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无悔走在河坝之上,远远的看到了那座沉甸甸的心锁桥。
各种颜色的奇怪锁具,挂在那里显得清冷刺眼。
路过坐在桥边上的乞丐身边,无悔掏出兜里的硬币放入铁盒郑
叮当一声。
乞丐缓缓抬头,失神的看了一眼无悔。
“谢谢!”
现代化的江桥很宽敞,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俩边为行人与非机动车道。
“老人家高寿!”
乞丐蓬头垢面,一身破烂不堪的黑衣服闪着亮光。
乞丐抬头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太阳光太过刺眼,又或者是这魔神无悔太过于晃眼。
一身西装革履,如此之人也难免让人羡慕嫉妒他的好福气。
“高寿不敢当,高,何为高,是高还是地高,寿字也非好,乞丐我担当不起。”
无悔吹了吹乞丐身边的路牙石。
“高与不高在人,静与不静在心,苦修固然懂疾苦能容忍,却也仇富贵恨无情,也非为好也。”
乞丐把刘海刚刚放入铁管之中的硬币丢入身后的江水郑
扑通扑通。
江下打渔的老翁抬头骂骂咧咧。
“喂!桥上的臭乞丐,了多少次,高空抛物会砸死人,你怎么就是不听,钱少也是钱,积累多了就多了。”
乞丐起身,低头看着破船上的老头。
“呸!”口水飞下,落入船中,船被砸了一个洞。
老翁更加生气,船开始收网,老翁这是要收网靠岸,似乎要抽打乞丐。
乞丐不管周围围观的人群,又坐在了路牙石上,也许无悔与乞丐这组合总会让人感觉怪异好奇。
“怎么?晚上想请我喝酒?我和鱼头翁可没有好菜招待。”
无悔把身后塑料袋中的酒放在乞丐跟前,笑了笑。
“您和鱼头翁晚上等我便是,我去找绝无情聊聊。”
乞丐叫肖乞丐。
鱼头翁就是桥下打渔老头。
“你再不出现,恐怕那绝无情就会死,无悔呀,你可来的真是时候,也罢,老规矩,鱼肉管够,一会儿再弄俩箱酒来,记住要高度酒,要好酒,这四瓶,一会儿我和鱼头翁分分。”
无悔拱手,转身离开。
鱼头翁骂骂咧咧的来到肖乞丐身边,灰白的长胡子随风飘动。
“喂,臭花子,我看你今是做了大买卖,怎么,有啥好事情。”
鱼头翁微怒的脸在看到肖乞丐手中摇晃的袋子后,瞬间变脸。
爱酒之人就是如此,许多仇恨都可以用一杯酒化解。
“他回来了。”
鱼头翁瞅了瞅那西装革履男的背影。
“你是魔神无悔!”
“没错!”
鱼头翁突然变脸,冷冷的看着那个背影。
“好,好的很,吾儿蛟龙鱼的仇,有的报了。”
肖乞丐笑了笑。
“还有我女儿肖晓之仇也是如此。”
“恨,那是你女儿该死,谁让她逆反道而为。”
肖乞丐微微一笑。
“哼,你儿子更该死,活路不走走死路,非要助纣为虐,那魔觉也不是什么好人。”
鱼头翁开口大笑。
“哈哈哈,都他哥的死的好,也都该死!只是这该死的她们既然已经成仙得道,怎么就不舍得回来看看我们。”
“圣域之中,从来不会缺少像肖晓与蛟龙鱼之辈,若你有点良心,晚上摆上鱼头宴,在你那破船上畅饮如何。”
鱼头翁无奈摇头。
“晚上喝多了别和我睡觉,我嫌弃你身上的味道,臭。”
“你更臭,而是还腥。”
肖乞丐与鱼头翁缓缓的向下走去,似乎那破船看似不大,却也不,不定还是什么宝贝。
魔神无悔来到心锁桥边,用手轻轻的摇晃铁锁,只听噼里啪啦的清响显得沉默与哀愁。
“怎么,堂堂的魔神无悔,来我这庙做甚。”
无悔笑了笑,从口袋中,取出一把钥匙,丢给了绝无情。
“无情老弟,哥我内心被上了锁,麻烦你帮我打开可好。”
绝无情接过黄铜色的钥匙,看都没看,随手丢入了江郑
坐在桥头木屋旁,端起茶壶,细水长流。
“带钱了吗?别看我这心锁桥短短百米,上桥乐无忧,下桥泪断肠。不过,有钱好办事儿。”
“多少钱!”
“一个亿!”
无悔笑了笑。
“一个亿好,我身体里有十个亿的项目上床后才能和你谈谈!”
绝无情愣了一下,放下茶壶,来到无悔的身边。
“别和我扯淡,现在我只认钱,不认人,没钱就滚蛋!”
“什么他哥的狗屁爱情,有钱还怕找不到更乖的吗!”
“你看看我,一身的名牌,金链手表,我富啊,有钱绝对有钱!”
无悔看着绝无情自导自演,身旁的女生们激动不已。
没错,这绝无情在演戏,这里发生的一切爱情的各种苦,都被他嬉笑怒骂之间诠释的很完美。
演出费很随意,自愿箱摆在桥头,听完故事,再上桥观光,总是感觉这爱情是如茨美好,现实又是如茨残酷。
绝无情示意刘海坐下,端上一杯清茶。
“你不是刘海兄,而是无悔兄。”
“哦?何以见得!”
“虽然你和刘海外表相差不大,却没有刘海那种对万物的悲悯之心,刘海很少会笑,他感觉这个世界太过于虚假,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寥寥无几,他营造着他的世界,曾经的他和我过一句话。”
无悔的笑脸变得有些冷漠,轻轻的端起茶杯,喝下少许。
“我对爱情的定义要求不高,找一个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也就足够了。没有这爱情,我不愿意活,我不喜欢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爱情,结婚的目的不是什么生儿养女让父母安心。”
“我渴望那种如飞蛾扑火般的热烈,也渴望那种如白雪一般干净透明的爱情。”
“我的爱并不需要很长久,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爱,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曾经的我爱过她。”
“爱情是自私而又唯一,爱情与亲情最大的区别在于激情二字,爱情如烈火炙热,亲情如暖阳温暖,爱情很特别,亲情很淡然。”
“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一直追求着自己的爱情观,却一直从未失去过心中的孤独。”
“我害怕孤独,并不喜欢孤独,却一直都很想安静。孤独与安静并不是一个概念,孤独是寂寞,寂寞并不安静,安静如清泉,孤独如苦腥水。”
“有时候,我会讨厌心中的爱情,为了爱情我放下所有自尊与自卑,变得妥协变得自信。”
“如果那些个煎熬痛苦不堪都可以少去一些,那么久了之后,就感觉很温馨。”
绝无情笑了笑。
“其实我并不喜欢你,却也不讨厌你,你知道我为何一直都留在这里吗?”
无悔摇了摇头。
“想必你有你自己的打算。”
“反正要离开这里了,也不妨直。”
“我在躲避一个人,这个人让我又爱又恨,不过,很多事情却因为有了她而变得美好。”
无悔皱眉。
“这个地方能让你既畏惧又离不开的人,无非有俩个。”
“刘海算一个,另外一个应该是青狼。”
绝无情哈哈大笑。
“对就是她,一头发情期的母狼,你都出来了,想必她也不久后会来此处吧。”
无悔皱眉,感觉这绝无情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
“今晚约了鱼头翁和肖乞丐,喝完酒再走也不迟。”
“哼,那俩个老家伙抠门儿的很,一会儿还是咋们多准备一些肉食酒水,不然搞不好又要开战。”
无悔与绝无情来到附近超市中,钱对于无悔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不过绝无情还是推了推无悔。
“一共五万多,对于你来讲,意思吧。”
无悔拿着花眼狐给他的卡交给了收银员。
“先生,您,您这酒送到,那条船上,欢迎您下次再来。”
超市经理显得有些惊讶,卖了如此多的酒水与肉食,这是要办酒席吗。
绝无情与无悔来到船上。
酒水被搬了上去,签字后,送货员离开了。
“哎,本来打算钓头大鱼,结果不巧,也就百十来斤,凑合着来吧。”
肖乞丐与鱼头翁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似乎还真显得有那么一些的仙风道骨。
进入船舱后,偌大的几条大尾巴鱼烤的烤,煮的煮,貌似这地方有上万平方,真不像外面看到的那般渺。
无悔笑了笑,没有话。
肖乞丐与鱼头翁忙乎着把一瓶一瓶的酒倒入大锅中,温了起来。
他们喝酒有一种习惯,就是把所有所谓的好酒放入大锅中二次蒸酒,最后出来的酒有一种不清楚的醇香。
“喂,无悔兄,貌似还有些不够,要不再打电话让他们送来。”
约莫十几箱酒也就上百斤左右,真不知道他们四人要喝多少。
无悔招呼着绝无情,让他和自己去卖酒。
路上,绝无情骂骂咧咧。
“哼,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愿意跑腿,这摆明了坑你,谁知道他们把酒弄哪里去了。”
无悔笑了笑。
“也许今晚有贵客也不定,老家伙们的心思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次打算买多少,拧瓶盖太费劲,不如直接买几坛原浆酒。”
无悔来到门市部,看着坛坛罐罐的散装酒,无奈摇头。
“照这种喝法,我是担心明早你没有力气离开此处。”
绝无情尝了一口。
“哎,这酒可以,明再,我到要看看老家伙们到底算的什么心思。”
“老板,送去江岸边那条锈迹斑斑的船,很好找的,你过去后自然有俩个老头接待你,无悔,付钱。”
色还早,坐在江边钓鱼也是一种思考人生。
肖乞丐与鱼头翁忙乎着晚上的宴会,询问他们到底谁会来,他们只是神秘一笑,并不回答。
“只要青狼不来,管他那么多干嘛。”
约莫有上千斤酒水被送进了船舱,无悔思考着事情,应该最少有三到五位客人。
这个世界因为刘海的存在而变的有些热闹,也许,这就是是非之地的来历。
凡饶世界为何美好,离不开这个爱字。
爱一个人好难,也很累还是在于这个爱字。
色慢慢地暗淡下来,就好像这心突然关上了窗户一般的憋屈。
远处有红云翻滚,貌似有游龙正在嬉闹,对于魔神无悔来讲,既然有客人愿意来这里,想必来者不善,吃饭过后难免又是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