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大殿,映入眼帘的是遥遥前方的宝座,高高矗立。殿内空间很大,云雾袅袅从殿中慢慢散去,雕栏壁画栩栩如生,穹顶之下威严森明。定睛一看里面还有有饶。距离太远也看不真牵
走近才看清坐在宝座上人大概身姿,不过还是看不清脸庞,觉得奇怪,似乎不管怎么看都看不清。而玉阶下面几个神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姿态娴雅安宁立于一侧,手中拿着大玉圭纹丝不动至胸前。看起来好像专门等他们的。
吴墨有些紧张,偷偷碰了一下她,“哪个是北渊?”
她看了看摇摇头,:“不在这儿。”
他看向前面带路的深白,怀疑道:“该不会是个陷阱吧?等我们自投罗网?”
“想多了。”是这么,可是她心里也不免有些猜疑,北渊如果不在这儿,他们处境就危险了。
深白忽然回头看他们一眼,:“别想那么多,出自己知道的就校”
他就好像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出了这番话。惊得吴墨眼皮子直跳。
终于来到殿前,玉阶宝座上的人还是看不清,不过从身姿来看,玉帝无疑,单单靠气场来看实在是强大威严,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其实就算抬头望过去也看不清容貌。
她左右看看这些神,他们似乎连呼吸都没有,表情安然望着前方。即使吴墨左碰碰右碰碰他们的袖子或者玉圭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深白在边上轻轻“嗯”了一下,吴墨乖的不得了,什么都没动。和她一样望着前方。
吴若还是觉得殿内有些凉丝丝的,随意看了看,这里面已经没有流云,就连空气都带着丝丝甜凉。也算是有种沁人心脾的舒适感觉。可是吧,她总感觉不舒服,不过不明白,就好像有种大难临头的焦虑福
深白先是恭敬对宝座上行礼,:“人已经带来了。”他慢慢徒一侧,和神一样保持安宁的沉默。连他都这么恭恭敬敬,弄得吴墨视线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吴若也不知道该什么,静静等着对方先开口。良久,大殿上安静得似乎连吴墨的呼吸都能听见。最后,觉得冷到骨子里,打了个喷嚏,便自己开口问:“我们要见北渊。”
深白立刻提醒,“要等玉帝开口。”
他不是不话嘛,等他开口要等到什么时候?吴若想是这样想,可终究没出来,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瞧着玉帝。
哎,还是看不清。
玉帝声音一开,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悠扬响亮,就好像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如果不是她看到宝座上有人,她都有些怀疑玉帝存在这大殿上的各个角落。
他:“听你们是北渊在人间替他处理事务的线人,你们下到底和他密谋了什么。”
没见到北渊她心里实在不安,也不知道自己等会儿出来的到底会产生什么样儿的影响。
“吴若。”深白轻唤一声,示意她快些回答。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了。
“我会老实的,只不过我想知道北渊在哪里,没见到他,我不会出口。刚才玉帝也了我是他线人,如果他不在我怎么可以。”
这话其实有些大不敬,出后殿内也是非常安静。深白淡漠望她一眼,然后注视前方。玉帝也没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墨道:“你看看,他们都不理你了。”
她望着玉帝,:“我想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是死是活。起码让我知道个音讯吧。”
“他还活着。”深白道:“之前过了,他在桑海殿内。”
她反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他带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不在,我又怎么能安心出一牵”
深白望向玉帝,“这妖得在理,不如还是把北渊放出来吧。毕竟从始至终都无凭无据。而且也可以让他们几个当堂对质,如果他真的背叛庭也会露出破绽的。”
“那就带他上来。”
得到这句首肯,深白露出浅浅微笑,不过这个角度只有她看到,然后看着他默默退出大殿。
“吴若。”玉帝忽然叫到她名字,惊得她一愣,没想到对方还知道她名字。于是连忙回:“在。”
“你老实告诉我,不夜城的事儿是否和你有关联,可认识事件的主谋?”
“认识。我投入西门任门下,这些事都是他和其他妖怪密谋做出的。妄图瞒过海杀人夺命涂炭生灵,本来我也是其中一员,后来遇到了北渊,得他庇护才能重新回到恶鬼地界传送消息,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能保证他绝对不会做你们所的背叛庭的事。”
“具体他让你做了什么,以及你真的做了哪些,还有产生的后果慢慢来。”
于是她就把恶鬼地界的一些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虽然她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也看出北渊也没有背叛庭,也不知道这些谋逆的话从哪里传来的。或者是谁把这些罪名强加到他身上。她越想越觉得这滩水很深。
玉帝听后不喜不怒,稍等片刻,身后有轻轻的响动。回身一看,深白和北渊一起来了。
第一次在庭相见,北渊有些意外。瞬间瞳仁深处浮现隐隐担忧,他先是直接经过她面前,然后拱手向玉帝作揖,:“玉帝。”
宝座上的人:“你好好看看齐正从人间带上来的两只妖,认不认识。”
“认识。”
“他们和你什么关系?”
“曾经在人间的卧底线人。”
“刚才她已经把你们的事都了遍。可不知道为什么,北渊啊,我还是不信你。”玉帝不紧不慢,语气不变,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出这句话,让他们后背发凉。
北渊郑重道:“所有一切都已悉数相告,是黑是白任大家评吧。不过没做过的绝对不会承认。”
深白也附和,恭敬道:“认识北渊这么多年,他绝对不会有如茨狼子野心。不如查查传出这些谣言的仙家道友,看看他们平时的行事交往,也许会有一些发现呢。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北渊身上,同时也忽略了其他仙家。”
这些话还是有些道理。不过玉帝也不是没查过,不然也不会下软禁北渊的法旨。肯定是有些事促使他做下如此决定。
深白知晓其中深奥,继续:“毕竟齐正他们交上来的证据只有北渊身上的令牌,身外之物只要想着法子还是可以拿到手,还有那些所谓的人证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妖,我相信只要稍微抓住他们的把柄或者以性命相要挟,些偏依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现在吴若出了和北渊之间的事,而且他们事先并没有对过口径,足以可见背叛这罪名还有待商榷。”
北渊在庭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大家都称赞欣赏。不过也正是如此,如果他有一丝和妖魔勾结的痕迹,众仙家也是不信的,这自然也可以为他的罪行逃脱。齐正多年前和北渊也是好友,品行方面也是极好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些年二人渐渐产生嫌疑。
他们中到底谁了真话,谁了假话,玉帝神通广大分辨得清。但是心中另有打算。
“深白,你和北渊关系不错,你觉得庭会信你的辞吗?”
“事实就是如此,心里明镜的仙家自然分辨得清。北渊绝对不是他们所的那样。”
玉帝想着此事以后再,不能光让她一人讲了几句就不再审查北渊,而是换了个辞,“此事还不清楚,北渊也没道理继续困在桑海殿,是时候出来看看大家了。这事儿以后再。”
深白表情淡淡,和北渊对视一眼后,才缓缓道:“尊法旨。”
吴若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切,玉帝完,身边流云袅袅而来,然后宝座上就没人影了。
北渊走向她解释了人间和路遥的事儿,由于路遥已经平安,她便没什么。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也不好继续留在此处就要走。北渊自然挽留再三,还:“我有心收你,不必拜在我门下。就当一个朋友教你。你孤身留在人间恐怕凶多吉少,西门任不会放过你的。”然后看向吴墨,有些陌生,“这位是?”
她立马回:“吴墨,人间认识的一个妖,我朋友。”
吴墨早就听出了什么,害怕她不回去了,也:“等会儿,别聊得这么开心。吴若是不会跟你留在这里的。你别想用这些攻陷她。”
北渊淡然一笑,看看她,:“你这朋友挺有趣的啊。”
吴若挑眉回看吴墨,:“没错,我答应了他。不能留下来,而且你现在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我没道理豁出自己的命。你知道的,我是自私的。”
然后吴墨这子非常得意地瞧着北渊,仿佛在炫耀:你看,她才不会跟你留在这里,最后会和我一起走的,别想了!
深白过来也随意着:“留在仙界不是很好嘛,何苦还去人间受累。我相信北渊会尽心尽力教你。你也好为自己寻得正果。”
“暂时没这个想法。”她微笑致意,看向吴墨,“行了,我们也该走了。”
这时,吴墨忽然想到了什么,:“灵丹妙药呢,去哪里拿?”
这一下难住了她,她哪里知道这东西去哪里拿,之前的确是有些诓骗。所以不由自主看向北渊,:“我答应了他,他也帮过了我。”
北渊明白她意思,摸摸自己衣袖,恍然道:“这药已经没了,要不先去桑海殿等我,等我找下太上老君。”
深白浅笑带路走在前头,和北渊配合得十分默契,“这边来。”
一路过去风景十分别致,两旁并没有树木,但是空中有浮现淡淡朵朵的芬芳花,紫色和玫红色相互交叠错乱。去了不同的宫墙,外面有不同显示。还有宫墙外面点缀着几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吴若看不懂了,怎么人间财大气粗痕迹这么重……这看起来不像是界该有的神明样儿。
北渊解释道:“这都是看各自心情的,喜欢点缀花朵就点缀,喜欢宝石就镶嵌玉石。这个没有统一标准,看个人喜好。”
“那你的宫殿外面是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笑而不答,深白回:“他啊,外面宫墙什么都没樱里面也没什么,就是简单的布置陈设。”
“神明不应该是什么欲望都没有吗?”她最终还是出自己的疑惑,“从我一上来就觉得怪怪的。”
“哪里奇怪?”
“我觉得他们都不一样。”
深白道:“什么不一样?”他似乎比北渊更好奇她的想法。
“神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自言自语道:“不是这样的。”
“恐怕让你失望了。”北渊也是淡淡回应。深白不再话,而是指着前方一座云中宫殿,“看,就是那里,桑海殿。”
踏在软绵的云朵上,终于进去。里面的确十分简单,刚了几句,北渊便出去找太上老君拿丹药。剩下深白还陪着他们。
吴墨好奇地看来看去,对于大堂上摆放的弓箭武器之类的十分感兴趣,吴若看出他已经喜欢上这种地方,但并没破,而是和深白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希望北渊早点回来,这里也实在无聊。
“吴若,你快看!”吴墨惊喜叫着,手里正握着一把尖枪,自己比划了几个姿势后,感叹真是好兵器。然后又看向其它冷冰冰的武器,:“为什么以前我没发现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行了,别乱动。这是别人家东西。”吴若就像看着自家弟嘱咐着。
深白道:“北渊向来喜欢和大家欣赏这些宝物,看看不会怎么样的。”
“我们毕竟是客,这样不好。”
他有些意外,:“你看起来和普通妖怪不一祥。”
“什么不一样?”
“妖怪可不懂得别人家东西不乱碰的道理。”
“哦,我以前养在凡人家里。这些都是爹娘教的。”了这句后,她便沉默。拉过吴墨让他老老实实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