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在热列讨论,下注或助威。
玉风坐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不下注的话来这里就为看斗鸡,他是觉得没意思,哪怕应景,也得小赌怡情。所以来这里不赌是不可能的。
玉风既不知哪家鸡好,也不能下注。再者,他看两只鸡在那里斗,那鸡又不好看,不如看人斗,他倒是想去石亿金那里看看了。
“风公子,你赌哪只鸡赢?”金至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身后跟着金涛。
“铁三山的鸡。”玉风想向金至介绍一下孔三省。但孔三省虽不下注,看得比谁都认真。
金至下注一个金币。
玉风走到一旁去,示意金至他们过去。
“两位,你们是来这里明查暗访的么?”
金至道:“看起来就是‘斗’这‘斗’那,这也没违反什么律令,我也只是好奇,来这里看看。这里规模大,容易出人命,我想涛将军以后也要时不时来这里巡视。”
玉风看一左右没人,说道:“涛将军,听说附近尚文院的许多书生都来这里下注,输得连饭都没得吃,还是要管管好。”
“怎么管,全部抓起来么?又没闹事,又没死人,抓他们做什么?我们很忙的,没人强迫他们来下注,那些书生自己来,还怪别人做什么?”
金涛看惯各种恶心恶劣的人,他一天到晚的到处在这城中巡视,对别人的遭遇,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罢,没什么怜悯,早已养成了铁石心肠。
“风公子,你今日见到过明护卫么?”金至最关心的还是明姑娘的事。
“没有。您见过么?”
金至也没有。他见到小黑小白来了以后,心中老是想着明姑娘是不是遭遇不测,他让金小牛先回去看看两只鸟是不是还在家中,在就要好好待他们。他又去了宫中,但女王仍是不见他。
他问马骠是否认识成永前,马骠说认识,之前他常去粉杏楼喝几杯,当然是认识账房成永前,他说成永前很喜欢聊天,有时两人会聊几句。最近粉杏楼火了,他是一直都没去了,订不到座,他也不喜欢太热闹。
他带着金涛和张显扬去了粉杏楼,账房成永前是在那里。张显扬也看不出他与资深护卫的相似点。
金至说成永前要重点盯着,他又与金涛说起书生巷的各种斗场,金涛也不了解这些状况,两人又来逛逛,这种地方最易出事,心里打个底先。
斗鸡已经分出胜负,铁三山的鸡赢了。金至得了十个金币,这钱来得好快,谁又不心生贪念呢。
想着出事,却又啥事都没有。
金至一回家,小黑小白已经睡着了。金夫人叫人弄了个摇篮,两只就睡在摇篮中,就像两个小婴儿似的。
“儿呀,我把它们当孙子似的,你什么时候将那女子带我看看。你说你们还在考虑,这是你眼光有问题呢,还是那女子眼瞎了。你这样的好男儿,去哪里找,她能找到你,那是她祖上积德了。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母亲大人!人家挺好的,是我不够好。我回房歇息了。”
金至知道他母亲故意贬低对方,来试探他是不是真的有了中意的人。这么些年来,他就这件事没一点把握,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无助过。
午夜醒来,外边又是很适合心情的风雨,摇篮就放在他的书桌上,风雨的喧嚣不能惊醒它们。
女王不见他,二次了。这位女王也真是不知生死,像个白痴。他之前从没注意女王,但也觉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怎么会这样?之前虽说他不求见女王,但他也知道女王一直都避免惹他。想不明白女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那明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姑娘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长明再次醒来,仍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依月打了她一掌,她心口是有些痛,但比起发病时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她是痛惯了的人,一点点痛不算什么,但依月竟然对她出手!
长明摸了摸脸,猛地收回,凸包还在。摸摸身上,一按手指都陷进去了,仍是浮肿。也许是自己这副样子吓到依月了。她费了许多劲,起不来,全身没有力气,再次爬到门口。
一按,按不动,再按,还是按不动。门安装得严丝合缝,她除了按,也不知如何打开这扇门,是外面堵死了么?
这一想法像十二月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本来就冷,现在掉入了冰窟。她是真的要死在这里面了么?她在里边多久了,也没人来找她,她好不容易要出去了,却被依月一掌就打进来了。她想不明白,她要弄个清楚!
她试着提气,哦,竟然还能提起一点。她先平静好呼吸,再集中精神提气。全身血液像是畅通一些了,她试了试,能站起来。
只是她肚子咕咕作响,她饿极了。里面黑漆漆的,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又到门口喊,“依月,依月。”
“婆婆,婆婆。”
“晓彩,晓彩。”。
再喊,一遍遍喊,没人应答。不能喊了,还喊,她喉咙都破了。
她用力敲打,这门是一扇石门,没什么响声。也许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喊叫。她想运功震碎这石门,她才能提点气,哪里能震碎这石门。这石门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说是什么精武石。
她静下心来,嗓子冒烟,她吞了吞口水。手倒越打越舒服,只是胳膊手腕酸得挥不动了。
想想这宫中的暗道,有没有到这密室的。既然是密室,那就有暗道。
里面太暗了,没有窗户。可惜只有生病才来这里,所以这里面也没有好好打量过。这里面最大的摆设就是那石床。她围着这石床一点点的摸,她感觉到了一丝丝冷空气,吹来的冷空气,那就是有通风的地方。
她还是围着石床看,终于她看到了一点点微光,这光白天看不到,晚上点个蜡烛也看不到,因为它太微弱了,恰好在这样漆黑的地方才能看到。
她就在那里捣鼓了好久开了一条缝,这石床是可以移动的。她开始移不动,反正她只能从这里出去了,那就拼死也要弄开。
缝隙大了一些,她想从那里挤下去。但她现在太胖了,幸亏是浮肿的肉,挤挤反而觉得要消瘦一点了。要不是太饿了,她还真想在这里挤挤,说不定能去浮肿挤瘦了。
不知挤了多久,从那缝里挤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确实瘦了点,好像体力反而恢复了些。
下边果然是一条密道,这是一条从未走过的密道,里面虽然黑暗,但她觉得前方还是有亮光的,她朝着光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