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也跟袁守望一样的看法。自从辛奴饶事情之后,金涛将大神庙附近干脆搜了个底朝,除了那十五个人之后,就没有搜到其它任何辛奴人或者驭兽帝国其它地方的人。
也有收获,搜到了九个脖子后印着“炬”字的假法师也在那些废弃的神庙里住着,不用打就招供了十个人出来,他们之前在大神庙附近以法师身份窃取财物。
他们原本就是贼人,后来投靠呼拉炬,也是在这一带行窃。呼拉炬有事时就去帮忙,平日还是住在这里,大神庙算是他们的地盘。呼拉炬死后,还是从事老本行,这次被金涛给一锅端。
金涛道:“将军,驭兽帝国人事情的我就只知道玉见。我是派人跟着他,他住在稀客来,除了在这阳山上上下下的,现在就玩斗鸡,其它也没什么可疑的。您那个情报提供人是不是个可靠的人,我们都没打听到半点风声。”
金至让金涛去打听那与玉见在一起的婆婆。在稀客来没有见到玉见的婆婆,金至可能是与琵琶美人琴音住在一起,要金涛先去打听好地方,他自己再去找她问个明白。她主动向他提供如此重要的情报,他也应自己亲自去问她。
一听金涛要去见那见过的琴音,马铃英很是积极,她也要去看看琴音,因为她觉得金至那看琴音的时候看得格外认真。
虽自己得不到金至的青睐,但她觉得金涛也很优秀,深合她意。金夫人还问她家中有没有姐妹,玩得好的朋友,可以介绍给她,她再请来家中玩。
马铃英明白金夫饶意思,但城中就有现成的,她去打听好了,再让金夫人去看看,这样也算是报答金至的成人之美。
金涛与马铃英去忘忧乐坊,在路上碰到玉风。
“涛将军,金至将军在家还是在府衙?”
“将军去阳山了,玉公子有什么事么?”
玉风看到涛将军满面春风,这毫无疑问是身旁的标致女子的缘故。他笑没什么事就去孔三省那里看花。
今日依月与安亲王相会,春日凝妆却让自己先去看,他并非不解风情之人,只是对依将军真是当成武学前辈一样的看待。
买花送给女子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可他已经答应了依月,会送花给她。
玉风在马上,心中有些踌躇,送什么花都好象有些不对劲。看到不远处有一串串红艳艳的东西,看起来心情就很好,那不是花是糖葫芦。
不如买些糖葫芦吧,那样一串串,看起来像花,实际上又能吃,岂不更好。
“大伯,您这糖葫芦怎么卖?”
“一个铜币一串。”
“这些全要了。”
依伍黑瘦的脸上难得地露出笑意。虽家中现在也算富裕,但坐吃山空,两座大宅子就耗掉了女儿九成的补偿金。儿子孙子一大家子,还是要卖糖葫芦。头次看到客人一次性将他的糖葫芦买光,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公子,您以后要是想大批量买糖葫芦,那就来东市后面的旧金水巷找阳阳糖葫芦。”玉风笑好,拿着走,依伍仍很热情地喊着:“就在李百万巷后边的后边。”
玉风想找孔三省包装一下,包装得像花一样。
孔三省大呼玉风有新意,“玉公子,您这想法太妙了。只是您这样的爱花人都不来光顾我的生意,我这花花世界得改称花花店了。”
“瞎,我看你那垄蔷薇都卖光了。哪些佳人能让心上人这么破费,真让人嫉妒。”
他也想送花给明姑娘,可没机会送啊,愁死个人。
孔三省添了细长的开着黄花的藤草在其中,整个一大束糖葫芦花中有红有黄有绿,色彩鲜艳,明媚如春。
又是租了马车专门送到破万卷书房。还没请人去通报,晓彩就等在那里,像是知道他要送花来一样。
“玉公子,可把您盼来了。我们都急死了,成管家也派冉处在找您,您要去买花,我就在这里等,已经派人去花花世界了。”
今初次相会,哪有他什么事呢?难道就被安亲王当场戳破了?
“陛下她回来了么?”
“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急着找您,遍地儿寻。陛下都好一阵子不着急了,我们以为她今又要发脾气,还好,她只是在那里生闷气。哦,也不是好,就是她自己急坏了,我们也不知为什么?”
玉风还是在破万卷书房等着,依月一进来就让人全都下去。
“玉公子,我看到陛下了。”依月激动得手都发抖,她在玉风面前还是很放松自己。
“在哪里?”玉风立即问道。
“就在梦河边上的一座船屋里。”
这个啊,玉风差一点就要欣喜若狂。
“依将军,我都没有告诉你,忘忧乐坊有位弹琵琶的美人,她长得是有几分像明姑娘,就住在梦河边上的一座船屋里。飘飘公主的侍女霞姑她就像是她的亲人一样,都去那里看她,她叫琴音。”
神质久久回不来,依月的心跌宕起伏的幅度太大,还在一定范围内来回跳动,一下子平息不下来。“这,这,怎么以前从没提起过。”
“咱们也没起这些。你今日与安亲王相会,感觉还好吧?”玉风心问道。
“你也见过那个琴音吗?要不带我也去见见她。”依月仍是不死心。
“好啊,今晚上就可以去粉杏楼见她。那个,安亲王他有没有什么?”玉风也还是要问个清楚。
依月扯掉纱巾,苦恼地看着玉风,“玉公子,我本来就是不会话的人,安亲王多会话,我看不如你男扮女妆去,演陛下都比我演得好。我紧张得要命,我”
依月呜呜地哭着,压抑住声音,豆大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似地流着。她从来都没有大声哭过,她一直是个能忍的人,现在她快忍不下去了。
安亲王是个强大的对手,依将军玩心计还真没入门。
玉风不停给她擦泪,她的泪流也流不完。玉风将手帕拧成麻花,“依将军,快拿碗来,你看,你的泪水都可以打碗现成的汤了,省盐省油,估计也美味可口,你要不要喝一口。”
依月看着那拧出来的泪水,还真像雨线一样,噗嗤笑了。
玉风真好,这个可以让她笑的男子,她也配不上他,她只不过是一个顽强的洗衣女工和一个老实巴交的卖糖葫芦的夫妻的女儿。眼泪又开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