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看看面前这个一副精英打扮但是做事却有一种异样的反差的小青年,无奈叹气。
“小刘,我不是李阿姨,你们不想努力了的话,找错人了。”
刘姓青年正酝酿好把一杯水不着痕迹的泼在了宁舒的裤子上。
泼完之后,又抽了一张纸巾上前想要为宁舒擦一擦。
被宁舒瞪了一眼,他这才听明白刚才小陈总说得是什么。
“陈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一边的凉词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年头,不管男女都学沙雕剧主角吗?
早就过时很久了好不好?
“秦助理,进来一下。”
宁舒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今天的是白色上衣和浅蓝色阔腿裤。
这裤子沾水后贴在身上,看着十分的让人想入非非。
再看一眼那个揪着手指像个小姑娘一般可怜兮兮的刘姓青年。
呵,少年,你这是缺少了社会的毒打。
秦助理在外面还是想不明白小陈总到底要自己说哪一个。
以前她从来不会因为衣服搭配得不好埋怨自己。
毕竟她不懂。
“你去问问人力资源的李总,他是怎么挑的人。”
“秘书团里怎么什么人都能进?”
秦助理看了一眼新来的刘秘书。
“我这就去打电话。”
五分钟之后,李总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陈总,怎么了?这个刘明是应届毕业生,但是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宁舒从一堆文件中抬起眼来。
“今天往我身上泼了一杯水。”
“昨天把我的文件架打翻了。”
“前天秦助理,前天干嘛了?”
毕竟前天自己还没来。
“前天把您一份要复印的文件丢进了碎纸机,幸好不算是很重要。”
宁舒耸耸肩:“呶,你自己看。”
李总脑门子上的汗已经像小瀑布一般哗哗直流了。
“这,这,当时面试的时候”
宁舒挥了挥手:“秦助理,你和小刘先出去吧。”
待到两人走出去之后,宁舒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直乐的凉词,一会得让她出出血。
谁让她笑话了自己半天呢。
“辞退吧。”
简单的三个字就这么说出了口。
“可是,陈总,没有理由无故辞退是不是”
“没有理由你不会找理由吗?干了这么久的人力资源了,这么点事都不会做了?”
宁舒态度很坚定。
“可是这个人是二陈总夫人家的亲戚。”
李总想掏手绢擦汗,却又不敢。
“哦,这个公司她说了算了?”
宁舒狠狠一记重击。
“我看张副总这段时间工作挺勤恳的。”
“不不不,我就是随口一说,小陈总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做的妥妥当当。”
外面的刘明忐忑不安,看样子是不太想要自己了。
不过,自家的小姨妈是陈总的二伯母。
顶多扣点工资就是了。
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自己还得找找其他的办法。
这么个没谈过恋爱的女人,还能怎么样?
李总出来的时候神色很严肃,他没有理会凑上来说话的刘明,急匆匆地离开了。
刚才为你小子说好话,差点把自己的职位给丢了。
十分钟后,一则公告就发在了各部门的通讯平台上。
“哎,新来的那个很帅的小秘书被开除了。”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油腔滑调的。”
“说是业务十分不熟练,还不服从领导。”
“什么啊,我觉得应该是去招惹小陈总,小陈总生气了。”
“午饭的时候,我听见他跟别人聊微信,说要拿下大bss呢,当老板呢。”
无意间经过茶水间的同事觉得自己窥听到了真相。
引来无数鄙夷和嘲笑。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宁舒看了一眼公告,满意的点点头。
这还像那么回事。
再看一眼没瓜可吃于是玩起了手机的小伙伴,宁舒觉得她们一定是塑料花交情。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宁舒起身去里面的休息室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和鞋子走了出来。
凉词看了一眼宁舒:“不化妆怎么能行?”
一边说着一边从脚下拿出了一个大包。
“我就知道你这里肯定没有。”
宁舒无奈地又去重新护肤。
“你最近忙什么,整天游手好闲。”
敷面膜的时候,宁舒问了一句。
凉词觉得自己一定是找了个塑料花小姐妹。
为了她自己推了一个纸折花小姐妹的茶话会,错过了一次重要的交流信息的机会。
然后就得了游手好闲的几个字?
“你才游手好闲,我整天很忙的好不好?”
“为了你人家正事都推了,你还嫌弃人家”
凉词冷哼着往宁舒脸上飞飞刀。
无奈宁舒脸皮相当之厚,这点飞刀一点作用都没有。
做完后续保养的宁舒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美妆蛋的力度有点大。
扯的脸皮有点疼。
外面,得知自己被辞退的刘明魂飞天外。
半晌之后,他认真的看了好几眼公告,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过去。
没有任何错误,被辞退的就是自己。
刚毕业就有了进入陈氏的机会,自己还炫耀了好久。
虽然走得是小姨妈的路子,但是自己的能力也是得到了认可的。
要不然也不会到了秘书团之中。
“对了,小姨妈”
刘明突然想到了他最最亲爱的小姨妈,赶紧掏手机打电话。
他并不知道,他的小姨妈现在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慌。
好巧不巧。
陈小姑随手扔出去的窃听器飞进了回家拿东西正好打开车门的二伯父的车子里。
下午的时候,陈月发现窃听器还在正常运作。
便带上耳机打算听听有没有什么发现。
然后就听见了耳机里传来她名义上的爹与别的女人调情的声音。
本着自家爹有钱许多女人都会主动往上凑的想法,陈月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事。
调个情嘛,逢场作戏的事,多了去了。
听着听着,陈月就发现不对劲了。
两人这声音怎么似乎是
名义爹外面有人了?
陈月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怎么可以呢!
这样怎么可以呢!
没了名义爹护着,在这个家,她们母女二人更待不下去了。
陈月咬了咬牙,跑去找了二伯母。
二伯母心中惶恐更甚。
不能,不能这么早地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