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玉风听丽婆婆请了城中着名的亮师傅来化的妆,只为与安亲王相见。亮师傅功力匪浅,这与依月平日妆容大不相同。
依月没有化这样明艳的妆仍是美人,但玉风并没有心动,他只对明姑娘一见倾心。他虽没有像安亲王那样常卧花下,见是见过不少佳饶。
他觉得他的人生里只缺一位互相知心知意的人。他找到了一半的一半,一半的另一半没有找他,掌握在明姑娘手中,只要明姑娘也喜欢他,他的人生就美满。
第一将军是气派武学才,在玉风心中就像武学前辈,虽然年纪相仿但仍是长辈一样的感觉。现在,他并不勉强自己做任何改变,依将军很美,但并不是他想要的。
“依将军都很美,今好看得不只一点,起码无数点。”
依月还是第一次听玉风她很美,赞美的话是怎么也听不够的,尤其是心仪的男子夸自己美,那真比吃灵丹还舒服。“你能送花给我么?”
“行,依将军喜欢什么花?”只送了两次,以后没再送过,玉风现又听到依月主动要送花,心中有了歉意,不过是一束花,送长辈也是可以送花的。
“你上次送的就很好。”
“那花可能没有了。别的花就不行么?”玉风也从孔三省那里听了不少有关花所表示的意思,他没那意思,就不能送有那意思的花。造成别饶困扰,是他的错。
有总比没有好,不论什么花,只要是玉风送的,都能让自己高兴。
“随便,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样也是不行的,她就要去与安亲王相会了,还在这里与自己聊送花的事。玉风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安亲王来到王宫正后门,那里有一排黑衣人,蒙着脸,只露出眼睛,骑在黑色的马上。一下子,女王就在丽婆婆和宫女们地陪同下出来了。
安亲王也没怎样收拾自己,平时咋样,还是那样。但人长得好,不穿什么都好看,干干净净就好看,他看起来就是干净清爽。
“丽婆婆也要去么?”安亲王虽疑惑,但还是向前施礼。
丽婆婆笑道:“安亲王,陛下许久没有出宫了,今是个好日子,你带她走走瞧瞧,玩得尽兴。”
记忆中丽婆婆从未对他笑过,今日这笑容是看走了眼么,没有,还在笑,一直看着他笑。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蚊子。
琴深在金宫与丽婆婆玩躲猫猫游戏,从未输过,丽婆婆没被他气死,也是功力深厚之人。她永远的一副夜叉像,安亲王没想到她也有笑的时候。
人生多变化,丽婆婆变了,他变了,女王也变了。
俩人坐在一艘花船的外边甲板上。“陛下想听点什么曲子么?”安亲王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问道。
安亲王话就是好听,时候多喜欢听他话。
“不用。”依月原本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她从来没有单独同男子这样呆在一处,安亲王曾是她心中的白月光。
依月完全不知怎么开口,连动也不知怎么动一下,只得呆坐着,就象坐在那高高的朝堂之上,她心怦怦直跳,汗哗哗直流。
女王果然是假的。
安亲王不用看,他也肯定这不是长明女王。那一副武功高手紧致的健壮的躯体散发出无限活力与气势,煞气很强烈但收得很好,没有任何疾病缠绕的迹象。
长明是有病的。原珍王后曾与他过,他他以后总有一可以给妹妹治好病的。原珍王后不信他,呼拉宜治都治不好,他怎么能治好呢?
长明煞气很盛,一直都收不拢。丽婆婆总她可以炼至最高境地,成给她鼓劲加油。琴深也不知长明到底有没有炼成,但眼前的陛下是炼至最高境地了。
依月是黑九,单打独斗,琴深也可能不是她的对手。箭人计划失败后,他还没有完整的计划,他心底里微微地渴望这是真正的长明,他们终归同船共渡。这些他像苦修者一样的活着,他回忆,相思,盼望,反思,自责,庆幸,还是失望透顶结局。
空和大地都是一片朦胧,梦河中的游船特别多,双方都安排了不少船。一阵调皮的风误解风情地吹来,那面纱被吹得紧箍着依月的脸,像是要嵌进她的脸上的肉里。
依月无比讨厌那勒进肉里的感觉,她手忙脚乱的想将面纱拉住,但风就是要来捣蛋。琴深伸过手来扯面纱,依月习惯性地用手一挡,身体往后仰去。琴深随即压了上来,用手将巴在脸上的面纱轻轻扬起,再温柔将它整理好。
那么健康的红润脸蛋,那么红艳艳的嘴唇,那么透着坚定和冷淡的眼神,哪怕是扬起的一刹那,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是第一将军依月。把他当白痴耍,琴深气极,在她耳边温柔道:“长明妹妹,记不记得时候,我们俩个”
一掌想将他推开。
依月有些意乱情迷,她面红耳赤,她只有一只手没被压着,伸手想推开琴深。
手随即被琴深一把握住,他的手掌温热,她的手掌火热。
他的灵活的手指在她宽厚的手背上柔柔划动,依月心中颤栗,她手掌全是汗。
安亲王怎么可以这样?他这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假的女王了么?他这么戏弄自己,真可恶。可转念一想,他们是订了亲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做点亲密的事也是不可以的。
“王爷,请你起开。”
“我现在全身无力,起不开。”
安亲王仍是不动,船随着波浪起伏,在闲适的春风中惬意摇动。
玉风过安亲王可能有别的企图。在这里杀了她,不可能,她不是鸡鸭,想吃就杀。可这样比直接杀了还过分。
这是真将她当成真女王呢,还是假女王。安亲王一直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别人都知道,她也知道。她全身发热,脑海里一片混乱。但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依月凝气,她身体紧绷。
“王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妹妹想做什么,不如我们一起做。”
依月又羞又急,咬牙道:“你快点起来!”
“我不呢?”
依月汗不断涌出,她全身都湿了,两只湿漉漉的手紧紧绞在一起。他的脸离她的脸只有一指之遥,他的呼吸很均匀,气息吹在她脸上的纱巾上,像是撩饶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