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有些鄙夷的看着修的动作，作为Bate自己就算是有了幼崽除了Omega，Alpha是绝对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的，这样不利于Alpha今后的发展，毕竟作为主力，有了感情会十分迟钝的。

副官本打算在几人调侃完了之后继续汇报的，但是呢某人没有给机会，一看到希瑞尔信息素不由自主的放出来了。

Alpha信息素的分泌一般会在自己受到威胁或者发情的时候，但是最开始信息素的分泌是因为情感的波动，根据情绪来控制信息素的多少，来表达自身的情感。

对于抱着自己的崽释放信息素，明显是在害怕，在表达自己对幼崽的歉意。

副官完全不能理解，像托瑞多这样强大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个Alpha，论情感的控制，我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比梵卓差的。

趁着没有人注意，副官悄悄的从这个由Alpha释放粉红色小泡泡的办公室出去透透气。

希瑞尔靠在修的肩上，眼睛看着菲尔有些不知所措。

希瑞尔惊讶的是这是修第一次抱着自己，是因为自己昨天没有回家吗？还是担心自己呢？

两个都不成立呀！担心在Alpha的世界里是划分在废物中的，ABO世界中，A为主力，O为繁衍者，两者看起来是最幸运的性别，却也是不幸的。

O的传统被菲尔打破，不仅仅成为了年轻的指挥官，更是一群人仰慕的对象，菲尔·托瑞多打破了O的枷锁，Omega不是保护对象，他们也可以和Alpha一样存在于军队中。

而A的传统至今依旧保持着，修虽然和其他人不一样，算得上很亲近希瑞尔，但是那层枷锁依旧在身上，解开的不过是一只手而已。

再说说B可能他们才是最幸福的，战争的前锋由Alpha献身，自己的生活乱一点，也不会像Omega一样被标记，虽然有些Bate一辈子看不到Alpha和Omega，但是确实人群中最多的，享受着最好的待遇。

抱了好久，修放开，他的眼睛有些红红的，看着希瑞尔，一时之间尴尬的有些诡异。

希瑞尔被修的眼睛盯着，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开小灶的事情被知道了，菲尔暴揍了修一顿？

“希瑞尔，我做错了，我不该把你丢下。虽然当时我是真的忘记了。但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希瑞尔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原来是怕我走丢呀！但是为什么要担心呢？我不是还有埋在皮肤下的身份芯片吗？走丢了，它还有定位呀！

看着自己Father和别人家不一样，心里有些窃喜。

我骄傲，我家的Father不仅可爱而且很萌。

“其实是我的不对，我应该和你说一句的。Father，抱歉叫你担心了。”在希瑞尔还没有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家教可严了，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出门干什么，和谁去，都要说清楚才行，回来时还有再说一遍做了什么，不然不给上桌吃饭，到了这边，希瑞尔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人，家教方面，菲尔他们不是很严，导致希瑞尔松懈了许多。

修一看自家的崽如此听话，突然直接就十分的愧疚。

自己本就不是真心担心，自己所害怕的就是菲尔因为自己把崽弄丢了的这件事而生气不理自己，本身并没有把希瑞尔放在心上，因为希瑞尔是Alpha，一只强大的Alpha。

现在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除了对菲尔产生爱意后的第二种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和愧疚，一种想要把希瑞尔这句话记在本子上的冲动感。

修不大理解所谓的父爱，可能大多数父亲都是这样的，不会表达，只会用行动。

修依旧是蹲着，用手摸摸希瑞尔的头，认真的问，“希瑞尔你喜欢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修还记得菲尔问希瑞尔喜欢什么的时候，那个脸色，那么的重视。

“我？”希瑞尔挠挠脑袋，实在是想不出来说什么。

自己喜欢什么呢？希瑞尔一直没有搞懂，前世的时候，每天伴随自己的只有无尽的，枯燥的补课，明明自己的成绩没有任何的变化，父母却依旧不死心，在希瑞尔的记忆中，从上学开始，父母就以‘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为理由，给自己包上了很多没什么用处的兴趣班，什么钢琴呀，舞蹈呀，奥数呀，英语呀……反正是希瑞尔觉得枯燥的东西。但是他们是父母，走的路比我们长，都是为我们好。

直到死，希瑞尔都没有找到自己到底是喜欢什么。

菲尔看见希瑞尔在努力的思考，也同样蹲下身子，温柔的捏着希瑞尔的脸，“希瑞尔可不能告诉修，修需要自己去发现。”

“我会找到的。”

希瑞尔坐在菲尔边上的沙发上，翻着自己买的书。

修也坐在边上看着希瑞尔翻，是不是还指出希瑞尔的读音错误等问题。

当希瑞尔看完一本，拿起一本《Alpha的准则》，修一把夺过，在希瑞尔诧异的表情下给丢进了垃圾桶，滴的一声，垃圾桶直接是销毁了那本书。

修放平呼吸，突然之间感觉到，心里不是那么的压抑，肩上的压力似乎小了不少。

“反正那玩意又不考，看点有用的。”

“好——”好奇怪，以前不知道是谁，晚上给我读《Alpha的自我修养》，今天是转性了？

希瑞尔拿起最厚的一本《基本生物理论》，随便翻了一页，就是在介绍信息素。

信息素希瑞尔学过，以前的生物课上学过。

信息素，也称做外激素，指的是由一个个体分泌到体外，被同物种的其他个体通过嗅觉器官察觉，使后者表现出某种行为，情绪，心理或生理机制改变的物质。

常见生物可以参考昆虫。

不过这里的信息素是从脖子后方的一个凸出的骨头中的腺体分泌至全身的，然后释放出去。

一般发育腺体发育的时间好像就是希瑞尔这么大。

希瑞尔嗅嗅自己的身上，又闻闻修和菲尔，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香味，而自己却没有。

也没有感觉到压迫感。

“Father，我的信息素是没有发育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们的信息素？”

修被希瑞尔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自己要带着她去检查的这件事情。

还在奋笔疾书的菲尔，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希瑞尔若有所思。

似乎真的没有感受到希瑞尔的信息素。

希瑞尔放下手中的书，被俩人带到了瓦坎达的医院，接受检查。

也不能怪两人小题大做，作为Alpha，信息素获得感应的时候一般就在五岁之前，希瑞尔都快到六岁了，但是信息素却感受不到。

在白衣伯伯的仪器之下，希瑞尔被翻来覆去，脖子后面还被扎了一针，跟你说把针扎在脖子后面贼疼，话都说不出来。

伯伯戴着眼镜，认真的看着报告，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菲尔。

“托瑞多大人，当初你为什么要生下这个残次品，虽然是Alpha，但是不够完美。”

残次品！一句话一出，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修有一种心疼的感觉，看着有些懵懂的希瑞尔，把她抱着走出去。

不要问修为什么有这样的动作，当时修的内心很酸涩，不想叫希瑞尔听到下面的语言。

而希瑞尔并不知道医生口中的残次品是什么意思，注意惊讶这个医生不会说话，我有什么不正常说就好，还特么残次品，我就算是有心脏病还是什么的，也不能算是残次品。

菲尔一听到医生的话，看着希瑞尔被带来出去，看向医生的眼神冷冷的。

“残次品？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孩子是个残次品？”

“是这样的。对于腺体发育不良是比较不容易查出来，一般查出来都是在六个月左右，那时想必托瑞多大人已经得到了验检报告。”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菲尔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出去，带着两人回去了。

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希瑞尔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要说什么就说呗，别这样，我好害怕。是绝症还是什么的？

修把门一关，把希瑞尔抱到桌子上。

然后两个大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好久，菲尔才开始说话。

“抱歉，希瑞尔。我没有舍得。”菲尔一想起当初下达堕胎的报告，心里不由得揪了一下。

当初的一点点长到这么大，而且那么的安静，舍不得是真的，当初知道的时候也没有狠下心把她给堕掉。

才那么点，即便是早点查出来，也是舍不得的。

“怎么了？”希瑞尔问得很是小心，已经做好得绝症的准备了。

“……”菲尔一句话都没有说。头转向别处。

“抱歉！是我的问题。本来家族了可能遗传的腺体发育不良，还真的被你遗传到了。这个概率还真是一言难尽，你去博弈会不会发财呢？”修尽量把语言用的幽默，但是那个表情却不是这样的。

腺体发育不良而已，以后应该可以调节的，但是为什么要说残次品呢？

Alpha是二十岁成年，如果腺体发育不良百分之百会有生长延缓症，最起码要推迟十年才能成年，虽然期间有治愈的可能，但是不治愈仅仅推迟成年而已。

说是残次品也不是没有道理，就仅仅因为生长延缓症患者，Omega还好，但是Alpha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

身为Alpha不仅仅会被嘲笑，而且还会被归结于失败者的行列，在同性别面前可能会感到自卑。

但素我希瑞尔是谁？在弄清楚什么是生长延缓症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点想笑。

生长延缓症，只是推迟了成年时间和个头而已，又不是什么绝症，有必要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