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一不二的男孩看到讨厌的墨瑾又挡在女孩面前，脱口而出：“哼，别以为你讨爸爸喜欢你就牛气起来，你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那是他从大人嘴里听见的话，他知道这话的意思。

只是被的男孩面不改色的依旧挡在女孩面前，瞪着他们。

“算了，哥哥，咱玩别的去。”他旁边更男孩拉扯他的衣袖。虽然他们才是宗家正经的少爷，可墨瑾和沈丰不同，他们如果欺负他，绝对会被爸爸骂。

男孩看他们离开后，才对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女孩：“你为什么不告诉爸爸他们欺负你呢？”

“因为父亲，我被那么多人讨厌，肯定是我自己的原因。”要不然为什么被欺负的是她，而不是跟她一起进宗家的墨瑾？

女孩没把原话完，因为那时候的她，还是满珍惜这个从到大的第一个朋友。

……

“我们以前见过，就在孤儿院，你和你妈妈一起来的，你还记得吗？”

一次午后，男孩终于忍不住出口。

“唔？”正在踢水的女孩抬起头，“你认识我妈妈？”

“嗯。”男孩有些了解女孩的性格了，见她这么问，有点沮丧，“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女孩眼里飞快闪过什么，她安静的用一种羡慕的口吻：“你知道的，我一点儿都不聪明嘛，记性也很差，要不你多我们见过的情景？”

男孩深以为然，回忆道：“其实我也忘得差不多啦，我就记得那时候你拽着沈妈妈的衣袖以后都不要来的样子。”

“哭的特别丑。”

男孩最后一句话引来女孩的白眼和敲打：“臭墨瑾！你就不会记得好一点的样子嘛！”平常的她懦弱又不起眼，只有和男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同龄的会笑会闹的女孩子。

这些男孩都知道，包括女孩一直被宗家孩和别的孩欺负，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好久不见的沈妈妈会突然出现，拜托他照顾好沈丰。

霸凌的程度一日一日加深，男孩在繁重的课业中仅有几次见到女孩，都是她非常凄惨的样子。一直到一月后女孩哭着求他，能不能帮她离开宗家，墨瑾沉默了会，然后答应了。

那时他手里拿着的是沈妈妈临去留给他的信封和联系地址，他原先以为是沈妈妈自己的联系方式，后来查到地址，才知道那里是一家孤儿院，而那个联系方式，则是孤儿院院长的。

帮助恩饶亲生女儿离开，严肃来其实对不起他现今的监护人宗爸爸。只是在认识没多久却和自己境遇差地别的女孩，他总是毫无缘由的心怀愧疚。

……

沈丰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游戏里碰见他，她松开手里摇摆的麦穗，转过身看着身形比她高上许多的少年。

“许久不见。”在沈丰确认被领养后墨瑾冒险来看望她了一次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就连通讯，也少的可怜。

十七岁少年的身姿修长坚韧的像翠竹，又纤细美好的像柳枝。很早之前沈丰就知道这个第一个朋友长得好看，但四年后再次相见，才发现时光对于某些人来是杀猪刀，对于他来却是雕刻刀。

沈丰不自觉把他和另一个也有着鲜亮皮囊的青年作比较，还没计较出结果，就嘲笑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你已经长这么大啦。”墨瑾像个长辈似的欣慰赞叹。

沈丰翻了个白眼：“劳驾记清楚，我们一样大好吗。”不止是同年生，他们甚至连月份都相差不大。

墨瑾笑了笑：“你变开朗了，真好。”

沈丰敏锐感觉到昔日好友心里似乎装了什么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关于她的事。

但她只当作没看见墨瑾眼里的情绪，只问道：“你也是候选者吧，白银？”她查过他身边的信息。

墨瑾：“看来你也是了。不过阿丰你刚才没回头看我吧，怎么知道是我？”荀墨不意外沈丰知道，反倒更好奇伙伴儿怎么认出是自己。

“称呼。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叫我什么阿丰，难听死了！”

女孩不客气吐槽，鲜活的就像是那个和他独处时才会出现的姑娘，而非是后面几近快成为他梦魇的总是受伤被欺负的私生子。

“喂，臭墨瑾你一定要当着你昔日好朋友的面走神吗？尊重下我好不啦！”看见少年眉眼又忧郁的皱起，沈丰忍不住关心。

毕竟是第一个朋友，还是要关心下的。沈丰这么告诉自己。

“哎呀！”墨瑾捂着额头回神，“你下手轻点我可能更会尊重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见你手劲还这么大！”

“这是当然的吧，毕竟我也在长大呀，况且末世后我也有在努力锻炼好吧。”沈丰看到墨瑾熟悉的少年样，然后直截帘问：“你刚走神是在想我吧。”

墨瑾愣了愣，白皙的半透明脸颊染上点点红霞，无语道：“我阿丰你都十七岁了，能不能注意下言辞……”

沈丰不知道墨瑾又在想什么，一头雾水：“可你的确在困扰和我有关的事吧，四年前你来见我还不是这么一副老头的样子。”

“这中间你在宗家做你的养子，我在廖家做我的养女，地隔南北，互不干扰，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中途墨瑾又来找沈丰了一次，为了沈卿清的事，不过结局是不欢而散。

墨瑾不话。

“难不成宗文德一家子没熬过末日，领盒饭了？”

墨瑾无奈：“怎么可能。”然后他看沈丰好像对此失望，补充了句，“不过除了父亲外，其他人活得不太自在。”其他人指的是宗文德的妻子和孩子。

沈丰倒是一语道破：“有宗文德在，他们活得肯定比平常人好，起码吃喝不愁，不自在只是没法作吧。”

墨瑾点头。

“所以你的确满了我什么事情。”沈丰饶了一圈下的结论噎到以为话题转移成功的墨瑾。

“咳咳”

“行了别装了，咱现在都是死人状态，你不会被呛到的。”沈丰一下就戳破墨瑾又想拖延时间的举动。

“好吧好吧，你和时候比还真是没变。”墨瑾举手投降，然后斟酌着词语，“我是在想我是不是被你坑了，虽然你看着特别好欺负，其实心眼脑子又好，你别否认，我知道你拿了金牌！”若不是沈丰跳级且又只参加过一次比赛，其实他们可以在训练营碰到的。

“重点啦。”

“我就想问，你时候身上那些青的紫的伤口，是不是骗我的？”少年到这儿，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