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在家中觉得快被家人捧化了,就想出来闯闯,他自告奋勇来梦叶城查探。玉顶天不顾夫人与岳母的反对,还是让他来,只说看看,安全高于一切。
但玉风年轻气盛,他可不只看看。他在西市弄了个摊位,刻意结交呼拉炬。呼拉炬一向喜欢与年轻男子打成一片,两人关系也还不错。玉风并没有发现呼拉炬与阳山道的货物离奇失踪有什么关系。
呼拉炬除了好男色之外,其它确实杀生。摊位费多少由他说了算,也没个公开的数目和标准,但也没人去告他。他与那伙男奴在西市这样一个纷繁复杂之地也确实起到震慑作用,这里除了他之处,也没什么别的恶霸之类,商业氛围还不错。
“风公子调查了这么久,就只发现呼拉炬与此事关系不大,那阳山道大神庙附近有没有可疑之处?那里大大小小的神庙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有没有见到呼拉炬的男奴在那里出现?”金至问道。
玉风既然说呼拉炬与他家货物失踪之事关系不大,那他也就不会暗杀呼拉炬,玉风排除了,呼拉焱最可疑。
“我先开始就在大神庙附近派人查探,可近来没一个商人说货物丢失的。你说这事怪不怪,我这是第一次来梦叶城,我一来这里,就没有丢货了。早知如此,我应该早点来的,那样,我们西北的商人也能少点损失。”
玉风一说起此事,他是有许多解不开的谜团。他之前想着那些窃得的货物终归是要卖出才行,西市摊位也是在暗中察探,他看能不能从西市中得到点什么情报,然而没有。
金至想他听到明天说是在阳山道有刻着‘炬’字的贼寇抢劫。刻着‘炬’字的男子,基本上来说就是呼拉炬的男奴,不过如果有人要陷害呼拉炬,刻个字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有人要陷害呼拉炬,这个么,新善亲王呼拉焱又得分。
金至说他已经与金涛说过,以后会多派人去阳山道巡逻,玉风所说之事,也会暗中查探。他还问起,要不要他去问问国师有没有收到神武将军的来信。
“这个就算了,我现在还不想公开身份。国师如果知道我来到了这里,说不定就会与我父亲联系,我家人又要拜托国师看管我。与国师联系不急,到时候了,我自会与他联系。我现在只想见见这位丢玉蝉子的人,请金至将军帮忙相约。”
金至也想见到明天,他说一定会转告。玉风将玉蝉子留下,金盒子拿走了。
金至将四位令尹都叫来,说了阳山道有贼寇的事以及玉风公子之事,以后都要留心阳山道。另外,他问袁守望有没有打探到什么特别的情报或有什么特别可疑之人。
袁守望一时也不知金至什么意思。他说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不山飘飘公主的事,他也在打探,但没什么收获,其它的他都是一有什么情况,就立即上报。上司这么问他,是怀疑他的工作能力么?袁守望心中有些不安。
金至从明天那里听到的,他以为都是国王护卫队搜集到的情报,他心中觉得他手下的王宫护卫队比国王护卫队还是差一截,多少有点遗憾。他看着看起来敦厚老实的袁守望,也没说什么指责的话。
金至现在才觉陈世否笑容好像比之前要有内涵。他问道:“陈令尹,你现在还没有婚约吧,我母亲给你介绍一位姑娘,怎么样?”
陈世否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上司说话。阳山道与玉风的事,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心中也暗暗自责,那天竟没看出那位风公子的真实身份。他们同属气派,他竟没感觉到对方的煞气,玉风那般年轻,修为竟到了这样的高度,自叹不如。不料上司竟问他这样的问题。
他眨了眨眼,笑着说:“这感情好,只是会不会麻烦金夫人。”
“你说好就好,今天就随我回家。我娘会很高兴办这事的。”
还要去神卫将军府?陈世否也不知金至说的哪一出,会就散了,只留下了清析将军马骠。他是四位令尹中年纪最大的,五十又一。他是打杂令尹,反正其他令尹不管的,都归他管。
马骠年纪虽不轻,但人很精神,须发也只白了些许。眼睛炯炯有神,因太有神而略微有些外鼓,鼻子挺直,牙齿有些参差不齐,使得嘴唇像是不能闭紧。
金至说道:“马令尹,阳山道贼寇的事,我是听外人说的。王宫护卫队没得到消息,涛将军也没收到什么报案,玉公子也没查到什么,您经验丰富,阳山道之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阳山道一直是西部北部进出梦叶城的的主要通道,这条道一直备受关注,一有贼寇,立即就会派人去剿杀。但我们没收到这方面的报案,也就认为没有贼人,将军您是不是听外边人瞎说的。”马骠立即回道,他说起话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得很可信。
“是听国王护卫队的人说的,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陛下暗中派人在打听什么?”
“是啊,贼寇之事用不着出动国王护卫队,陛下只需吩咐下来,将军去办即可。陛下未经将军之手,自己派人去查探,这事,也确实别有深意。只是单凭此事,不才也想不出其它的深意来。”
金至一直都觉得马骠是个经验丰富又有智慧的人,他不做多想,他也就不多想。金至又问道:“如果真有劫匪或盗贼,马令尹觉得那些人可能是些什么人呢?”
“既然玉公子也查不到什么,我想那些贼人会不会就假扮法师,或者说就是法师,他们一向呆在神庙内,旁人哪看得出来。他们一有消息就住手,无凭无证的,很难查到他们头上去。”
这倒是一个新想法,法师有可能是贼,或者是贼假扮法师。阳山上大大小小的神庙无数,法师也是多如牛毛。虽说他们侍奉神灵,但世间口是心非的人不知多少,言行一致的人倒是少有,法师中也可能有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