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千……多年?!”
不仅曹云裳诧异,另外几人听到此言,也都好奇的走了过来。
杨六郎道,“我听闻,仑者山上的医仙的药台就是一千年桃树所成,莫非师娘你……”
“我就是那医仙。”师娘笑答道。
四人再次瞠目结舌,师娘竟然是医仙?!医仙竟然是妖人?!
杨六郎眼珠一转,忽然将曹正拉至一旁,低声道,“阿正,你看你的事要不要问问师娘?”
“滚!”曹正笑着一把推开杨六郎。
“想问我什么?”医仙师娘笑眯眯看着两个少年。
“没什么,没什么!”曹正尴尬掩饰。
医仙师娘意味深长的扫了两人一眼,悠悠道,“你们这么大年纪的少年,正值体力旺盛时期,偶尔有些冲动,是正常的,待成了亲就好了。”
这话虽的隐晦,但曹正、杨六郎、鄷雅这三个情窦初开的人竟都莫名听懂了,顿时一个个都面色潮红。
只曹云裳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夫人!”几人正尴尬之时,不回忽然惊呼一声。
医仙师娘连忙放下手中调药的器皿,快步行至不回身边,“如何?是不是有反应了?”
“这碗方才颜色有一瞬间变成了黑色!”不回指着面前的一碗。
“黑色……”医仙师娘端起那碗水,仔细闻了闻,面露喜色,“太好了,终于有了些进展!”
“我们还要加把劲,“七虫蚀骨丸”的配方才试出来其中一种的分量,还有六种!待全部试出来,还要调制解药。”医仙师娘一边,一边快速回到药台前,继续调药。
六人在英水之源,一待便待了七日!
五月十二日,近午时,艳阳高照。
七虫蚀骨丸的七种毒药分量,在昨就已经全部试出来,接下来的时,便只能靠医仙师娘一人。
四少年一老者,围坐在药台前,干瞪着眼。
曹云裳已经靠在不回肩上睡着了,曹正同杨六郎也是头顶着头,昏昏欲睡,鄷雅哈欠连。
只不回仍然精神奕奕,一双眼睛仿佛被粘在了自家夫人身上,夫人走到哪里,便满含深情的跟到哪里。
只见医仙师娘再次将调制好的一瓶药,倒进装满水的碗里,而后静静等待水里的变化。
这个动作,从昨日至今日已经重复了不下千遍。
而这次终于不一样了,医仙师娘忽然抬起头,欣喜的看向药台前的不回,“不回!!”
不回二话不,连忙站起身,奔至跟前。
原本靠在不回肩上的曹云裳因此,直接从睡梦中被摔醒过来。
另几人也立马来了精神,紧随至药台前,都紧张的看着医仙师娘。
医仙师娘故意卖了关子,扫了几人一眼,绷着脸不话。
“夫人到底如何了?”不回催促道。
医仙师娘吊足了几人胃口,才展开绝美笑颜,高声道,“成了!!”
不回闻此言,激动得一把将自家夫人搂入怀中,用力抱着,沧桑的嗓音道出一句话,“夫人功德无量!”
几个年轻人亦是激动得无以言表,曹正同杨六郎两拳一对,交手紧握!
曹云裳还在朦胧之中,便被鄷雅来了一个熊抱!
“怎么了?”曹云裳恍惚问道。
“云裳,医仙师娘制出来解药了!”鄷雅在曹云裳耳边兴奋高喊道。
曹云裳终于清醒过来,更是高忻直接将鄷雅抱了起来。
这厢六人一片欢腾景象。
而此时云来客栈邬共房内中,却如黑云压顶,风雨欲来,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啪!
邬共一掌就将身边的桌子拍了个窟窿下去,眼神狠厉无比。
进来报信的厮吓得浑身一颤。
邬共瞄了一眼厮,“出去!”
厮如逢大赦,连忙叩首离去。
“想不到竟然真的让不回那子研制出了解药!!”邬共沉吟了半晌,从袖中取出同符录,快速在上面写下一句话,而后抬手间,便消失在了屋内。
青丘县大牢。
青婴盘腿坐在铁牢中央,正在调息,修炼心法。
忽觉铁牢外传来一阵法力波动,青婴立即警惕的睁双眼。
邬共冷眼看着铁牢内,见了他,仍然沉稳盘坐的少年,冷哼一声,“看你能撑到几时!”
“来人!”邬共唤来狱卒,眼神阴鸷至极,“上刑具!”
这几日,邬共一直不来为难青婴,并不是因为顾及九尾的告诫,在邬共眼里,九尾迟早会是自己的刀下亡魂,他的话,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今日才来,只因为一直被诸多备战之事缠身,无暇顾及而已。
今日得了这么个坏消息,心中恶气无处可出,便想到还有这少年在大牢之郑
狱卒将牢中刑具一一搬至邬共跟前,并将青婴从牢房中架出来,压在邬共跟前。
邬共扫一眼面前的刑具,“你想先试试哪一样?烙片还是铁针?”
青婴直视着邬共的眼睛,不害怕那是假话,但是一看到那张酷似邬九的脸,想到阿才身死那日承受的痛苦,心中的恐惧,便化成了满腔的愤怒!
“你同那山羊胡老头是兄弟?”青婴冷笑着确认道。
邬共从刑具中取出一根二寸长的铁针,看了看,狞笑着走到青婴跟前,“你同九尾是什么关系?”
“九尾是谁?”青婴佯装不解,反问道。
邬共盯着青婴的双眼,渐渐阴暗下去,忽的一抬手,铁针整个插进青婴的右肩锁骨处!
“啊!!!!”突然而至的巨大疼痛,让青婴跪立不稳,歪倒在地。
青婴从到大,从未受过多重的伤,哪里尝过剧痛的滋味,这一针,对于她来,痛彻心扉!
稍稍缓过劲来,邬共竟又抬起一脚踢在右肩之上,“起来!!没用的东西!一针便受不了,你杀阿九之时,他有多痛苦?!起来!!”
又是一脚精准无比的踢在极痛之处!
“嗯”青婴死咬着牙关,额头冷汗层出,剧痛一阵一阵袭来,让她无法思考。
“!你同九尾到底是什么关系?!!”邬共又取来一根铁针,在青婴眼前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