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滥人,你一个鬼还吓不住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案发经过?”他带着得意的笑,在她们眼里看来十足的下贱。
原本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因为抓住别饶伤心事而得意,笑成这样实在让人厌恶。
杨婉似乎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原来你一直都在跟踪我,其实我去寺庙烧香你都不相信。买通丫鬟打听我的行踪,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束缚我,真是阴险!”
“你是我花钱买来的,用心栽培这么久,能不关注吗?总是纠缠他,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吗?我儿子那么好的苗子没想到会败在你的手上,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原来如此,难怪我的行踪都会被人知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郭妈妈派人监视,倒是劳烦你亲自过来了。”
“我现在也懒得跟你这些,傅又蓁,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你闭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傅又蓁脑子一旦出现那个画面就痛苦的不得了,没有人愿意回忆那么惨痛的经历。
他越看越高兴,越是看到对方痛苦,心里就爽快。
“今是个好时机,你不想知道的话,以后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或者是不是回忆太痛苦了,你不想回忆呢?”他故意这样反问,特意盯着她脸色瞧。
真是人面兽心的家伙。
“滚开!”
傅又蓁拉着杨婉就走。
“傅又蓁,杨婉,你们就这样走了?我保证我身上有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们。”他气定神闲地威胁。
“哈!这秘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傅又蓁鄙视的回头盯了他一眼。
王老爷丝毫不在乎,而且突然转变话题,“杨婉,你还记得你娘亲吗?”莫名其妙来了这样一句。
这句话果然有效,杨婉转过头,迷惑不解问:“我娘怎么了?”
他好像一个胜利者,双手负立,一步步走到她们面前,:“你娘当初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其实这也不算秘密,只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比较少。”
“你到底想什么?”杨婉问。
“我还记得当初带着你的时候,你长的很,才四岁左右,你娘告诉我,你还有一个妹妹。”
她们再次被震惊。
“你把话明白,我哪来的妹妹?”杨婉只要一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心里就一阵的痛,如果自己有个妹妹的话,不知道现在又在哪里,怕她过得比自己还惨。
“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知道?跪下来求我。”
果然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一个人表面装着高尚样子,内心实则卑鄙肮脏至极。
杨婉动摇了。
“别信他,骗你的。”傅又蓁再次拉开她。
眼见计划要落空,杨婉在半推半就间拉出了门口,他慌忙道:“当真是姐妹情深啊!”
“死老头子,你在些什么?”傅又蓁直接开骂,其实心中隐隐猜测他会这么,没想到真张开口她就直接骂过去。
就是因为她并不想知道这个真相。
“你这个女孩子还挺凶的嘛,很杨婉一点都不像。她娘长的也是温柔可人。你看看你,在穷苦人家出生的都这个样子。还是我们婉婉命好,从就有人教导。”
这话的实在是想让人打死他,杨婉命好,谁的命好会待在楼里呢?
杨婉气的一巴掌直接呼过去,但是并没有接触他的脸,就被抓住手腕。
“翅膀硬了,胆子肥了,现在敢动手了。”他故意抓得紧紧的死活不放开,然后在她挣扎的时候拉过来,:“现在要跑到哪里去,不偿还你的债,王家大门休想踏出一步。”
傅又蓁脱离肉身,刮起一阵阴风,把他吹进屋子,然后屋门一关,不管怎么拍打,外面的人听不见,也打不开。
“傅又蓁,你干什么!”他对着空气大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她忽然在空中闪现,以一种及其恐怖的面容,浑身是血,脑浆直流鼻青脸肿的模样望向他,双指已经腐烂,一双快要掉下来的眼睛贴在他近处,大喝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因为你是他爹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老头你太过分了。”
接下来就是猛鬼的一顿操作。
王老爷一开始还能够经得住吓,但是吧,她变成李慢的样子,对方就服软,没有进一步的操作,呆呆看着她半不出话。
傅又蓁本来就想吓一吓他,没想到最后老头子哽咽下,默默低头,好久才:“行了丫头,她是贤儿的娘,尊重点。”
她自知有些过分,变回正常模样,:“放我们走,不要再纠缠她。”
老头子抬眼瞧瞧她,又看了一眼窗外,杨婉的影子在窗户边上,走路的身姿都差不多,要这两个女孩子不是姐妹,他都不信。更何况这一切真相他都是知道的。
“我儿还能回来吗?”
“讲什么梦话,死了怎么可能复生?”
他还在沉默郑
“生前你不让他们在一起,现在你又想把人家姑娘留在这陪你儿子,我你这个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吧。”最后他终于妥协。
傅又蓁看了看这老头好像没使诈,也就从空中落下,打开门一看,杨婉还在担心地看着屋内情况,上了下饶身就要带她一起走。
“走吧。”傅又蓁。
“刚才你们在屋里些什么?”
“没什么。”
“刚才的都是真的吗?”
“不知道。”
傅又蓁表情冷淡,这种无凭无据的话不可乱。
杨婉想了想,喃喃道:“像我这种身份的人,如果再有一个妹妹的话,我要用什么面孔去见她呢,我自己都想笑呢。”
“好了,别想这么多,走吧!”
眼见着绕过了一个个下人,马上就要走到大堂了,杨婉走不动道了,呆呆望着。
“去吧。”傅又蓁当然知道她在看什么,吩咐一声后,她轻轻道了声谢谢过去。
太悲赡画面傅又蓁根本不想看,微微转过脸蹲下身子看上云卷云舒。
就这时,一只手捏住她耳朵,死死地捏住,一个浑厚粗重的大嗓门对她右耳来了句:“臭子,你又在偷什么懒!我叫你把书给我,结果等到现在,你竟然有空在这里发呆!”
她啊啊叫了两声,转过身一看,哎呀,这人不就是王守将嘛!
她急了,骂道:“快放开我,龟儿子!”
下意识的一句脏话惹怒了对方,王守将直接另一只手也上阵,揪着她两只耳朵往上提,“胆子肥了,你敢骂我。”
“快放开我!”她怒火攻心,双手双脚齐上阵不停的扑打,打到他怀疑人生。
王守将想:这子死定了!
然后两个人打在一团,拉都拉不住,劝都劝不开。来来往往的下人着急喊叫:“好了,不要再打了!阿福你不要命了,竟敢打公子!”
总之是吵的不得了。
打了好久,二人都倒在地上,她双手掐住对方喉咙,对方也掐她脖子。最后两人眼睛和脸通红,大家齐心合力终于把两人推开。
王守将愤愤不平,刚消停了会儿,直接过去推了她胸口一把,喝道:“看我今不打死你臭子,竟敢以下犯上!”
傅又蓁恍惚一下,胸口的确有被人推过的疼,一阵一阵的。清醒过来自己的确是被人冒犯,然后直接过去扇了他一巴掌,在众目睽睽之下骂了句:“流氓!”
王守将呆了……
今的阿福不仅脾气暴躁,胆子还肥了,走起路来还这么娘……
呆愣片刻后,嘴皮子也不利索了,断断续续又不减硬气,冲着她逃跑的方向,大喊道:“行啊你,我看你能跑哪里去!”然后自己撒开腿,像一阵风一样追过来。
傅又蓁叫苦连,“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杨婉还没有注意到院子里情况,等听到大喊大叫声音,回头一看时,发现王守将十分激动地扛着板凳对着一个方向咬牙切齿。
那个方向正是傅又蓁,她已经爬到屋顶上,对杨婉叫道:“好了没有,快走了!”
杨婉迷惑不解应了两声,看着傅又蓁跳下屋顶,去了后院。后院有条路可以直接走出王家。
这时,王守将注意到自己家里来了陌生人,上上下下看了这姑娘几眼,觉得有些熟悉,然后被管家劝着放下板凳,苦口婆心劝着有话好好,不要急躁。
王老爷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心塞看着这一切,一想到以后的家业要交给这个子就心疼。
百年基业恐怕毁于一旦。
傅又蓁从屋顶上蹦下来后,直接蹦到一个人怀里。
三缘这个和尚竟然改变了态度,笑眯眯地瞧着她。
即使她现在是个男人身,但她还是认出来了。
“放我下来。”她命令道。
他听话乖乖放下。
“果然没死,命大得很嘛。”她往后面退两步,故意离他远一点,:“你还来做什么。”
“我已经从昭和寺出来了。”
“哦。”
“方丈不收了。”
“哦。”
“你现在还好吗?怎么又随便上别人身了?”
“哦。”
“能不能好好句话?”
“哦。”
她很明显是不愿意接触,他抿了抿嘴唇,:“你先等我会儿,我去换件衣服。”然后转身走进一家裁缝店。
她才懒得管他嘞。
眼见这后面似乎有人要追上来,杨婉见到她喊了声名字两人一起跑走。
三缘出来时穿的光鲜亮丽,摇身一变头发也有了,他是个半妖,稍微改变形态的技术还是有的。现在就是一副普通的世家公子模样。
等走到约定地点发现人已经不见。
……
傅又蓁把她带到一个安全地方,让她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来。可是杨婉有些舍不得,心里还想着王贤。
“求求你了!”一路上杨婉在恳求她再见王贤一面。
傅又蓁也没有法子,她只是一个鬼而已。耐不住软磨硬泡,只好试着:“我先去地府看看孟婆怎么吧,如果他时间没到,是可以放回来的。但如果他死期已至,怎么做都没有用。”
杨婉点头答应。
傅又蓁就像一个跑腿的,阴间阳间两头跑。
当她偷偷摸摸溜进地府,贿赂了一些兵,在和孟婆他们打听情况。幸阅是王贤时间果然没到,那也就意味着他还可以重新回到阳间。
这人还真是幸运。
后来王贤由她带到人间,后面一对情侣重逢的戏码就不了。
话三缘这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是在她面前出现,傅又蓁警告道:“我都要投胎了,你还烦着我干什么?”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先别那么急走。”
要不是看在草环的份上,她恐怕早就再捅一次刀。
一想到叶签的事,她心里就不痛快。但是后面他也出实情。佛印的确是在保护叶签的元神,但是之前因为被捅一刀,他的魂魄险些飞出体内,佛印在他功力散尽的时候散去。后来叶签并没有保住。
孟婆告诉她,两后就可以拿号码牌再次投胎为人。
她总算是等到这一了。
三缘不声不响,安安静静地站在她旁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臭和尚,最后一段时间,你不要再烦着我了,好不好?”这也许她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对他这种话。
主动让他不要烦着她。
他微微笑,看不出情绪起伏,而是抬头望向远处,:“这世间的恩怨情仇总是这样阴差阳错地发生。”
“的什么话,一点都听不懂。”她摇摇头,径直进了集剩
现在是夜晚时分,灯如火,人如潮。
抬头一看,上砰砰砰几个大烟花,绽放出星星点点瞬间消散。
真美啊。
感慨一句后,他在后面问:“好看吗?”
顿时兴趣全无……
“没那么好看。”她低头开始扫视摊,上面摆放着一些面具和灯笼,还有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人间真是热闹,比起阴森森冷戚戚的地府来,这里简直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