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看了一下周边,驭兽帝国的人逃到名声馆去,与安亲王有关系么?吹笛子的常在是谁呢?那护卫是明姑娘么?他得想个借口去单独见见女王陛下,他要不要也学玉风拿把扇子,扇啊扇的,将女王的面纱扇开呢?
“将军,我现在这样可以进去了吧。”张显扬全身湿答答,金至看着都冷,但他没事一样。
金至从名声馆正门进去,叫张显扬跟上。张显扬急忙说道:“将军,咱们不是要翻墙偷偷进去看么?您这样进去是不行的,别人一看您,就知道您是个大官,您要改变一下,变得风流一点,嘴要歪一点,走路身子要摇一点,脸上要笑一点...”
“呦,张队长,您终于肯进来了,您一直都是在门口蹭蹭,从不进来,今天是升职了么?瞧您这身湿成这样,被人捉奸给淋了一盆洗脚水么?”一个亲切地大嗓门在门口喊着。
张显扬小声说道:“将军,这是名声馆里打锣的史大姐,她挺热心的一个人,说话很那个,就是过过嘴瘾。名声馆的垃圾是她倒的,我跟她宣讲过《梦叶城垃圾管理令》,我之前就在这一带巡逻,我...”
金至已经进去了,张显扬也只得跟着进去。“给他找身衣裳吧。”金至对史大姐说道,并给了她一个金币。
“唉呦,这位公子长得可真帅呀,一身的骚味儿,我喜欢。”史大姐扭着身子朝金至碰过来,金至一侧身子,史大姐就倒了下去。金至说道:“快点,张队长要冻死了。”
张显扬忙将史大姐扶起,“这位公子身上有点味道,不喜欢别人靠近他。史大姐,带我换身衣服吧,这位公子已经给钱了。”
这里边就是个大厅,很是冷清,金至走到二楼,鸦雀无声。他推开第一间房门,里边空无一人。第二间,第三间,都是如此。金至将耳朵贴在墙上,没听到什么声音,这不是一个歌舞乐坊么,怎么都没什么声音呢?
史大姐在下边喊:“公子,公子,你在哪里,你们要吃点什么?”
张显扬在后边说道:“我们不是来吃东西的。史大姐,我们,公子,公子—”
金至下来,说道:“我们是来听常在吹笛子的,这个怎么算钱。”
“哟—公子果然好素养,一看就是真正的知音。别人都说常娇吹得好,要论实力,那还得看我们常在。公子是要包她吹一晚么?”史大姐眉飞色舞地说着。
“一曲就好。”
“一曲一个银币。公子这么好的知音,太难得了。我去叫常在下来,还是公子您去她房间,去她房间的话,双倍,要是还要伴舞的话,双倍的双倍,要是还要陪酒姑娘的话...”
“她房间在哪?”
“哟,公子,这么急不可待可不好,年轻人不要太急了。看在张队长的份上,送你一份酒菜,常在就在二楼,你去找她,她就在等你。张队长,我们终于也能成双成对喝几杯了。”
张显扬忙摆手,“不不不,我跟我们公子一起来的,我陪他去。史大姐,今天这里怎么难得冷清下来了。”
“大家都去粉杏楼那里了。粉杏楼里边外面都在搞表演,我们这里的人大都调去了。就剩我们几个老家伙,她们都在吃饭,也没什么人来,来了见是我们这些老菜梆子也立即走了。”
金至问道:“史大姐,我们来之前你们这里有没有人在吹笛子?”
“没有,粉杏楼那里是大生意,成掌柜给的价钱可不低,这几天都在那里忙着,我们这里平常吹笛子就只有常娇,她是红人,如今被个不知从哪来的弹琵琵的给压制住了,郁闷得很,哪还有心情在这里吹笛子玩。“
张显扬问道:“今天下午这里有没有客人来?“
“来到是有不少人来,只是进来看一下,就走了,留下来的就你们两位。公子,听笛子,就是要冷清些好,这样才能听出韵味来。”
金至又上去,张显扬低低说道:“我亲眼看他进来了,我想跟过来,我就听到笛声了。”
“有可能进来又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你又没看到,你不是晕乎乎掉到泥潭里了么?”
“那我们怎么办?白来一趟。”
“嘘,”金至一间房一间房地看,都没人,到最末一间的时候,里头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两位快快请进。”
张显扬一推门,里头的窗台边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您是常在么?”
“是的,好久没有人来听我吹笛子,今天是个好日子,两位想听什么曲子?”她转过身来,定是年轻时修了许多的福分,上了年纪才有这份安然恬淡的模样。
金至说道:“就吹个明亮的曲子吧。”
她示意两人坐下,就从桌上拿起一根深棕色的笛子,不多言语,就吹起来。金至从未仔细听过别人吹笛,他也不知如何形容,但他听到这笛声,就想起了那天见到明姑娘的样子。他还沉浸在想念当中,曲已终。
“常姑姑,您的笛子有送过给别人么?”张显扬觉得这笛子与老哥身上的那支差不多。
“年纪渐长,来听我吹笛子的也没几个,我总要活着,也做笛子卖几个钱。”她的声音与白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都卖给谁?”张显扬问。
“想必是喜欢吹笛子的人吧。”
金至给了一个金币,两人下楼来。
史大姐正端着一个摆满了酒菜的小桌子上楼来。
“哟,怎么就听完了。公子,您还可以要她加一曲,这个可以买一送一嘛,您没说么,我去给您说说。您瞧,这送的酒菜都还没动呢,公子,我们名声馆的酒菜也是有名的,比常娇还有名,平日里有许多客人,不为听不为看,就只为这好酒好菜而来。”
“史大姐,我今天呢,其实是在抓贼,我见他逃到这里头来了的,除了我们俩个,你们这里真就没有别的人来过么?你再想想,有没有可疑的人进来又出去了。”张显扬一想到生平最大的机会就这样默默溜走,他还是不死心地问。
“哟,我就说嘛,张队长怎么还进来了呢。您怎么不早说,贼人多可恶,我最讨厌他们了。您看,又让公子破费。可我们这里除了你们两位,还真没有人进来,不信,到处看看。要说可疑的人,那我就不知道了,来了都是客,客人怎么看都好看,是吧,我怎么能说别人可疑呢,是不。你到处看看,随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