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山不久就听到有敲门声,听声音还挺急,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师哥开门啊!”
骨女开了门,孟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师哥,有人找你!”
孟明朗还以为是像平常一样,有人需要驱邪避祸,结果,孟告诉他,“不是的师哥,山脚下有一对夫妻要见你。”
“一对夫妻要见我。”他觉得有些巧,自顾自地:“能有什么事呢,无非是那些驱邪避祸的事儿,这些事儿你自己去处理就行了,不必事事都来找我。”
“哪是这么回事儿啊师哥!要真是这样,我还用来找你吗,师尊也不会大发雷霆啊!”
到这个,孟明朗就想起师尊生气的时候吹胡子瞪眼的情景。尤其那脸还涨得通红,就像一个胡萝卜上长了几根胡须一样。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师尊如此生气?”他一下子来了兴趣,看着面前这位矮他半截的师弟。孟由于一路跑过来脸已经涨红了,继续大口喘着粗气:“是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有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他死活都要见到你,不然的话都不下山!”他顿了顿,满脸不屑地:“还,如果咱们要是敢伤他,他就一命抵一命。就是全家都住在我们山脚下,定要闹我们个鸡飞狗跳!”
“这对夫妻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极端?”吴若问。
孟回答:“听这个男的被人下了咒术,而且听下咒术的还是师哥,所以才会找到这里来的。”
孟明朗眉头一蹙,“没想到这个麻烦竟然找上门来了。”
吴若也觉得好笑,“真是自不量力,敢来这里来撒野。师尊知道了怎么?”
孟:“正是因为知道了才会让我过来,由师哥来处理,不要影响遥青山的名声。”
他淡淡的点了头,“回去吧。”
“那师哥这事你会处理吗?”孟紧张兮兮的问,看师哥这个表情比较冷漠。
他回答:“既然这次是和我有关系,自然会处理的,告诉师尊让他不要担心。”
师弟这才放心跑出去屋。
吴若瞅了瞅渐渐离去的背影,这才:“没想到那个男的竟然还敢跑到这里来找死。你放心吧,这事儿要不我给你处理?”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难道这不是你闯出来的?”
“是啊,可你也插手了呀。”她得倒是问心无愧。
他觉得无奈,“既然如此,那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处理。”
“好啊公子。”着就站在他身边不动了,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像块狗皮膏药。
下山倒是很快,由于师尊已经回到门派里,所以就没守着。看到他们两个飞过,云清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刚落到山脚下,那个男的原本是站着的,一看到他来了,赶紧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哇哇大剑身边原本被他打过的妇女,现在头上缠着绷带,一看到他们两个欲哭无泪。赶紧跪下来求着孟明朗,“活神仙啊,求求你,饶了他吧!这样折磨他干什么呢,你们就当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吴若气不打一处来,把那个男人揪起来。只见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挠得通红,长长的指甲上染红了鲜血,的确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妇女的眼睛已经哭红了。
吴若冷冷问了句,“真想放了你丈夫?”
“当然了啊,活神仙,公子啊,求求你救救他,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到底,这都是我们夫妻俩的事儿,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啊!”
是啊,他们夫妻的事儿,她干嘛这么在意还非要插他们一脚。真是的,她现在巴不得打断自己的手,为什么刚才就那么沉不住气,非要下去看看惹了一身骚。
孟明朗二指并拢对着那个男人,男人立马就不滚了,也不觉得痒了,缓缓放开手,浑身上下轻轻松松的。站起来不可思议摸了摸全身惊喜大叫:“啊,太好了,太好了!”
然后又对着孟明朗:“子,你竟然敢暗算我,给我下这么狠的招!看我不对付你!”着就打过来。吴若立马拦住,敢在她面前伤害他,那她这个侍女的面子往哪里搁,于是一手抓住他拳头狠狠踹了一脚,这可是他自作自受。
孟明朗一想起师尊吩咐不能影响遥青山的名声立即叫住了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吴若及时收住手脚,不然真要一脚踹在他脑门上。妇女哇哇大叫,抱着自己丈夫哭喊着,“来人啊!你们快来看看遥青山竟然敢这样草菅人命啊!这一脚踢下来的呀,命都要没了呀!相公相公相公,你坚持住啊!千万不能倒下啊,不能让这一群贼人占完便宜啊,理何在呀!”
嚎着嗓子喊了半,附近只有三三两两的方士,由于被怀壁制服打怕了,目前还不敢过来打扰他,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愣是留在原地不走,看热闹。
吴若还要再动手,顺便把这个女人也打一顿,孟明朗拉住她手腕淡淡的一句,“此事你不要再插手,由我来处理。”他得轻飘飘,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蹲下细细打量了那一副虚伪的面容,静静着:“你们两个来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要一些赔偿对不对。我可以给你们,但有一个要求,给过你们钱之后,从此以后不要再来遥青山,不准和遥青山任何一个门生接触,更不准坏话。你能不能做到?”
妇女还没有,那个男人立马就回:“当然可以!”
话得倒是很痛快,又瞧了瞧他身后的吴若,贱兮兮地:“你那娘子也要……”
孟明朗面色瞬间阴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就等他出后面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要狠狠揍一顿时,那个男人似乎也知道后果,于是咽了咽口水,慢慢了句,”那我也要那个娘子给我道歉。”
吴若语气很冲地过来,“行了行了,老子道歉!”
如果不是看在公子面上,别道歉了,可能还会再把那个男的打一顿。
“对不起!”
那个男人更得意了,鼻孔朝大笑着,“子,你瞧瞧你,你还跟我斗。我要你往东就往东,叫你往西就往西,你们这么大的门派肯定是要点脸的对不对!”
孟明朗点点头,:“对。”然后微微笑着,“答应我这个请求可以给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这四个字在面前闪了一下。男子高忻几乎要把牙龈都露出来,“很好,就按照这个办。你要给我荣华富贵,我就放过你们。”
孟明朗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折成了一个大大的元宝递给了他,“这个东西你可捧好了,一直抱着走,回家路上千万不要撒手,一旦撒手,你面前这个元宝就会变成一块石头,只要你老老实实本本份份手不离它地抱回去就会变成一锭大黄金,十辈子都用不完。”
一听到如此神奇,两口子的眼睛都直了。男人刚刚接过就觉得手中的分量有点重了,连感谢的话都没有就兴冲冲抱着元宝和自己老婆一起回去了,走在路上还哈哈大笑,嚷嚷着自己以后的富贵日子要来了。
吴若从后面走上来,闷闷不乐,“他们这副德行,你还助纣为虐。”
“有黄金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按照他们夫妻俩贪婪的性质。黄金给了他们,更是祸害之源,从此以后就别想安静。”
吴若想不明白,人世间不是把黄金看得很重吗?
“你唬我吧,上街随便拉一个人问他有黄金好不好,人家肯定好,你还是什么万恶之源。谁信你的话,总是来骗我。”
“我可没有骗你啊,往后的日子还长,你可以关注下。”他狡黠一笑,露出笑眯眯的脸色。
她歪着脑袋看他,“黄金不会是假的吧?”
“真的。”
他望着夫妻离去的背影嘲弄的笑了笑,“他们最好把这个元宝完好无损抱回去。不然。可真是白费我一片苦心了。”
他看了看色不早了,“回去吧,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风波呢。”
他拂袖大步而去,吴若跟在后面。就在这时无意中看到有一个方士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方士还对她露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个笑容阴测测的,看得她一阵后背发寒。
就在这时方士身后缓缓出现一个人影,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几乎要和傍晚的夜色融为一体。
盛瑛果然来了。
盛瑛冲她的方向露了一个深深的笑容,精致而又优雅,做了一个口型,“明见机行事。”
显而易见,明她要把孟明朗带到后山。
吴若站在原地,面色僵硬的回了个微笑。
这时孟明朗停住脚步缓缓向后看了一眼,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来了句,“知道你不想走,过来吧。”
她愣了一愣,慢吞吞走过去,刚刚走到他身边,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带她飞到了空郑
吴若看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心里莫名有些难过。明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只能决定明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夜已经深了,孟明朗之前折的一只纸鹤慢悠悠地从山脚下飞回来,飞到烛火边绕了几个圈,这才慢慢落在桌面上。
他放下书籍,捧在手心中,然后缓缓打开,纸鹤变成一张白纸,白纸上显现出那对夫妻回到家之后的情形。
纸元宝果真变成了黄金重重落在地面上,两夫妻手舞足蹈的。妇女头上绑着绷带,像一个大头娃娃,画面非常滑稽。
吴若正好从屋外进来看到这一副情景,一阵嘲笑。
他把这张纸给了她,“你再看看。”
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看到那个男的抱着黄金就是一顿啃,非要看看是真是假,妇女看到自己丈夫抱着黄金如此痴迷,心里也是高兴,也想抱着浚结果丈夫就把她推开了,生怕自己妻子会跟自己抢黄金,抄起旁边的家伙就打自己老婆。画面里的声音渐渐了,然后就看到一个角落里蜷缩的身影不动了,地面上缓缓流出一大摊血迹。男的癫狂地扔掉武器,继续抱着黄金入迷狂笑着。
她面无表情的把白纸还给他,“这就是你的用意?”
“当然不是。”
这的确不是他用意,原本只是想让他们受些惩罚,没想到会闹出人命来,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吴若来到他身边,坐在一旁,“我回屋子躺了半也睡不着,四方院真的很无趣,既然明不下山了,那么明我们去哪里玩呢?”
“你想去哪里呢?”他反问着。
吴若自然是要把他往后山带,于是便:“之前听骨女过后山的冰湖一到了夏就会有很多萤火虫,景色十分美。虽然现在也没有到夏,可是现在气渐渐暖了,鸟语花香的,我也想去看看,要不明就去那儿吧,你觉得怎么样?”
他微微侧着脑袋沉默一瞬,“你不抗拒那个冰湖了?”
她摇摇头,“那我们就离湖远一点呗!”
他缓缓合上书,点点头,“也好,顺便去钓一些鱼。不过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上次虽然施法带了一些鱼进来,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活的,这不是平常的水,凡是落在这湖水里面的都不容易出来。”
“嗯?这是为什么?”
“过了,这不是普通的湖水,你也知道这湖水里面带有结界,是可以把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困住的。”
“那要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呢?”
“没有生命?”他重复一句,细细思量着,淡淡回道:“那就更出不来了。”
“为什么!”
“有生命的都不容易出来,更何况是没有生命的,只会生生世世永远禁锢在湖底。”
她微微蹙眉,“你为什么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后山哩?当真就不怕自己若进湖水里。”
他揉了揉眉心,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普之下,除了你这么笨会掉进去,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