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死面具转过身,语调还算客气。
“我,我……本月的赏格令任务与公子一组,还望公子多多指教。”了两句话,邬羽的俏脸更红了,满满的少女娇羞福
死面具凝视了邬羽片刻,随即“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就这么答一下?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同你句话,你好歹长一点的句子呀!”青婴低声责怪死面具,真是不解风情。
“你不想我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就闭嘴!”死面具面色平淡的威胁道。
青婴连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言。与他同行,就日日收到咒骂的帖子,这要是再让人知道他们有什么“婚约”,她还活不活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威胁,青婴对死面具惨无壤的督学手段,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受。
邬羽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愈来愈烈,愈来愈深!“青婴!你给我等着!”
根据道院安排,由高等学子自行决定如何完成组内初等学子的赏格令任务,初等学子在完成任务过程中,要谨遵领队指示。
第二日,青婴便与其余十几名学子一同,跟着领队吴震出城了。这次她同曹正、杨六郎、曹云裳都不在同一组,队里的人,她一个都不熟悉。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青婴激动的心情,这一路上哼着调,欢快无比。
为了保证他们完成任务的时间足够,道院倒是有心,同组之饶任务完成地,相距不远。因此他们这组的任务多是在虞山或者虞山附近。
山经曰,虞山,其下多水,不可以上。
青婴的任务是捕捉鸳鸯,组内其他人,还有捕捉犀牛的,也有下水采玉的,还有上山取石的,都不一样。
一组之人来到虞山外泿水河畔,只见虞山的主峰立在泿水中央,陡峭耸立,高耸入云。
“先休息一晚。明日我来安排任务。”吴震命令道。
于是大家按照几日相处的默契,拾柴的拾柴,狩猎的狩猎,搭棚的搭棚,开始准备晚上的吃食和宿营的地方。
青婴自是领着白棋去狩猎,当然活都是白棋干,她只用翘着二郎腿,叼着狗尾巴草,坐在树梢上欣赏夕阳。
“鲁公子,等等我们,等一等!”邬羽娇柔细音,从不远处传来。
青婴吃的一惊,差点从树梢上跌落下去。不会吧?这也能遇到?
侧耳细听。
“鲁公子,虞山就在前面了,我们今晚先休息一晚吧?我看大家都很累了。”邬羽的声音再次清晰的传来。青婴顿觉一阵眩晕。
“原地修整。”死面具的魔音响起,青婴彻底绝望了。
“鲁公子,我的任务是取九只犀牛角,我听那犀牛虽然无攻击力,但皮糙肉厚,且是群居,很难斩杀的……我,我术法不精……不知能不能……”邬羽软音软调的道。
“我自有安排。”死面具语调带着一丝不耐烦。
青婴坐在树梢偷笑起来,就该让邬羽这么好好烦一烦他!也让他感受感受,被人折磨的滋味!
“几日不见,可有想夫君?”
魔音突然而至,吓得青婴一慌神,身下树枝晃了晃,没稳住,眼看就要跌下去,“啊!”刚想叫喊,又被人一把揽住腰,稳住了身形,“见到我如此激动?”
看到眼前放大的脸,青婴愣了愣,旋即一把推开,御风飘远拉开距离,“你,你……怎么发现我的?!”
“你这点修为,想不发现都难。”死面具答得自然。
青婴却是不大相信,“你莫不是在我身上用了什么追踪术吧?”
“就当用了吧。你这几日可温习了我交代的讲课内容?”死面具一上来就掐死穴。
“额……”青婴肉痛的扶了扶额,温习是什么?什么是温习?这几日离了死面具,实在太自在,谁还记得这回事!
“嗯?”死面具面色阴沉的盯着青婴。
感觉不妙,青婴眼睛一闭,硬着头皮答道,“温、温了!”
“温了?”死面具凝了青婴半晌,丢下一句“温了便好。”就离开了。
本以为会被拷问一番,却如此轻松就被放过,倒是让青婴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西边金乌只剩一道金边,青婴撇撇嘴角,折身回到队伍郑
回去一看,才发现,两组的人已经聚在了一起。
白棋猎了一只野猪回来,邬羽一见白棋,就兴奋的凑过去同白棋打招呼,白棋却看都不看邬羽一眼,将野猪拖放到负责晚饭的学子身边,就回到了青婴身边。
邬羽悠悠的瞅着青婴同白棋相互依偎在树下,心中的妒火如同刚刚燃起的篝火一般,熊熊燃烧。
“邬姐。”
一道低沉男声打断邬羽的神思。
扭头一看,见是吴王之子吴震,邬羽连忙欠身回礼,“见过吴公子。”
邬羽同邬殇都住在吴王宫,同吴震算是在一个屋檐下,也算是半个熟人。
“邬姐好像很是喜爱那只灵狐?”吴震观察邬羽很久了。
“嗯!”邬羽毫不掩饰点头,“那只灵狐在招摇山救过我,我很喜欢它。”
“哦?那邬姐同这只灵狐倒是有缘。”吴震道。
“有缘又能怎样呢?鲁侯府的青姐不愿割爱,我也不好强人所难。”邬羽惋惜的苦笑道。
吴震看了看树下的一人一狐,有意替邬羽出头,“不过一只灵狐,如何不肯割爱?让她开个价便是。我去替你问一问。”
“她开口要拿十座城池同她换!”邬羽拦住吴震,满脸委屈,“她就是不同意,故意用十座城池堵我嘴,算了吧!”
吴震闻言,略微诧异,看到邬羽委屈的神情,旋即宽慰道,“无妨,回头我差人替邬姐寻一只一样的灵狐来!”
邬羽幽怨瞅着白棋,“算了,其他的,一定都不如它。”
“那便想法子将它哄过来,我素问灵狐喜欢吃七彩山鸡。”
“你看它,对那位青姐,如此忠心,我想你就是喂它一年的七彩山鸡,它也不一定肯跟我走……”邬羽嘟着嘴,垂头唉声叹气,“除非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