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电这么缺乏,你们还是把手电筒关上吧,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才能再充电。”
“可是……”
岑暮久看着搬着小椅子坐在自己旁边去听孕妇说话的一希,他把手电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用来为课室照明,虽然他们现在不用行走,把手电筒关上也没什么问题,可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还是感到了不安。
注意到这一点后,惠说道。
“你们是怕黑吧,真是可爱,我倒是习惯了在黑暗里生活,已经无所谓了,要是你们害怕的话,就把那边的窗帘拉开一点点吧。”
“可以吗?把窗帘拉上不是因为……”
“你是想说,是为了躲藏不被人发现才把窗帘拉上,是吧?我这样做也的确是有这个目的,不过,只是拉开那边的一小处窗帘,只让教室里有足以行动的亮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可是……”
岑暮久还是在顾忌着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倒是在黑板处乱写乱画得很开心的瞿巽涟听到后,却是很兴奋,跑到窗边就把窗帘拉开。
动作幅度很大,以至于窗帘所拉开的部分就很多,岑暮久看到后连忙呵斥他。
“小涟,没听到惠姐说的吗?只可以拉开一点点,你还拉开这么大,而且你突然把窗帘拉开,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怎么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做错了的瞿巽涟,连忙把窗帘关上,看着惠姐他们的视线里也是感到了慌乱。
“没关系没关系,也不一定有人能注意到,也有可能他们已经放弃我了,不再抓我回去。就算他们真的因为这一点而找到我,我也认了,大概这就是我的命吧。不用理会我,你喜欢把窗帘拉开多大就多大吧。”
就算惠姐是这样说,可瞿巽涟也已经不敢再把窗帘拉大了,只是拉开了一点,让外面的光透进来不让教室再是一片漆黑后,也就是恰到好处的亮度,就没再去动窗帘了。
而听到惠姐说的话的岑暮久,倒是很惊讶。
“抓?为什么要抓惠姐回去,是谁要抓的?”
“是噬骸兵团的人。”
“是他们!为什么?”
“我也想把他们的事告诉给你们,但是在说他们之前,你不是很好奇我腿上的伤吗?之前还不停地说着要治疗我的伤口呢,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就算惠姐我的伤口不重要,这名小男生手上的伤也要治疗一下吧。”
被惠姐一提,岑暮久才注意到,此时的一希举起右手,正拆着缠绕在手上的布,等布完全卸下后,就露出了手心里的一道伤口。
所幸伤口不深,血已经止住了,想必惠姐在注意到一希抓住她的刀后,就赶紧放手了,所以伤口才不严重,可伤口的样子也是触目惊心。
岑暮久看到后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连忙就去把背包里的医疗用品拿出来,去帮一希重新处理伤口,等她处理完毕后,就拿着医疗用品打算走到惠姐的旁边,去帮她处理腿上的伤口。
可惠姐倒是不介意自己受的伤,反而是盯着岑暮久的背包。
“你的背包是怎么了?”
“我的背包?哦,是说它破破烂烂的还背着吗?”
“不是这个意思,你背包上的背带是整齐断开的,像是被人用刀割开,我想你也不会做出自己用刀去割它的事,你们在路上是遇到什么了吗?”
没想到只是背包上的一条背带被割断了,惠姐就能猜到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岑暮久感到佩服,难道现在的人的洞察力都这么厉害吗?
想了想,就把他们在路上遇到川老大他们的事告诉给惠姐听了,惠姐听完后整个人就严肃起来。
“你确定他们的老大名字是叫川吗?”
“嗯,我是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他的旁边还有一名叫臣的人,至于割断我背包的是叫桐的人,还有他的同伙叫卯月,至于其他的人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川和臣吗?那就应该不是噬骸的人了。”
“惠姐是担心我们遇到的人是噬骸兵团的人?”
“嗯,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还有你们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面前,那就肯定你们遇到的不是噬骸了,大概就是在这个城市生活的群体吧。虽然他们是抢走了你们大部分的食物,但能放你们走还给了一点食物你们,也算是本质不坏。”
“我虽然也想这么说,可他们抢走我们的食物也是很让人气愤的!”
说着,岑暮久就生气地握紧了拳头,看着她的小拳头,惠姐只是笑了笑。
“对了,那名老大还提醒了我们,让我们小心点,有老鼠走进了这座城市,惠姐知道他口中所说的老鼠指的是什么吗?会不会是丧尸?”
“老鼠?我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老鼠指的是什么,丧尸的可能性也有,等会,我大概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了,可能是说我吧。”
“惠姐?惠姐是老鼠?”
“你看你这话是怎样说的,我长得像老鼠吗?真是的,大概是我进来这座城市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就把我比喻成偷偷潜进来的老鼠吧,也不知道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才会叫你们小心点。”
“这样啊。”
说着,岑暮久的眼神就偷偷地往惠姐身上瞄去,没等她打量多久,她的眼神就被惠姐发现了,没好气地说。
“还偷看我,不会真想看看我跟老鼠像不像吧。”
“不是不是的,我没这个意思。”
“说笑的,别紧张,那名站在远处的小同伴是叫瞿巽涟是吧,还在介意之前发生的事吗?不要再想那个了,我没有怪责你,更何况你刚才不是帮我搬了张椅子给我坐吗?我还没有感谢你了,你就别站在那里了,也过来这边坐着听吧。”
自从瞿巽涟把窗帘拉开后,就一直站在远处,大概是对刚才所做的事感到不知所措吧,担心岑暮久还在生他的气,惠姐知道他的想法,就招呼着他过来。
一听,瞿巽涟也只好搬着张椅子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