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府大难刚过,府里上上下下都洋溢着欢喜的气氛
就连喜欢清净难得出门的陈氏也张罗着要出门去成衣铺给雪仁川和她的儿女们做几套衣服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说得大抵就是雪府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陈氏是和雪柒一起出府的,本来也交流雪拾奈何雪拾说她没兴趣,所以没去
县衙的大堂上,不久不前穆雄是坐在上方。而现在他是站在堂下接受审问
“雪仁川,你好大的胆子。没证没据的情况下你也敢抓我,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造反了吗?”
堂下的穆雄还穿着昨日的那套衣衫,衣衫上有很多褶皱。看他怒目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雪仁川有多恨
“穆大人放心。此时下官查明审问清楚之后必定会上报上级,到时候我一定就我以下犯上的行为进行检讨。”雪仁川平静的说道
“哼!本官可告诉你,想要屈打成招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穆雄大声道
“本官也绝不会让危害我乾庆安危的人逍遥法外。”雪仁川正色道
两股眼神相互碰撞,是无声的较量和怒火的结仇。雪仁川无所谓,反正穆雄早就把自己当成仇敌了
“来人哪,把证据那上来。”雪仁川在众目睽睽之下拍板说道
“是。”
公堂外面已经聚集了一大帮看戏的百姓,他们伸头缩脑的不停往里面谈去又回头聊聊
大概对于公堂之上的人物设定惊讶过头吧,毕竟公堂之下的那位是公堂之上那位的直属上司
证物很快被呈了上来,一个证物盘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信件
信件从穆雄的身边端过去的时候,穆雄的脸色明显是变了。那些信件,那个字迹,是自己的无疑
做土匪能做成霸王龙这样的,穆雄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他怎么会想道和这样的土匪打交道呢?悲啊··
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看了信件之后要烧掉的啊,为什么他会留着?还全部落在了雪仁川的手里?
可穆雄现在不能着急,也不能漏出马脚。他必须镇定,需要找空子转出去
“你什么意思?拿这个信件是想要污蔑本官?谁知道这些信件从何而来?又是不为了栽赃陷害本官。”穆雄先发制人道
“穆大人着什么急,这些信件是何人所写等会就知道了。”雪仁川不愧是武定县稳坐了十几年的县令,对于穆雄的先发制人没有丝毫的紧张感,相信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
“现在我们就先来看看书信上内容吧。”雪仁川继续道
此时,公堂之外的人群之中。雪拾的小身影穿梭在其中,她悄然的去到公堂对面的酒馆二楼,那里是欣赏公堂之上的最佳位置
“寨主,你的来信已收到。中关村的事我已知晓,已经着手安排下去。还好你提早告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寨主,事已成。放心,承诺的事情一定做到···”
“寨主,东西已收到。某某村的事情已摆平···”
一封接着一封的信件被拆开念出来,而每张信件上所涉及的村落和案件雪仁川都翻查过档案和查问过其他人,每个地方都有曾经被山匪抢劫过的痕迹,很多事情也曾在县民之中传开过。武定县是小地方,百姓们通常都会闲谈着附近乡里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事经常都会传到雪仁川的耳朵。也有乡长,亭长曾经自发的组织当地的百姓抓住过山匪的零头人物,奈何这些山匪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被释放,逃脱。然后继续逍遥法外
而这些,雪仁川只听过却不见有人报案所以不能立案。却不想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
这中间的缘由不用想也知道,奈何这样的事情在每个地方都时常油发生。偏远山村,人烟稀少,土匪横行。隶属南阳郡的乡村和,亭里更是有很多案件时悄然压下。就连发生在武定县附近的好几起抢劫案都在很多时候雪仁川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轻笔带过,这就是雪仁川真正愤怒的原因
世道复杂他可以理解,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竟然也有如此枉法的事情,百姓无处伸冤只得闷声不响自吞苦果的时候,当官的却非但不保护和伸张正义,反而帮着山匪陷害百姓,包庇为非作歹的人
而有这个实力的人,雪仁川看了看堂下的穆雄,气得再次拍了案板
“穆大人,你自己看看。这里的每一张纸上都有你的印章,堂堂南阳郡郡守的印章什么时候成了大白菜?竟跑到土匪窝去了?你给本官解释解释。”
雪仁川越念越气,越气就越是怒,这些信件虽然他昨晚也有看过,但是在看到穆雄之后又重新看过又是另外一种心境
“印章也是可以模仿的,雪大人,你不是想光凭这额吉阳证据就定本官的最吧?告诉你,本官没有做过,也不承认这些信件。这些字迹也根本不是本官的字迹。”穆雄昂首,一点都不怕
虽然他心里是虚的,但是乾庆的律法严明,捉贼捉赃,判刑就得认证物证齐全。他身居郡守多年,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县令吓到吗别说雪仁川拿不出人证,就算有人证他也可以不知不觉中把人证给灭口
“来人,上笔墨。”雪仁川命令道
很明显,他这事要穆雄当场写字,好当场对笔记
文房四宝很快被端上来,穆雄在总目睽睽之下淡定的拿起笔来抄起其中一封信。然而,纸上笔记却不是他的···
非刻意而为,是完完全全的两种字体
“怎么样?现在可以证明本官的清白了吗?雪仁川,我告诉你,本官一定会想上级报告,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大罪,你和你的家人就等着被问斩吧。”穆雄怒气冲冲的说道。仿佛他才是这个案件的主审者的气势
“那这印章你怎么解释?”雪仁川再次问道
“本官不是说过了吗?有人假冒本官的印章想要无赖本官,那个想无赖本官的人大抵是很恨本官,不然也想不出这样的招数。本官猜想,这个人还是个官,毕竟像本官这样清正廉洁的人是最遭同僚嫉妒的。”
穆雄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雪仁川,然后有意无意的开口“本官记得前些日子雪大人就因为某事记恨这本官吧。”
这架势,说是要把这个污蔑的罪强加在雪仁川的身上。他怎么允许雪仁川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