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立言可以选择不放弃。想一场比赛来得到所有,痴心妄想。
只是上次也见过他喝酒,脸虽也变红但不对呀,这红色红得鲜艳,眼晴里也是红丝密布,像是金小牛上次误食了催斗药的样子。
善亲王又把别人当刀使。
喝醉的洪立言让金至厌恶,但被呼拉焱偷偷下了催斗药的洪立言,让金至有些同情。他吩咐金小牛去宫中请霞姑,然后与府衙的护卫一起将他拿下绑起来捆在树上。
金至问赵有料:“你看他是不是中了催斗药?”
赵有料对这些旁门左道还没入门。“将军,毒药我都还只知道一点,催斗催功药之类的,我真是搞不懂,要不请神赐将军来看看。”
呼拉羽毛也派人去请。洪立言在不停咒骂,大家都说骂得火起,要打人了。金至也让众人一人一拳轮流打,不要太重,当然也不能太轻,就像上次揍金小牛与铁三山一样。
霞姑与呼拉羽毛几乎是同时到的。呼拉羽毛说自己并不懂催斗药,霞姑先看。霞姑刚走过去,洪立言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脑袋就歪向一边,霞姑一探,断气了。
第二天清早,梦叶城府衙外边围了一群人,大声喊着口号:“杀人偿命!金至偿命!”
文礼全立即上奏折,说是金至嫉妒气派优秀弟子,暗地指使人下狠手,将醉酒的洪立言活活打死,残忍至极。
尚文院众书生联名上书,说金至破坏了最重要的公平原则,将潜在对手活活打死,要求严惩金至,确保大挑战公平进行。众书生还发动人去府衙抗议。
气派学院也有不少弟子联名上书,气派优秀子弟洪立言被形派的金至在府衙里活活打死,这将气派置于何种地步,他们也要求严惩金至。并派人与众书生联合起来抗议。
呼拉焱的洪立言刀原来是这样使的。
文礼全痛心疾首地发表了讲话后,金至在议事殿向女王向众人讲述了事情经过。也说了霞姑与呼拉羽毛,赵有料的看法。
霞姑根据金至所说的,认为他是被人下了催斗药,而且打也没打多久就死了,那就是催斗药中还有含有毒药。洪立言身上的酒味太浓,盖住了其它的气味,血液颜色也很正常。看是看不出来被下药了。
金至说他也服用催功药。霞姑说道:“这样他就死得更快了,不管你有没有同他比试,他今日就是来送死的。金至将军,这很可能是一场阴谋,就是冲你来的。”
呼拉羽毛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中了毒药。洪立言这个人,他当然认识,金七出师,也是帝国不多的武学之才。之前在他心中也没重要到文礼全为他叫屈的地步。
他后来一问儿子,才知他突然在斗场扬名,说是炼至气派金系的最高境地。这么看来,只能说明女王还是很有策略。他死在府衙,依呼拉羽毛多年的经历来看,这也应是呼拉焱针对金至的阴谋,可无凭无证。
赵有料也是看不出洪立言是否被人下了催斗药和毒药。但他强调洪立言醉酒到府衙来闹事,完全可以关押,神卫将军一片好心,认为他被人下了催斗药,一人一拳,并没有下重手,这是救他。
文礼全说道:“陛下,霞姑是不山王国公主的侍女,她的话不能当作依据。神赐将军与赵有料都说了,看不出洪立言被下催斗药和毒药。洪立言喝醉酒去府衙找金至将军要比试,可以关押,但金至却命令下属一人一拳将他活活打死,这是事实。神卫将军也不否认吧?”
金至冷冷说道:“是我下令的。那文将军觉得我犯了什么罪,要怎么判罚呢?”
“金至将军,你将醉酒之人绑在树上,要求下属一人一拳,将他活活打死。这人得多恶毒才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这犯的就是死罪,杀人偿命,要判死刑!”
“来人,将文礼全拖下去,杖责五十。”长明怒道,“文礼全身为礼部侍郎,越权骄纵,妄议刑罚,定罪判罚是由你来定吗?刘明理将军在哪里?”
刑部侍郎刘明理忙站出来,“陛下,老臣在这里。”
“我以为刘侍郎睡着了呢,此事洪立言方是怎么说的?”
“陛下,老臣还没收到洪立言方,或任何一方的讼书。此事外边言论猖狂,我早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外边有人在闹事。金至将军昨日就向我报告了此事。洪立言的小厮证实他是从善亲王府喝了酒出来。”
“善亲王也是很重视这件事,他昨晚亲自到我家说明,他当时并没有留他喝酒,因为他知道洪立言向来喝酒后耍酒疯。洪立言是与府上的管家孔读书一起喝的酒。孔读书也来说明,洪立言因见他们在饮酒,就非得要喝一杯。他并没有主动挽留。”
“当时喝酒的有四人,其他人都没事,洪立言离开时也很正常,他也只喝了一杯就离开了。小厮也说,洪立言在途中又找路边的小酒馆喝了几杯,还发脾气踢伤了人,留下小厮在那里与人纠缠,他自己去了梦叶城府衙。此事既然无人诉讼,老臣也不做评判。”
洪立言身边的两个小厮看到躺在地上盖着白布的洪立言平静地说道:“少爷他心情不好,就去善亲王府喝酒,他喝了酒就不知东南西北,我们也劝不住他。我们少爷这样的人,死在喝酒上面,我们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可怜了老夫人,老爷流放到了南森府,少爷就没了。”
金至派人报告了刘明理,小厮们哪里能做主,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说要禀告老夫人才行。现在就等洪立言母亲来了。
长明说道:“此事如有诉讼,交由刘明理将军处理。外边闹事之人,金至将军处理。”
金至仍去破万卷书房,长明拉着他的手说道:“原婆婆昨晚将事情与我说了,洪立言横竖是要死在你眼前。呼拉焱就是拿他来垫脚的。我不让他对阵呼拉焱,那下一场,再下一场时,呼拉焱也会绞尽脑汁让他的死与我身边的某个人挂钩,连累你了。”
金至给她捏手指,“呼拉焱即使赢了,他手中的牌越来越少,他也成不了事。输赢现在来看真是无所谓,陛下还是要提防他到时丧心病狂,做出惊人之举,不如请人代替出战。”
长明笑道:“我好不容易才面对挑战,你怎么也这样劝我。”
金至被呼拉焱算计,心中很是愤怒。但明姑娘完全相信他,他也就释然,他只是担心呼拉焱到时对明姑娘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