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久拿出纸巾,想帮四季擦拭了因嘴唇咬破而渗出的血迹。
她的举动令四季吓了一跳,身体往后缩去,定睛一看,看到面前的手尴尬地定在空中,才注意到嘴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便用手胡乱地擦拭一下。
环顾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便站起身。
岑暮久一看他的这个举动,连忙把纸巾放回口袋里,也站起身来,本想用手去牵四季的手,可手伸到一半就感到犹豫。
随后把手收了回来,往前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四季也跟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虽然走得很慢,身形也是畏畏缩缩的,但那也是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吧。
岑暮久大喜,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在走出房间时,途中四季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确认那扇紧急安全大门是否真的紧闭着,像是害怕那人会突然冲进来,再一次追赶他。
就这样,两人离开大厅,来到走廊上。
邵青晖他们在不远处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走着,虽然他们是先走,可他们为寥待紧急安全大门打开也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这门,不关上吗?”
四季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大厅,问道。
“……关吧,我现在就去关。”
岑暮久刚想向左走去,就听到四季的声音,随后看着面前打开的紧急安全大门。
把这门关上也好,也可以让四季安心点。
想到这,岑暮久就往大门装置走去,可她还没往前走一步,身后的衣服就被四季拉着。
那害怕被留下的眼神,一晃神,竟然让岑暮久看到曾经的自己。
摇了摇头,弯下腰,挤出一个微笑对着四季。
“我们一起去关门吧。”
“嗯!”
主动拉起冰凉的手,两人就往大门装置走去。
来到休息室,那三人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气氛很沉默,就连瞿巽涟也是趴在桌面上没有话。
注意到岑暮久他们进来,邵青晖给了一个太慢了的眼神,随后发现两饶手拉在一起,又换上了一副你们不腻吗的眼神,鄙夷地看着他们。
而岑暮久只是朝他摇了摇头,让他什么都别。
邵青晖他们各自所坐的位置跟之前在休息室里的一样,特意地留下了两个并排的位置给岑暮久和四季。
坐下后,岑暮久看着各怀心思的几人,犹豫了很久,决定先打破这片沉默。
“那个,接下来我们要……”
“四季,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行尸吗?就跟电影里的差不多?”
没想到在自己话的同时,邵青晖也开声话了,岑暮久当即闭上了嘴巴,同时希望没有人注意到她刚才有话。
邵青晖把视线放在四季身上,打量着四季脸上的表情。
而四季在听到他的话后,本是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脸,随即就激动起来,气呼呼的表情很是生气,以为邵青晖又想四季撒谎。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我没有撒谎,我的都是真的。”
“的确是不相信,不止是我,就连岑暮久也不相信你的话。”
听到邵青晖提自己的名字,岑暮久一惊,连忙看着邵青晖,就像是在怪责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她,再回头看着四季,想解释什么又解释不出,只能尴尬地看着四季。
随后咽下口水,又以一副正经的态度,重新看着四季。
“也……不是,我现在是有一点点相信的,不过,这种相信也没什么用吧。”
“真的吗?暮久姐姐真的相信我?”
“嗯,不过,也只是相信一点,能把四季吓成这样应该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不过行尸什么的太科幻了,还是很难让我相信。”
“没事,就算是只相信一点点也就足够了,比那些死脑筋、呆板的人好很多。”
四季完,就把视线放到邵青晖身上,就像在他所指的那个人就是他,而邵青晖只是面无表情地托了托眼镜,对四季的视线没任何的反应。
见此,四季就感到了怒火。
“只会托眼镜,眼镜坏了就赶紧换啊。”
“还不是之前有人拿着我的眼镜乱玩,把我的眼镜给玩松了,我可还没让他负责呢,废话不了,岑暮久会相信你,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你要想我们也相信你的话,就努力用言语服我们。”
“啊?凭什么,有暮久姐姐相信我就够了,而且我的话在刚才已经过一遍了,再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四季别开脸不去看邵青晖,像是拒绝跟他交谈。
“那就是,那些话都是骗饶?只是一场恶作剧?”
“才不是,我的全都是真的!”
“那你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重新再一遍,让我来判定你有没有谎。”
“就算我再一遍,你也不会相信啊。”
“那可不一定,这可要看你怎么,话里有没有服力,不过,你现在什么都不,就只会让人觉得你是真的在撒谎。”
邵青晖用手敲了敲桌面,指甲敲击在桌面上发出了哐哐的声音,头微微向上抬起,视线紧盯着四季,就像要把四季给看穿。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邵青晖身上散发出,迫使着四季,使他本能地按照邵青晖所的,慢慢地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事,道。
“啧,那好吧,我再重新一遍,我……看到那个饶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他没有走路,只是站在原地发呆,当时的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他可以帮助我们,就跑向了他。
还没有靠近他,只是相隔一半的路程吧,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有点像……腐烂的肉?我也没有真的闻过这种味道,只是感觉像而已。”
邵青晖把当时的经过出来,邵青晖听着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继续。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我起初还以为那是当季流行的穿着,也就没注意了,那时候谁会注意到这么多啊,结果看到他回头的一瞬间就……就发现他的脸也跟他的衣服一样破破烂烂的,除了之前形容的样子外,他的皮肤和身体很多处地方都是腐烂的,就像是行走中的尸体一样。”
四季在脑海里联想到什么,就直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