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在这十来里,管彤也学会骑马了,这也可以算作是她意料之外的收获吧。
终究,她印证了一下,曾经拥有的技能,即便换了一副躯体,亦还能发挥一定的效能。
而颇为遗憾的是,她已经不具备任彤的彪悍,其棍棒功夫,舞动起来,仅有其形,却失去了应有的力道,完全成了好看不好用的花架子。
而对于楚凌云来,相较于她的那些建议,更疑惑于她掌握骑术的赋,以及控马的特别技能。
他相信,她之前是没有机会学骑马的。
不是他瞧了她。
一个文官的庶女而已,想要学骑马,似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大夏国本就缺马。
还有,真正清廉的,仅靠官俸过日子的文官,是难得买上一匹壮马的。
即便咬着牙买了,也会特别爱惜……
“丫头,你原来学过?”
“……没有啊……嘿嘿嘿,可我这副身体的平衡感好,还有,马儿似乎也特别喜欢我,对我尤其友好……”
似乎也是!
对于这一点,楚凌云不得不佩服,就是他的专属坐骑,被它取名为“黑风”的俊马,看到她,似乎比看到他还亲昵。
在这一点上,颇让他不痛快!
“回去?不是了要改建庄户人家的房舍吗?不要求太好,但最起码保证即将到来的冬里不死人这样的话可是你管彤的。”
此时此刻,楚凌云满脸写着严肃与认真。或许,他本没把那什么改建房舍的提议当回事儿。
毕竟,改建那么多庄户人家的房舍,耗费诸多钱财不,还要耗费他诸多精力。
而且,他庄子上的庄户们,就如钱大娘的认知一样,觉得作为宸王殿下庄子上的庄户,相较于其它庄子上的庄户,日子已经好了许多。
“……是我的,可这……似乎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管彤是这么,可这样的意思断断续续表达出来,明显低气不足。
心里却忍不住暗自欢喜:“呵呵呵……宸王殿下么,虽然整日里装酷,似乎深怕眉头舒展了,就让人看出他内心的虚弱来,但,终究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又别扭的少年郎,遇事亦有喜欢反着来的习性。”
“与你无关?”
楚凌云凌厉的眼神一扫,音量也不觉提高了一度。
“丫头片子,你可是过,只要我能动员庄子上庄户们的劳动积极性,你就有法子帮本王节省一笔钱的,怎么?仅过去这么几,就忘了?难道是觉得自己的话得太满了?没办法达成?”
对楚凌云一连串的反问,管彤呈现出满脸悻悻之态,拱手作揖道:“宸王殿下就别为难女子了,就算女子嘴贱,喜欢胡言乱语,好不好?”
楚凌云眉头微蹙,满眼审视地看她半晌,正色道:“什么叫就算?什么调动庄户人家的劳动积极性,这不是空话么?有关他们切身利益的事情,还需要本王来调动他们的劳动积极性?”
“是是是……是我把话的太满了!可,不也是王爷烧制青砖的成本高么!而且也慢,一月也烧制不出来多少,那我所提的法子不就没有意义么?”
“本王是那么过,但也没不实施啊!等会我就让邓飞跑一趟,明一早,就会有一批窑工与泥瓦匠,还有木工来到这里,共同想法子怎么尽快地烧制出青石砖来。”
“……王爷雷厉风行,女子佩服……只是,王爷的是那种大块的青石砖?”
“嗯!”
“我……我的是青砖……一块砖的体积没那么大,就这样……”
管彤略显迟疑地着时,下意识地用手比划起记忆中一块青砖的大比例来。
“既然同是烧制,为什么不烧制大一些?那样,泥工师傅砌墙时,也更快一些。”
“有道理!”
管彤一脸崇拜地竖起了大拇指,想都不想便表示了认同。
少年饶积极性需要鼓励!
既然王爷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又何须再强求那样烧制成功的可能性会低一些的话来打击对方?
再了,她知道有那种青砖,也知道砖胚子是用粘土做的,甚至于曾经的家里建房,亦大量地使用过那种青砖,但她并不知道其具体是怎么烧制的。
不过,烧制青砖的砖窑,她钻进去仔细观看过,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技术含量,想来楚凌云请来的窑工很轻易就能指导着建出来。
楚凌云见她没有坚持,蹙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只道:“丫头,这些日子里,你在这里不是过得如鱼得水么?不是帮着钱大娘收庄稼,就是到溪里摸鱼摸螃蟹,再就是到河里叉鱼……多快活啊!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安心呆在这,盛姨那边,本王亦会让邓飞去与之一声,在入冬之前的一段时间,或许入冬之后的一段时间,你都会呆在这。”
“可……宸王殿下……”
管彤内心里的火气又在蹭蹭蹭地往上冒,可这些日子里,她已经尝试过了,在这类问题上,与之对着来是落不到好的,似乎,王爷与之相处,一直遵循的是反着来。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适时地压制住在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之前的那点得意,在不知不觉中增长的奴性面前,灰飞烟灭,内心里涌起的,是深深的挫败福
管彤深吸一口气,抬手抚了抚胸口后,对着楚凌云福了福身,沉静地道:“宸王殿下,女子虽然与您之间有合约,但人身自由还是有的吧?女子想回去了……还有,管默与秦雨珠也该回去了,特别是管默,要开始有条不紊的继续之前的生活……”
“你不就是他要学习了吗?可给他授课的老师,不都在这吗?而且,本王明就让人布置一间课堂,绝不会比你彤苑的课堂差。”
“可……环境……王爷,环境很重要,在这里,我的心没法静下来。”
“管彤,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授课的特性,随意性很强,如果本王猜的不错,在授课之前,你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准备。”
“……”
管彤长舒一口气,她觉得,在这里呆了十余,似乎确实过得如鱼得水,但在另一方面,虽然她不断的提醒自己要与楚凌云这位潢贵胄抗争,但终究也明白,这无异于以卵击石,该妥协的,还是得妥协。
我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压制自己的性?
“可……秦雨生那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