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自然有声有色有歌舞有欢笑地进行着,各种好玩的把戏上演,倒是十分有趣。只不过她的心一直很乱,看着刚才的将来来去去和龙母嘀嘀咕咕,心里就愈发焦躁不安。
难不成怀壁真被抓住了……
不管怎么样,这次她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再次离开宴会,龙母身侧女官视线也跟上去。
刚来到花园没多久,她就感觉身后有人,等回头一看,龙母的脸豁然出现在面前,不知在何时也跟着她一起出来。
她作揖道:“不知龙母也在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然后徒一边让她先进去,准备自行离开。
龙母立于原地,身侧女官眼神示意,刚才的贝壳仙子低头站出来,对吴若:“还请姑娘借一步话,去雅院。”
吴若动了两步,道:“前面不是你们看守的重地?我去恐怕不合适吧。”
龙母扬声道:“如今宝物失窃,没什么合不合适的,姑娘,请。”
吴若知晓龙母是怀疑上她了,:“这样吧,我有样东西忘拿了,我先回去。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
“姑娘。”龙母忽然提高声音,威严的面孔上写着严肃两个字,冷漠道:“姑娘想拿什么东西大可吩咐我身边的女官,我见姑娘面生得很,想必是第一次来我龙宫,想和姑娘话,互相了解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吴若听后,微微一笑,“能和东海龙母交谈,是我的荣幸。”
“如此这般,姑娘就请先随我来吧。”龙母走在前头,没过多久就来到那所重兵看守的别院。兵将一看到龙母过来立即低头行礼退开一步让出位子让她们通过。
吴若暗暗着急,也不知道怀壁现在到底如何。
龙母进了一间内屋,里面富丽堂皇,桌椅摆设都是用大蚌雕琢而成。龙母坐在宝座上盯着她,严肃凝重的脸忽然露出一个和善笑容,温柔道:“吴若姑娘快坐,别站着。”
吴若随便找了个位置,离龙母有点远,望着高座上的龙母,:“龙母离开这么重要的宴会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和我吧?”
龙母笑笑,“你这孩子还挺聪明。”
“有话直,还有人要等着我回去,不能在儿呆太久,不然她会着急的。”吴若暗暗提醒,意思就是:如果我在这儿出了什么事,可是有入记的。
龙母蓦然慷慨一笑,“这个放心,只是和你话而已,吴若姑娘不必太紧张。”
女官走出来,:“姑娘,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龙宫里抓到一个窃贼,原本是要就地格杀,可是他认识吴若姑娘,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所以想请姑娘帮帮我们辩辩真伪。”
话的倒是客客气气,但字里行间不就明摆着你有很大的嫌疑。
吴若:“这个没问题,你把他带来吧。”
女官又:“可惜,在追捕过程中不心伤着他的脸,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把他带过来。”
“这个无妨,既然他他认识我,我想听声音也能够认得出来。”
“那姑娘稍等。”
女官微微施礼就退出去,然后剩下龙母虚伪的假笑和聊家常。
没过多久两个士兵带着一副担架走进视野,担架上的人穿着和怀壁差不多的衣裳,但是脑袋上却蒙着一块纱布,身上十几道刀伤箭伤,看起来赡还挺严重。
“姑娘你看看,是否认识此人?”女官。
吴若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根本不是怀壁,龙母设下这样一个简单的圈套就是想试探自己是否紧张露馅。
她:“容我先和他聊上几句。”
不管认不认识,这个戏总得做足彻底撇清关系。于是便:“听你认识我,那你叫什么名字?”
担架上的人怒气冲冲叫着:“吴若,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看到我被抓住就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你忘了吗,这件事可是我们两个密谋的,要是我死了,你也别想逃。”
虽然喉咙处有伤口,伪装成受赡状态,所以声音有异样倒也得过去。她知道这人根本不是他,也不必维护,便对龙母:“如果我证明我和他没有关系,龙母要怎么做?”
“自然是格杀勿论,一口气都不用留了。”
如此以来她也算放心,便:“那你我跟你密谋了,那么请问密谋的是什么事呢?在这个密谋计划当中,我需要承担什么角色负责什么事呢?”
男子愤恨道:“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我撇向一边,吴若啊吴若,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
“你连我的问题都避而不谈,我又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大哥,我现在怀疑你是故意骗我的。”
男子开始大喊大叫,“我们早就好了,你负责踩点,我负责偷盗。刚才在花园如果不是我帮你,你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逃脱看守注意力。”
花园?想必是刚才入笙在宴会上的那席话龙母是听进去了,所以才提到花园这两字。
“那你要偷的是什么东西?”
男子一下语塞,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吧,你连自己要偷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竟然还敢把这个罪名随便安在别人身上,见到一个人就是自己同伙。那么我再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宫殿下的?我这样的身份背景需要你这一个的东西吗?白送给我,我还嫌累赘。”
男子哆哆嗦嗦道:“可是我……我们好聊……”
“行了,别话了,的越多错越多。”
龙母见空气沉默半晌,先行开口,“丢的是本宫放在雅院的夜琉璃。”
吴若挺直腰板,郑重道:“原来龙母丢失了这样的宝物。只不过可惜的是,眼前这个并非是真正的偷,当然了,我这么势必会怀疑到我身上,但是我可以保证自己和夜琉璃一点关系都没樱而且我也知道现在躺在担架上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局而已,无非就是想套我的话,想问出我和花园那个男子是什么关系对不对?想必是要让龙母失望了,首先我和窃贼一点关系都没有,其次你们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你们只有刚才入笙那一句话我和一个男子在假山相遇,但是却没有搞清楚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如果他真的是龙宫中的人呢?你们又该如何,还是要怀疑我吗?”
龙母有些尴尬,笑道:“吴若姑娘不必激动,只不过是有些怀疑罢了,现在解释清楚,排除嫌疑,也算是一件好事。”
“龙母的意思是我现在是和宝物失窃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算是嫌疑人对吧?”
想来吴若还是界战神看重之人,虽然战神现在声势不复从前,可也不好得罪。而且这个女子看起来似乎还挺厉害,如果一旦把她惹毛得罪,还不知道在这次如此重大的宴会上犯出什么事来。况且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实质证据能够定她罪,实在是没有理由事先就把让罪。
龙母的笑容有些僵硬,嘴角抽搐一下,:“吴若姑娘怎么可能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呢?我们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因为这个偷他和你有点关系,所以我们就公事公办,现在误会已经清楚了,现在我来给姑娘来道歉。”着站起来诚意十足的掏出一个镯子要塞到她手中,“这是我陪嫁的嫁妆,一直以来都戴在身上,刚才实在是冒犯唐突了姑娘,这个镯子请务必收下。”
吴若冷冷一笑,“我从来就不爱戴这些东西,龙母还是自己收好。”顿了顿,望向担架上的人,:“那这位兄弟又该如何处置呢?”
龙母:“这个是在追捕过程中发现的,应该是其中一个同谋,暂时先留着拷问一番。”
“不是如果证实我和他没有关系,一口气都不留立即斩杀吗?”
女官表情都变了,慌忙求情,“这万万不可!”眼神向下瞅了瞅担架上的人,语气微微低下,“同谋还没有查到,如果就这样斩杀实在不妥。”
龙母表情更尴尬,欲言又止。
吴若道:“好了好了,毕竟也是性命一条,我也不想逼迫你们。刚才你们丢失的夜琉璃,这宝物原本是在什么位置?可有一丝一毫窃贼的线索?”
龙母道:“夜琉璃一直是由本宫放在雅院。至于那窃贼,士兵只看到过身形,却连脸都没有看清。因为刚才宴会上的一番话才对姑娘有了误解,无奈之下也只好用如此办法,还请姑娘一定要谅解。”
这样一来,就明怀壁现在是安全的,只是不知现在情况到底如何,有没有出了这个宴会。细细思量,现在宴会已开始,龙宫守将会更留意出去的仙人,怀壁如果要出去的话难度恐怕很大,更何况现在丢了宝物,戒备一定是极其森严。那么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看龙母还是一副疑心重重的模样,她不得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若道:“龙母怎么就没有想过既然入笙仙子在花园看到我和一个男子相遇,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也有嫌疑啊……”
此话一出龙母豁然开朗。
是啊,既然入笙看到他们两个,也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在花园里,自然也摆脱不了嫌疑。
眼看龙母怀疑上入笙,她趁机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躲在假山处,是因为我看到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在些什么,不过听不清。现在想来这事似乎并不简单啊……”
她只需用言语轻轻一挑拨,龙母注意力立马集中到入笙身上,果断道:“对,我就入笙怎么那么奇怪,怎么忽然起你在假山上的事,她应该已经知道夜琉璃失窃的事。看来是想我分散注意力,撇清嫌疑,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怀疑都怀疑不到她身上去。”
吴若也不好多什么,只是来了这样一句,“这件事儿还请龙母细细追查,等证据足了再定论。可千万不要冤枉了。”
龙母微微愧疚,鼓起勇气:“话到这份上了,本宫索性再出一次丑,敢问姑娘在假山见的到底是谁呢,是否看清那窃贼的模样?”
吴若一时语塞,总不能实话吧,见的就是怀壁。犹犹豫豫之下,张了张嘴,:“离得比较远,五官没看清。从身形来看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貌美的男子。”
女官上来,:“要不也把入笙仙子请过来问问。”
龙母思量着,摆手道:“这样的招数不能用第二次,太拙劣。你派人好好看着入笙,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速速来报。”
“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放出消息那贼人已经抓住,而且夜琉璃也已经归位。到时候守株待兔看谁再来一次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吴若漫不经心地着。
龙母大喜,“吴若姑娘果然聪慧。”
她微微一笑,:“接下来的事我也不好再参与,那么先出去了。”
龙母感激道:“这次真是不好意思,我让女官送你出去。”
吴若领情,任由女官带她离开。
一路上她早就盘算好,如何让入笙进这个圈套。回到宴会上,黛戈见她离开这么久,关切问了两句。
吴若淡淡一笑,抬头望去,果然对面的仙子还在注意她。她也对上视线冲入笙微微一笑,再举杯一对一饮而尽,惹得对方狐疑不已。
由于龙母的人暂时还在别院,她做些动作也没人注意。于是便在宴会上装出心神不宁紧张不安的姿态,惹得黛戈三番四次频频侧目,问需不需要找个地方休息。吴若点点头,:“那你先在这儿吃着,我出去休息会儿,这儿美酒太烈了,只喝了几杯就觉得头晕。”
这句话她刻意强调加重,完后余光扫了扫对面仙子,然后若无其事出了宴会,跟着门口的贝壳仙子去了憩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