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士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成圣成佛。

“起死回生？”

“对，何为生，何为死。”

“度化一切众生脱离苦海，去往极乐净土修心。”

若世人都去往了极乐逍遥，那脚下这片土地不就都干净了吗。

其实我本不想承诺一些什么，只是奈何这海仙君的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中，这起死回生术法确实存在。

离开大厅，寻找下个目标，柳如是。

关于柳如是的记忆，似乎被屏蔽了一些，总是会感觉记忆中有灰雾存在。

大战会在什么时候开始，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一点，我的身份被解开的时刻，就是大战到来的时刻。

来到小缘山，按落云头，似乎柳如是在故意躲避着我的视线。

“为何？为何会感觉熟悉的气味？”

“你找我干什么？”

柳如是的身体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牵牵手，拥抱也会怀孕吗？

“不，这并不是我，若当真如此，那也是海仙君的所作所为。”

柳如是愣了一下，开口道：“盯着我的肚子看是什么意思？”

“没，没事儿，我只是来看看你，想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关于言王的事情吗？”

这一反问却把我问懵圈了。

“你，你知道言王？”

“言王就是我的师父。”

“什么？”

我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你师父成佛了吗？”

“成佛入圣后，肉体也是否会成佛呢？”

我突然明白了柳如是讲这话的意思。

“肉身入魔道，灵魂入圣道，这就是所谓的黑与白吗？”

柳如是蹲下身体，坐在溪水边，用双脚撩动着水面，只觉她脸上心事重重。

“只要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恩，我是不会帮助你消灭我师父的。”

“那若痴无佛知道这个事情吗？”

“无佛圣人当然是知道的，他告诉我，唯一解救师父肉体化神的人也只可能会是你。”

“我可以成功？”

“无非俩种结局，你继续回去你的世界，这说明你在这个世界失败了，师父的肉体屠戮了这里的世界。”

“告诉我答案，为何若痴无佛不插手这里的事情，非要我这个外人来办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柳如是躺在草地上，叹气一声：“这就是因果循环，当初师父入圣也是有你的功劳，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灰暗的记忆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

缘山山脉某处。

“小伙子，你说的佛到底是什么意思？”炎王慈祥的看着海仙君，似乎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所谓的佛，就像圣人一般的存在，修道的极端就会成圣人，不过，这圣人都会有俩种形态。”

炎王有些激动，开怀的喝下美酒：“讲，继续讲。快哉！”

海仙君有些年轻气盛，讲话干脆利落。

“这成为圣人，必定会经历一种过程。精灵为凡人，就会有七情六欲，这算算原本为本体的自己会是由无数个分体组成了完人。”

“你的情绪就会代表着你的多变，多变就是你的多重人格。”

“佛讲善良与邪恶，这就是最终的俩个极端本体，能成大事者皆为这俩个极端。”

“相互对抗，相互排斥，若分离开来之后，一个本体成佛成圣，另外一个本体入魔入狱。”

炎王有些为难，站起身，看向缘山角落处的矮房。

“怪不得琢磨思考了这么久，总感觉能力不够，不能够突破自己。”

海仙君叹气道：“最快入圣的办法定然会是把相反的一面完全压制甚至排挤出来。”

“小子，你的意思就是说，其实那些个成为圣人的大能者，其实还存在着他们相反的人格？”

“没错，这就是那句古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越危险。”

炎王有些释然：“怪不得，怪不得琢磨不透，总是害怕堕落进入魔道，原来这俩种极端定然会是真实的存在。”

“前辈，这也就是为何有很多人，本来可以成佛成圣，但是他们却选择待在原地，甚至最后寻找解脱之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死亡，会是平静的开始吗？”

“前辈也莫要悲观，我也参悟不透其中的道理。”

“好孩子，真是一个好孩子，我家柳儿托付给你，也许这也是天意。”

海仙君跪倒在地上，开口道：“萍水相逢，柳姑娘有柳姑娘的归宿，却并非我这个看淡生死之人。”

“也罢，不为难你，既然你来到此处，我这入圣的心结也打开了，日后再说吧。”

“多谢前辈，晚辈告退。”

远处飘来一朵彩色的云彩，那绚烂的模样是多少曾经爱情的初见。

“师父！那臭小子走了吗？”

“恩，他走了，也许这会是你一辈子的牵挂吧。”

“切，才不要，他奇怪的要死，还是师父对我好。”

“哈哈哈，万一师父哪天？”

“嗯，师父最好啦。”

柳如是躺在草堆上，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温暖。

回忆总是断断续续的，原来如此，还好这是可以控制的事情。

“柳儿，你现在快乐吗？”

柳如是冷了一下，开口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也会叫我这个名字。”

“其实，我只是想度化你师父的阴暗，把海仙岛打造成一处极乐净土。”

“极乐净土？”

“把海仙岛打造成极乐净土？”

“对，就是一处没有哀愁没有欲望的地方？”

“那极乐净土里有爱情吗？”

“没有。”

“有悲伤吗？”

“没有。”

“有激情吗？”

“没有。”

“那有什么？”

“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哀愁，没有怨恨，也没有仇恨。”

柳如是有些情绪失落：“那我和你会是什么关系”

“道友呀？修士的关系。”

“比如，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成佛呀。”

“成佛好吗？是不是就像你一样失去了所有本来存在的记忆。”

柳如是的话让我心里一紧，这小丫头为何看的这么的清楚与明白。

这成佛之人，好像是失去了凡人的记忆一般，变得清心寡欲，根本就不知道何为欲望何为爱恋。

这不能怪他们，只是他们的世界根本就没有这些概念，就好比你说，那些个喜欢吃土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也许吧，这就是价值观不同，别人告诉你香肉好吃，可是你却是吃草动物，即使在美好的事情。你都感觉那些个都是虚假的。

“红粉骷髅，美丽的臭皮囊只不过是岁月积累下的尘埃而已。”

我还没有参透，还不够有勇气进入佛门。

我舍不得爱情，舍不得口福的美食，我心里有欲望也有梦想。

我想发财，想证明自己给世界看，想奢侈的过着想要的生活。

我害怕是因为我心里的欲望，为欲望而变得脆弱。

那些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他们的内心是纯白的。

因为无欲无求，所以不会有求于人。

“成佛之苦，真是苦，我好想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