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善心了。”她笑着,她必须笑着跟他打趣,否则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才能消除昨夜里的尴尬。
重冉阳也对那晚上的事只字不提,他也笑着:“我一直都是这样,倒是你,都是成年人了,别老捉弄人家了……空空还是个孩子吧。”
“估计是吧。”木琉人,但是,就算她是个孩子,也不能容忍她在战场上如此冷漠的样子。
“你还是对她对包容包容。”他,当然,他对空空也有很大的不满,可为了明,必须忍。
木琉人没接茬,他们把东西整理堆在一起,整理了一大片空地,两人并肩走了回来,曦夕跟勿休缘在平地上铺了一层衣服。
“挺浪费的。”木琉人看着这些衣服,她忽然转过头对重冉阳笑道:”冉阳,你可是坐在黄金上,开心不?”
“有什么好开心的,都是女装。”重冉阳不屑地。
都是些精致的潮流衣,有的款式当下还流行着,可这些战士们,个个已经累到无力去欣赏衣服的美了。
“三哥怎么样了?”木琉人问。
曦夕在一边照关三,听到问话便抬起头,又摇了摇头。
空空忽然问:“他需要休息多久?”
大家都以为她睡着了呢,她的话使木琉人猛地想起青杆村那一幕,于是她快速的夺过重冉阳放在脚边的枪,举着枪对着空空,问:“你想干嘛?”
她这一连串干净利索的动作看呆了一行人,最先反应过来的重冉阳将枪挡下,反问道:“你要干嘛?”
“你放开。”她一把推开他,谨慎地:”你忘了吗,这个女人可是随时会开枪的。”
这话的,吓得曦夕连忙护住地三,这个她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可不能随便就这样让人杀了。
空空盯着她,面具中的目光转移到曦夕身上,又转移到勿休缘身上,她清楚的意识到,这里的人都是一伙的,她绝不能像上次那样肆意妄为。
“我什么都不会做。”她摊摊手。
“鬼才信你的话。”木琉人,凶狠的眼神依旧瞪着她。
重冉阳正好坐在她们俩中间,此时真是左右为难,他想把木琉人手中的枪挡下,又怕她再跟自己发脾气,本来昨她就对自己的印象很不好了。
就算是青梅竹马,也有翻脸的一,他不想跟她闹翻,何况,他还喜欢她。可他同时不愿让空空觉得自己是个没用想法不够果断不能干大事的人。
好在,空空自己看得清自己的局势,她从腿间抽出枪来扔在地上,道:“就这一把。”那是一把5。
勿休缘一把夺过,好家伙,里面子弹满满的。
“好了,把枪放下。”重冉阳无力地。
木琉人才放下枪。
“那么我们明能走吗?”空空问。
明恐怕有点难,曦夕皱起眉,木琉人一眼就看穿了,便道:“明的情况明再。”
然而,空空也看穿了她们的把戏,道:“明我们是必须走的。”
木琉人凶巴巴地瞪着她,咬着牙真像被惹怒的狗要扑人一样,重冉阳见她像真的发怒了,连忙按住她,对空空:“可以走,可以走,对吧?”他看向曦夕。
曦夕面露难色,过了好久,才慢慢地:“看吧,如果能静养最好。”
“那我们就只能把他扔在这里了。”空空。
“不对。”木琉饶手握得死紧,她并不想冲上去打人,相反的,她现在平静得很,可她满腔怒火,声音却越加的平静,她:“是你自己走,我们留下。”
“你们想违背命令?”
“不……”
重冉阳连忙开口,但他才发出一个字,就被木琉人打断了,她:“命令,就是个屁!”
“你什么!”他生气地瞪了木琉人一眼,道:“我们可是军人!”
“军人又怎么样,这种任务本来就不应该是我们能接的,你看看我们几个,都成什么样了!”他不还好,他一木琉人反倒是发飙了,对着他吼道:“到那个什么鬼地方还有那么远的路,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到时候还怎么回来!凭什么让我们去做这样的事!”
最后一句,她简直是对着重冉阳的脸吼的,把他都整呆了。
他默默地看了一圈,确实像她的一样,他们擅很重,也的确像她的一样,他们没库存了,而路还很远,很多都被她中了,可却让他更加恼火。
他默不作声的低下头,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对木琉人违抗命令跟自己作对感到愤怒,还是因为她中了全部而自己竟然无力反驳感到愤怒。
木琉人这一次的怒嚎,使气氛沉重到底,自从接了这个任务之后,他们一直避免讨论这些事情,也都把事情往好处想,可现在,现实赤裸裸的摆在面前,每个人脸上都弥漫着一股尴尬与悲戚。
过了好久,勿休缘像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啊,不是还有酒吗?给我来一口。”
木琉人无声地把水壶扔给他。
他猛地喝上一口,又递给重冉阳,问:“你要吗?”
重冉阳懊悔又愤怒,他无法控制,每一次跟琉人话总是会吵架,这跟他的本意完全不合,他也不懂,为什么琉人就不能理解理解他呢。
他摆摆手,摇摇头,又垂下头。
“你呢?”他问木琉人。
“不要。”木琉饶口气依旧很冲,但也很干,这股冲动是她错了,她深深的感到自责,加上,她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他们会陷入现在这种局面,不都是因为她惹了那个人吗!
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想再见一次那个人,果然这就是同类相惜。
“你呢?”他又问曦夕。
曦夕接过手,叹了口气,盯着打开的水壶望了很久,忽然问:“我是喝了多少醉的?”
木琉人噗的笑了,干巴巴地:“别喝多就对了。”
“你不会喝酒啊?”勿休缘凑热闹般地。
“会……吧。”曦夕不敢肯定,毕竟,这酒后劲好像比她以前喝的啤酒大,她连自己什么时候醉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