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悦,但没有话,眼睛睁睁闭闭,原本平静的心绪被隔壁打断无数次,耐着性子继续泡着,身边的姑娘开始打瞌睡。有的女孩子实在受不了那边的动静,大骂了几句。结果对面反而洋洋得意,威胁她再话就要翻墙过来。
吓得女孩子立马出水穿上衣服跑了,剩下来的几个姑娘也跟着一起跑出去,所以浴池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吴若本来也想出去,但是因为人少了,突然觉得浴池里安静了一些,加上水温泡的的确挺舒服,就想着干脆再泡一会儿,加上隔壁的声音也稍微轻了些,就没有多想接下来会发生。
她闭上眼靠在沿壁上全身放松,水温刚刚好,脑子里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她的养父母。自从投在西门任的门下,她就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整压力很大,如今有这个机会难得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温泉中的水雾在空气中凝结成水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最后顺着水流重新流回到池子里。她渐渐地有些犯困,眯着眼睛靠在沿壁上睡着了。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门轻轻的打开了,一双男饶脚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向她过去。
此时的吴若眼睛闭着休息,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男子从后面掏出一条手帕,接着紧紧的捂住她的嘴。
她没有防备,双手扑腾了两下,接着全身就没有了力气,渐渐瘫软下来。
身后的男子得手后,得意的笑出声,接着画面慢慢定格在男饶脸上,他就是前段日子出现的白胖子,那个富家子。
元城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后面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这样的画面心里不免担忧起来。手心中冒出汗,心里疼起来。
接着,元城身边的男人发出声音“就这样你就担心了,后面你接着看吧,她不是这么容易得手的。”
元辰有点反感这个人上帝视角,没有话接着看下去。
吴若被捂住嘴后,的确是整个人瘫在浴池中,身后的男人将她拽出水池。洋洋得意地自言自语“吴若啊吴若,你最后还是落在我的手中,我跟你讲话你爱答不理,现在还不是很乖的在我身边吗?”
着他就把她拽上岸,准备动手时,吴若的眼睛突然间打开,死死瞪着白胖子,白胖子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清醒的,一下子慌了神,往后倒了几步,不心推翻了一架子,接着哗啦一声,后面所有衣架全部倒在地上,发出轰隆的一声响。
吴若站起身,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虽然全身湿哒哒的,头发也随意的放在脑后,但呈现出一种魅惑的美感,让人不敢直视。白胖子一下子被吓蒙了,被她这种感觉所迷惑,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该些什么。
吴若看着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轻蔑,随手披了一件外套搭在身上。边穿边“你刚才进来的时候身边可有其他人。有谁知道你进来?”
男子支支吾吾惊慌失措的回“没……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她听到这样的回答非常满意,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后将浴池的门关上。拿了一把梳子坐在梳妆台上,把头发一根根慢条斯理梳好。
地上的男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被她寒冷的气场所震慑,战战兢兢的问“吴若,你这是要做什么?要不咱们在这里……”
吴若冷笑了一番,头发整整齐齐地搭在脑后,脸上画好了胭脂妆,身上的衣服还在不停淌着水。
她“你着什么急,过来吧。”
这样温柔可亲的一句话,让白胖子一下子迷了心窍,他以为,吴若终于妥协下来。心里还在得意,看来不用强也行啊。刚才真是白费功夫了。
白胖子兴高采烈地从地上起来,连忙跑到她身边“吴若你,哎哟,我们开始吧!”
吴若把梳子放在梳妆台上,眼睛盯着铜镜里的他“你的胆子倒挺大的。”
白胖子真的以为是在夸奖,嘿嘿笑的搓搓手“只要后面事情成功了,你能成为我的人,随你怎么。”
吴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再次问道“真的没有人知道你进来过吗?”
“嗯,我偷偷摸摸溜进来的,谁会知道?”白胖子到这里露出一种油腻的微笑。
着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摸过去,吴若嫌弃的挡开,接着双手一挥,一巴掌直接扇在那个男饶脸上,男的被打的懵里懵懂,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吴若用手掐住对方脖子,白胖子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可以把他给举起来。他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不停扑腾着点,接下来他眼见着面前的女子脸型渐渐有了变化,呈现出野兽的模样,接着张大嘴,将他的头活生生咬下来。
白胖子就这样一命呜呼了,他的魂魄还处在不知所谓的情况下又被抓进了手心里,就这样前段时间骚扰她的白胖子断送了性命。吴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当身上的衣服被弄脏时才微微皱起了眉头,地上呈现出一大摊的血迹,她有些不高兴,觉得有些麻烦。
空气中的水滴和地上的鲜血融在一起,慢慢流下了浴池郑她也懒得再管此事。穿好衣裳就走了。后来有人进去打扫发现了这一桩命案,立马去了衙门。然后这案子一直拖了几都没有判下来,因为这个受害者的死相实在过于恐怖,看样子好像是被野兽吃掉的,虽然山庄在山里面,却从来没有野兽。一时间也难以断案。
邢歌,路遥两个人讲起此案的时候眉飞色舞,显然对案子充满了兴趣,经常问着她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有没有碰到什么怪兽之类的,她都是摇摇头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惋惜没有亲眼见过巨兽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亲眼见上一见,她听到这里不免笑了笑。
泡完温泉,假休完了,回到学堂才发现夫子又布置了一些新任务,要求四人一组去完成学业。
他们的名字被放到一个箱子里,被夫子随意抽取,最后邢歌,路遥,吴若,盛瑛四人为一组,这真是出乎意料哇,吴若觉得这些事情意外的巧合。盛瑛对于这样的结果,脸上没有太多喜悦。吴若觉得可能是盛瑛的手段,但也懒得管,只要不搭理她就行了。
这个学业简单也简单,难也难,只不过夫子要求比较高,要求每一个人都要达标,像邢歌这样的学霸都要连夜苦读练习,更何况他们只是一般人,不过吴若和盛瑛是妖怪,学习东西比平常人快了很多,不出几日竟然达到了和邢歌一样的水准,射箭场比赛的那一,她们两个人竟然夺得了头魁,一下子引人注目。夫子十分高兴,觉得自己培养出了两个才,而且都是女中翘楚。
真相只有她们两个知道,妖怪射出的力道和普通人射出的自然不一样,所以能够射破靶心。
他们住进了学堂后面的宿舍,每早上很早起来读书,吴若不和他们一样勤快,就赖在床上不动,她就是要休息,才不管夫子会不会罚。
一开始夫子的确是有责骂过,拿竹板训斥过,但吴若脸上露出那种不乐的表情,夫子也有点害怕。后面时间久了也就随她去,想睡就睡。
盛瑛也是这种性格,对于夫子来头疼起来了,没想到学校里一下子来了两个这样的人,每早上就不用管她们自习了,其他学子早上来到学堂里读书,只有她们两个人还在被窝里睡觉。
学习内容很紧张,晚上邢歌和路遥要么还在学堂里挑灯夜读,要么就是在射箭场里射箭骑马。
路遥曾经非常羡慕地看着吴若“吴若,你不怎么去练,为什么还这么厉害,就比如邢歌,他的箭术也是练了好多年才做到第一的位置,你们两个倒好,一来就把他挤下去。还把靶心射破了,你们也太厉害了吧。”他的嗓门很大,话的时候引到很多人注意。周边的学子窃窃私语,“哇,她就是吴若啊!”
她没有解释,只是随意的笑了笑,鼓励他“继续努力就是了。”
看向盛瑛时,盛瑛也只是随口答了句“就是生的。”一下子堵得路遥无话可。
学的东西越多,吴若才发现这个学堂并不是简单的地方,除了要学习系统的知识外,竟然还有学习法术之类的。不夜城果然是不夜城,除了城市的名字起的比较特别之外,就连学堂也和普通人世间不一样。
吴若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疑虑,看着身边埋头学习的同学,心想难道这就是西门任的修仙之人嘛?她莫非已经来到了修仙缺中了吗?
只不过夫子并没有这是修炼仙术,这是一种修炼法术的课程,这让她一下子无法定夺,万一杀错人夺错了魂魄,她可能会内疚一辈子,毕竟相处过程中有镰淡的感情,身边人对她还是不错的,即使她很烦躁别人过多的亲密问候。
一个月过去了,吴若没有完成任务,他传了飞信给西门任,西门任传达下来的指示是再给两个月的时间务必完全目标。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有些焦虑,两个月如果再完成不聊话,她可能真的就没有命了。
教习法术的并不是同一个夫子,换了一个年轻的老师,看上去三十多岁,胡子有点长。看起来黄瘦黄瘦的,仙风道骨的身姿,倒也是个专家的模样。
听此人还是遥青山的一位前辈,因为不想干了,就从遥青山辞职来到了学堂里,教习学子法术,日子过得倒也挺逍遥自在,上完课拍拍屁股走人,从不管学子们的死活,他只是把课堂里的东西教完就行了。
就比如今日,夫子要学习御剑飞行,先让他们带一根木棍,只要能使木棍在空中飞行就有赋,当然这是第一步。
一开始很多饶木棍根本就不能动,吴若和盛瑛为了融合集体,没有凸显出自己的才能。
接下来的几夫子又教了几句口诀,让他们把口诀背熟,又开始重新练习木棍飞行的手术,这时候只有一个人成功了,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可以使木棍在空中飞行,夫子看了很满意,直夸这几个人都是有赋的。
邢歌学东西还是很快的,不仅可以使木棍在上飞,而且能够带一些东西上去。上次他就在木棍上绑了一只青蛙。但是路遥学习进度比较慢,他口诀背的很熟,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总是做错,木棍怎么飞也飞不上去,即使能动一下马上又落下来,落在地上裂了。
路遥很苦恼坐在地上恨不得把木棍全部都折断,折断之后又重新找了个木棍继续练着,这看的邢歌在一边哈哈大笑。他们二人又开始嬉笑怒骂打打闹闹起来。不过吴若还是没有表现自己会的样子,依旧隐藏在笨的学生当中,这丝毫没有引起夫子的注意。
话盛瑛这边却很突出,不仅能够使木棍在空中飞行自如,而且还能够自己站在木棍上。这样夫子一下子对她刮目相看,仿佛自己得到了大的便宜,竟然教出这样赋异禀的学生。
吴若笑了笑,没有看出她们两个是妖怪,这明遥青山的这位师傅也就是一般般的水平。
夫子总是喜欢夸奖盛瑛,倒是让一些人嫉妒起来。吴若不爱讲话,只是脸比较臭,很多人也不愿意跟她玩,所以盛瑛和她一起被人群所抛弃。
只有邢歌和路遥两个傻乎乎的还带着她们两个一起练习。接下来一段时间吴若也会了。只剩下路遥一个人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看着手中的两根木棍,眼泪都要流出来。恨不得通通折断边哭边叫“我怎么就不会呢!啊,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