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哪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四五岁,身形瘦削,面貌颇为英俊;一双大眼睛,甚是灵活、有神;但目光却总是飘忽,给人一种狡诈、伪善之感。
哪女子年龄十七岁,身材高挑,面貌妩媚端庄;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迟钝,但却很是单纯、天真,也透着坚强和不屈,一旦认定了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哪男子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师父竟然已把“白驹功”,练到第层上镜。唉,我还只是练到第三层下境。”
哪女子道:“这也是师父必须要杀你我的原因。“白驹功”是我白驹门超一流内功心法,是不传之秘;我却私自传给了你!我自幼习这“白驹功”,现在已习到第六层中境……”
哪男子忽然道:“韵儿,我有个注意,你先把“白驹功”剩下的全部教给我,我记熟了;我们再分开逃!我们俩一起,目标太明显,你师父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分开!然后,我们就各自找隐蔽的地方潜藏起来,苦练“白驹功”。我们只要暂耐短时的离别之苦,等我们的“白驹功”也都习到第层,那时我们就不用怕你师父了,就可以出来相会了……甚至可以……”
哪女子韵儿脸色忽然大变,厉声道:“你说什么?你要杀我师父?”
哪男子道:“你师父是誓杀我们不可的,有你师父在,我们如何能过上安稳日子?韵儿,我们要想长长久久的厮守,而你师父就是我们最大的障碍……最危险的存在……只有她……”
女子韵儿瞪着男子,忽然间,她发觉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怒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把我养育长大;我与你私定终身,已是背弃师父了,辜负了师父对我多年的尽心栽培和厚望;我又擅自传你“白驹功”,已是死罪!师父要杀我,能逃得了则逃,逃不了,我甘愿受死就是,岂能起弑师这等天理难容之念!你……你怎会……”
说着,女子韵儿便伤心已极的哭了起来。
哪男子忙道:“韵儿、韵儿、韵儿,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是、是、是,她是你师父,我怎能起如此天地难容之念呢?我该死!该死!如果逃不了,我们就一起死!一起死!就是到了阴间,我们也继续做夫妻,永永世世都做夫妻!”
女子韵儿听了这话,忙扑上去,搂着哪男子,叫道:“江郎、江郎!”语音里满是幸福和甜蜜。
2
草丛里,商前和那少女看着,听着。
少女忽道:“哪男子对那女子韵儿,并不是真心,看他的神情、眼睛就知道了。尽会些甜言蜜语哄人而已!目的不过是要骗她的什么“白驹功”而已。”
说着,少女不禁转头去看商前,似乎也想看看这商前是不是也是哪一样的男子!
商前听了,微微吃了一惊,这少女柔柔弱弱,竟然有如此巨眼,不由得也转头来看她。
四目相接,商前和她哪双含情目一触,对视一会儿,便不觉心荡神迷,忙转开了去,但少女并没有,仍盯着商前。
商前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笑了笑,道:“是啊!哪男子一脸的虚伪,眼神也不纯,很容易辨认,只是当局者迷,是以哪韵儿姑娘并没有看出来!就是看出来了,想来,她也不会信吧!她是个痴情女子,可惜痴情错人了!超一流内功,哪可是习武人,人人梦寐想要得到的!就算不是习武之人,也是极为垂涎的。”
少女忽然问道:“那你呢?你会因为这个去诱骗一个痴情女子吗?让她背弃她的师父?最后得到了,又抛弃?”
商前笑了,道:“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但这种事,倒还干不出来;再说了,我家传内功心法就是超一流,所以,也不需要眼馋别人的!所以,这种事在我身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的。”
少女只“哦”了一声……
忽然,一道声音喝道:“逆徒,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
商前和少女都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女人,身着灰袍,右手拿着一把匕首,抵住岩壁,就这么直落下来。
商前不禁大为惊讶,心道:“逆徒?哪她就是哪韵儿姑娘的师父了!超一流大圆满境!这就是超一流大圆满境高手!竟然从崖顶上,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落下来……”
不一会儿,哪中年女人便轻飘飘的落下地来。
商前见她身形不高,微胖,脸上犹如罩了一层寒霜,一双眼睛,锐利如刀,不怒自威!
哪男子吓得魂飞魄散。
哪韵儿姑娘叫了一声:“师父!”
中年女人看了徒弟一眼,冷哼一声,忽然她喝道:“什么人!”
隔空一掌拍出,商前顿时感到一股强大无比的掌力,排山倒海般袭来;忙伸手,把少女拉到一边,再出掌一推,把少女推得远远的;待要运气出掌抵御,已来不及了;身子被击得不由自主的直飞了起来,飞出七丈远,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少女见了,大惊,忙奔过去。
中年女人的双脚,似乎动都没有动,只一晃,就抢了来。
少女忙张开双臂,挡在商前面前,盯着中年女人。
中年女子微微吃了一惊,一是因为少女的美貌,二是又是一个为了男人可以不顾自己性命!
中年女人冷下脸来,道:“你要护他?”
少女点头道:“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中年女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厉喝道:“男人,男人皆负心薄幸!你如此美貌不凡,清明灵秀,为了这个臭男人丧命,值吗?”
少女转头看了一眼商前,跟着,斩钉截铁的道:“值!我的命本就是他救的,刚刚那么危险,他还不忘救我!”
中年女人瞟了一眼商前,冷哼一声,道:“以你如此美貌,他救你,不过是贪图你的美色,能存什么好心!”
少女道:“昨日,在船上,我被人欺负,最后只能……只能以死护清白,跳进了江里;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他把我带来这山谷,以内力帮我驱寒。我衣衫湿透,他又以内力救醒我,让我自己换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他自行关好门出去了,在外面等。他又煎药喂我喝,熬粥喂我吃;晚上,他就趴在桌子上睡;始终没有对我起过任何不轨之心,无礼的行为。这山谷无第三人,他又有一身武艺,对我却没有半点轻薄。”
中年女人冷冷道:“这样的男人,才最可怕!心机深沉,先诱骗得你倾心相从了,他才会露出他薄幸无耻的嘴脸来!”
少女摇头道:“他不是!我相信他!”
中年女人转眼去,冷冷看着商前道:“你若不想死,便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