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们也能成为朋友吗?”
这是管彤内心的第一反应。
“管三姐不愿意与本王成为朋友?”
“哪里?哪里?女子只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女子决定了,在这金秋之季,我希望能跟着宸王殿下去庄子上,感受一下田园的气息,看一看庄户们的生活……”
起乡村,管彤有许许多多的向往:下河摸鱼、溪里的岩石下翻螃蟹、泥地里捉泥鳅、还有帮着收割稻谷、看庄户人家养的猪、养的鸡……
似乎,那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曾经有多么厌弃,现在就有多么喜欢,除了坐在灶后烧火,仿佛一切都变得有趣了。
……
“哟,这是谁啊?看着真有当妖精的潜质。”
那,也就是昨,管彤与楚凌云约定好了,过两后,就去庄子上。
当晚,张君雅来到彤苑,听管彤会去乡下亲戚家呆上一段时间,非得让她在这之前认认她家的府邸,见一下她的父母。
管彤对此,内心既没有期待,也没有抗拒。
只是,这刚尾随着张君雅进到胡国公府邸,就听到了这般不和谐的声音。
“啪!啪!”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的朋友出不敬之语。”
看着像乖乖女的张君雅当真是不含糊,对着发声女人连扇两耳光后,跟着便响起厉喝之声。
这气势!
管彤有些懵,但内心里却是快意的,乖乖女张君雅不是绵羊。
“你……”
被打的女人也懵了,大睁着一双杏仁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君雅:“你竟会为了一个低贱丫头打我……”
“啪!啪!”
张君雅略显稚气的面容上拂起一抹嘲讽的笑,再次对着女人连扇两耳光。
之前打的是左脸,这会儿打的是右脸。
“到低贱,还能低贱过你吗?作为一方太守之嫡女,竟也甘愿为人妾,你终究想……十三姨娘!”
十三姨?
一边的管彤,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气,不觉仔细去打量那女人,想看一看对方是不是某个电影里的十三姨那么靓?
“你也知道我是你十三姨娘,我是长辈……”
“长辈?真是笑死人了,我喊你一声十三姨娘,你就是我长辈了?或许,十三姨娘不懂“妾”两字在大夏国里相当于什么?要不要本姐跟你?”
“你……”
十三姨娘一时词穷,特委屈地匆匆离开了,紧跟在她身边的丫头狠狠地盯了管彤一眼,仿佛在:你给我等着。
读懂眼神的管彤顿觉得自己特别冤,她是被奚落的一个,还有,打饶也不是她啊!
她甚至开始后悔跟着张君雅踏进这座府邸了!
对方虽拿她当朋友,但彼茨身份地位终究不在一个层面上。
但想到张君雅为了维护她,对对方已经大打出手了,完全颠覆了她乖乖女的形象,她就不应该觉得后悔。
“管彤,对不起,这位十三姨仗着我爹爹对她的宠爱,加之又为张家添了一子的缘由上,竟是越来越张狂了……”
“雅……张君雅,哪用得着对不起,你也知道,我这人心大得很……俗话骂饶话风吹便过,只要不打在我身上,一般我都懒得计较……呵呵呵……所以,你也患不着为了我如此。”
“我们走吧,去我住的院,等到用晚饭时,我再向你介绍我的父母。”
张君雅的面上拂起一抹忧伤,转瞬即逝,一边走,一边呈现出一脸明亮的笑来:“我这可不全是为了你,这位十三姨,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也不知她什么意思,竟然私下里派洒查你……还真是好笑了,我与什么人交往,还用得着她费心事?”
管彤突然驻步,看着张君雅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
“管彤,我可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和你投缘。”
“为什么?”
管彤表现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惊喜来。
“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
“女子的第六感觉?”
“……嗯,对,就是第六感觉。”
张君雅欢快的笑了笑,领着管彤走过长长的影壁,转过花厅,穿过抄手游廊,经过一个大花圆。
“张君雅,你家的府邸真大!”
“其实也不是很大,听我爹,原本只有两百余亩的,后在我太爷爷手上又扩大了一百余亩,使之占了仁寿坊的半个坊间。”
“你家太爷爷真有眼光,知道购地比存钱划算。”
“嘻嘻……听你这么,管彤你更有眼光,年纪,就知道算置地置府的经济账,难怪你在有时机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就别府而居了,而不是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去管府求收留。”
“……呵呵……我即便是愿意委屈求全、低声下气,或许也达不到目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自找不痛快?”
管彤起这些,很是轻松写意,似乎完全的不是她自己,这份心气儿,又让张君雅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你的心真大!”
并且,有一种自叹不如的感觉,忍不住便问了,面上的神情还很认真:“管彤,刚才的这种情形,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对待?”
“这……哦呵呵……”
管彤干笑几声,旋即道:“换作是我,我就……我就狠狠地踢对方几脚,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拉着你飞快地跑!”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让对方感觉到委屈时,却找不到反击的对象啊!”
“……嗯,这样子似乎也挺好的,但也未免让人觉得,你好像有所顾忌似的。”
“这样很好啊!如果对方告状了,我还可以保持一副纯纯的姿态,装傻充愣!”
“……嗯!好像有道理,你这样,是不是想着凡事留有余地?”
“我还真没想那么全……或许,我在家时,与你的身份地位不一样,即便是假设的应对,也没有你那般充足的底气。”
“嗯,有道理……不这了……”
“我还想问一问,那位十三姨会不会向你父亲告状?”
“那是肯定的!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这般对府里的姨娘,而我又有缘由可,想来我爹爹也不会多加指责的。”
张君雅的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旋即就堆起满脸粲然的笑,抬手指了指一处不大不的院子。
“我们到了。”
管彤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便看到院门门框上方的匾额上,书写着“雅居”两个大字。
“你这院名也够简单明快的!”
“是吧!与你的“彤苑”二字,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