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岑暮久跟孕妇对话时太过专心了,没有察觉到瞿巽涟他们在门外的状况,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把窗户装好了,走到门前敲了几下,说道。
“小久小久,是我是我,外面现在没有可疑的人,可以开门让我进来了。”
刻意压低音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在进行非法交易,如果有人在外面刚好遇到这一幕,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疑的人就是瞿巽涟吧。
就算瞿巽涟没有自报家门,单凭敲门的声音也能知道站在门外的就是他们,不过,也不能说是多此一举,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说法还是必须的。
“怎么站在那里不动,不会是想着我去开门给他们进来吧。”
“不是的,我现在就去。”
岑暮久没有立刻去开门是在担心孕妇会不会介意瞿巽涟他们进来,因为之前他们两人出去的时候,岑暮久能感觉到孕妇是放松了,不止是身体还有精神状态,所以岑暮久推测孕妇是不是不喜欢他们。
只是没等她询问对方,她就主动开口了,那就是同意的意思吧,就立刻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门外的说话声应该停止了,转而变成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就像是故意给岑暮久指引方向似的,岑暮久顺着声音在黑暗里摸索着过去,那一点路换做是平常,几步就到了,可她现在走了足足有几分钟,双手还在黑暗里摸索着。
“小久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开门,不会是怀疑我是可疑的人吧?”
“来了来了。”
刚说完,岑暮久的手就摸到了门上的门锁,刚把门打开,门外的光线就争先恐后地跑了进来,刺眼得岑暮久连忙用手挡住脸,同时往门后躲去。
等外面的两人进来后,岑暮久才把门关上。
门刚关上,教室内就恢复了黑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岑暮久站在门边,手扶着一旁的大门,刚才关门时的姿势是怎样现在就是怎样,迟迟没有往前走去。
才刚辛苦地摸索着过来,开个门后又要摸索着回去吗?想想就觉得累了,教室里真的有必要弄得这么黑吗?要是能有一点光就好了,也不用走得这么狼狈。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岑暮久随便想想而已,毕竟把教室变成这样是孕妇造成的,会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总不能因为自己就擅自把窗帘拉开吧。
“哎呀哎呀,里面真黑啊。”
瞿巽涟的想法也是跟岑暮久一样,只是他不像岑暮久那样在心里嘀咕着,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
“啊,刚刚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还挺有弹性的把我弹回来了,等我摸一摸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有点硬硬的,手感不怎么好,后面这一块摸起来有点像背阔肌……哦哦哦!这里滑滑的好好摸,捏起来还有点肉肉的感觉!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手感好好!好想知道我摸的是什么!”
这家伙又在兴奋着什么?
听到瞿巽涟的声音,岑暮久就知道他又在做奇怪的事情了,就算不是奇怪的事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是越听瞿巽涟的话,就连岑暮久也忍不住好奇他到底是摸到了什么。
毕竟教室内也只有一些桌子和椅子,应该没有跟他所描述相似的东西在吧。
“啊,软软的,就像个团子似的。”
“……傍粥”
“戳戳戳,捏捏捏,揉揉揉。”
“……氹搜。”
“软乎乎,软乎乎。”
听声音,瞿巽涟应该还在摸着他所说的东西,岑暮久听到后手也不由自主地在空中捏了捏,软软的团子吗?她也好想摸摸。
不过……
“小涟,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什么?有奇怪的声音吗,我没听到。啊,小久也要过来摸摸吗?”
“可以吗?好啊,我也想摸摸看,不过你在哪里,我看……”
不到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在黑暗的环境里忽然有一束光亮起,那束光向上照着,照亮了瞿巽涟的脸,同时也看清了瞿巽涟一直在说的手感很好的东西是什么。
那就是一希的脸。
此时瞿巽涟的双手正放在一希的脸上,突然出现的光亮,正好把他的罪恶抓了个现行,原来他一直在说的手感很好的东西就是一希的脸。
“放手。”
愣在原地的瞿巽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希才得以说出完整的发音,见瞿巽涟愣在原地,似乎是对现实有点接受不到似的,就拿着手电筒往他的脸上照了照。
这个有效,瞿巽涟很快就回过神,可他没有立刻放开手,而是变本加厉地继续去揉搓一希的脸。
“原来这个舒服的东西是一希的脸啊,没想到一希的脸这么柔软的,皮肤也很滑啊,手感很好……啊!”
原本还是往上照着的手电筒光线,忽然往后倾去,就像是被人反手拿着,没有了光线的照射,就看不清瞿巽涟他们在做什么。
正当岑暮久疑惑地被光线带过去看教室的后墙,以为灯光忽然照在上面是有什么发现时,就听到了噗通一声,随后就响起了瞿巽涟痛苦的声音。
“痛痛痛痛痛!我的手!”
“怎么了小涟!是发生了什么吗?”
光线依旧照在墙上,岑暮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瞿巽涟的声音很痛苦,就知道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也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就连忙去翻背包想去找手电筒出来。
而她的背包拉链还没拉开,就响起了一希的声音。
“还敢?”
“不敢了不敢了!”
瞿巽涟大叫着,同时还响起了手拍打着地板的声音,岑暮久虽是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是她的猜想没错,应该是瞿巽涟为刚才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吧。
想到此,就默默地把背包重新背上,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比较好。
原本是在地上发出的灯光,不到一会就往上升起,应该是一希从地上站起来,就在岑暮久还在好奇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有一束光往她的方向照去。
“你呢?”
“欸?”
“还想,摸摸看?”
“不了不了!”
怎么可能还敢去摸,如过她跟瞿巽涟一样不怕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