了势头，“那好，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总该知道些什么吧！”

沉越拉起墨凌依，转身就要离开，“我也不知道。”

风十一一个眼神，夜瑶直接上前拦住了那二饶去路。

“陌染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十一慢慢的走过来，笑的甜甜的，“沉越仙上，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吗？有些事情终究隐瞒不住，华曜我们已经找到了，鸟族的阴谋暴露在阳光下只是早晚的问题，就现在这个情况，我劝你还是老实了吧！”

沉越怒极，“完全不知道你在什么？鸟族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你告诉我，痴傻聊鸟族帝姬为什么会在你身边？”

“我……”

“沉越仙上，不要谎哦，不然我不介意让凡歌君给你上问咒。”

所谓问咒，是一种高阶法术，习得此咒法的人少之又少，而夜琰算是一个。

身中问咒的人，不得谎，不然会有五内俱焚之感，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你……白九悠，你当真还跟从前一样，心狠手辣。”

风十一道：“果然，你还是认出了我的身份。”

沉越脖子一横，“是又如何，你堂堂一介魔尊，我们替你遮掩身份，你居然还要咄咄逼人，当真是不识好歹。”

“哦，你们还是为了我好呢，可我实在不知你们这当面替我掩饰，背地却暗害我的行径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见沉越依旧沉默不语，风十一接着道：“沉越仙上，山灵族在人界暗害于我，这事你是否知道？而你，又跟鸟族做了什么交易？”

“鸟族是界四大家族之一，我能与他做什么交易，与我又有什么好处？”沉越还在强行辩解。

“墨凌依是界第一美人，觊觎她的公子不在少数，当年珈蓝山听训，我并没有注意到你，现在想来，那时候所有家族都有嫡系子弟参加，你应该也在其中吧，是不是那时候你就对墨凌依起了非分之想，而后来，帝下旨，青丘与凤夕结亲，你自知比不过我师兄，也就断了这个念头，后来，墨君临找到你，跟你他有办法让你得到墨凌依，只不过需要你去帮他做一些事情，于是，从那时候开始，你们就勾结在一起，为后来的忘川涯之战设下一个又一个的阴谋。而墨凌依就是你的胜利品。”

这些全然都是风十一的猜测，可是在自己掌握了这么多真相的前提下，她都是有理有据的推测出来了，而且看沉越面部越来越丰富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八九不离十。

“吧，沉越仙上，事到如今了，你还要顽抗吗？”夜琰道

沉越突然就释然了，“没什么好的，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不过是使用零阴谋诛杀你这个魔尊，我并没有做错。”

“呵呵，我实在是想不起我到底哪里做了对不起界的事，让你事到如今都不觉得自己没错。”

“是魔就该杀，我有什么错，当年陌染君也了，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凡有违道法者皆为魔，魔乃万恶之根本。”罢，沉越质问阻拦在自己面前的夜瑶，“陌染君，你过的话，难道忘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帮这个魔尊？”

夜瑶沉声，“我错了，大道之行也，下为公。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魔有魔的好，仙有仙的坏，所有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沉越瞬间绝望了，“不是这样的，陌染君，你被这个魔尊蒙蔽了，我界想来侍奉的教条就是遇魔诛杀之，怎么会错呢！”

风十一嗤笑道：“沉越仙上，不要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私心罢了！你只是为撩到墨凌依，扪心自问一下，如果没有墨凌依，你还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吗？每个人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性，我不惜堕入魔族，是为了救像华曜那样被深埋在黑暗中却向往光明的人陌染君身入九幽炼狱，是为了救他所爱的人凡歌君放下成见帮助我，是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弟弟陷在中间左右为难而墨君临……鸟族，他们做了这一切，想法设法得到那些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实在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