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卆正值大旱年间,北方瘟疫肆虐,南方洪水泛滥成灾,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朝堂内乱边境战乱不断,边境百姓受瘟疫之苦,朝廷无人过问,直到阮言被二次派往边疆救治瘟疫蔓延。奈何人力太过薄弱,半数将士皆死于瘟疫之手。若有他们想助死伤人数必会下降,届时玄卆便有余下兵力护疆卫国。
他简短时间将瘟疫详情与紫玉详,紫玉听闻此次瘟疫之前曾有人制止过,但是不久便又开始蔓延开来。他怀疑有人故意发放瘟疫源,便与阮言商议由他查找发放疫情的人,而紫玉一行人便主力控制瘟疫蔓延,以免再次牵连多数百姓。二人商讨后紫玉便将消息传回太乙山,云洛接到消息带领些许师兄弟及时下山救治。
云洛下山后发现此处疫情,与当时太阴县田安村内的疫情看似相同却大有不同,这里水源污染严重、粮食紧缺。药材无法找全,哪怕治疗疫情的药品也只能暂时压制疫情,却始终无法根治,不得不再次回山求助各山长老。
“云洛,我们将健康百姓与病人隔开治疗,待子兮他们将药物从蓬莱岛寻回后,你便带领师兄弟们为百姓练治药丹。”长琴身着青衣,长发飘逸,衣袖随意挽在手臂处,衣衫角上蹭有药渍。太乙山各殿长老早有听闻凡间疫情蔓延无法医治,破例派由长琴、赤兔带领各殿弟子下山救助百姓。长琴,赤兔等人接到各殿指令带领各殿弟子迅速下山救助,一刻也不敢耽搁。下山时所带药材不过区区几日便悉数用尽,若想继续救治百姓,他们必须用灵力为他们续命。长琴派往子兮前往蓬莱求助,奈何蓬莱仙岛属于海外之屿,与这里隔着千层山峰,想要等到子兮寻药归来恐怕届时百姓早已无法医治。
少年凡间历练时,他曾听闻凡间有人将重患病去独隔离治疗,此法虽不能治疗患者,却能防止病情蔓延。这样他们便有足够的时间等子兮回来。
云洛面色憔悴扶着患者蹒跚慢走,下山时身着一袭粉色衣裙,如今只能依稀看到一丝白色,裙边处在为百姓长时间治疗时磨损的已经看不出几分花色。她看着病患能够慢慢行走,嘴角出扬起几分笑意。“师兄,只要隔离成功,那么子兮回来时,这些百姓的病情也会减少几分,到时候在配合上药丹,治好的希望便大了几分。”云洛面色苍白,言语中却透露出丝丝喜悦。长琴看着云洛为百姓病情减轻而高兴,疲劳神色慢慢化解。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灵力输出加大。云洛看到长琴如此不顾性命救治百姓眉头一瞥,神色有些担忧。
如今紫玉和襄樊在看护白狄无法抽身,救治百姓的重任便压在了长琴师兄的身上,寻找药材、灵力救治百姓日日夜夜不知他还能撑多久。
云洛将百姓扶到简制帐篷中朝着长琴师兄走去。长琴一边要不断向百姓体内输入灵力,一边熬制控制疫病的药物,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最后昏倒在地。云洛看到长琴昏倒,马上叫师兄弟将长琴师兄抬进帐篷内。师兄弟们看到长琴昏倒在地神色凝重,眼睛纷纷看向云洛,似乎在质问她。云洛急忙检查长琴的身体眉头紧皱,他灵力早已灵力枯竭感染疫病,但她不能同师兄弟们讲,若他们得知长琴师兄为治百姓染病,恐怕他们会为保命离开,届时怕在无人援助。
“长琴师兄只是累了,休息几日便可。”云洛收起神色,嘴角上扬,安慰师兄弟们安心为百姓治疗,若感到不试及时同她讲,她也为每位师兄弟们熬制补药防止沾染疫病。
三日后,白狄在阮言府邸醒来,眼前陌生的环境让她片刻失神,只记得昏迷时师尊带自己走了很长的路,最后睡了很久很久久的她不知道再过多久才会醒来,直到近几日心中越发慌神,在慌乱中醒来。
看着不熟悉的地方,掀被起身朝外走去,推开门入眼便是一道廊道,园中摘种的几棵桃花落花,庭院中的四季花肆意开放,可见院中主人必是位爱花惜花之人。
白狄穿着亵衣跨过木栏走进花丛中蹲下身子轻抚桃树上落下的花瓣,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该死之人偷命苟且于世,恐怕也是这种落花之感心翼翼。白狄抬起苍白的双手轻捧残花起身慢慢将其洒落空中,微风轻起将残瓣带走。
阮言刚上朝回来便看到白狄一身亵衣站立花丛中,长发散落腰间面色苍白,到像莲子般洁白无瑕。一阵风吹过,夹杂着几片桃花瓣飘落在阮言脚下,阮言急忙走过去迎上。“姑娘醒了。”
白狄扭头看着阮言朝自己走来,轻轻向后退去。阮言感受到她的排斥害怕吓到白狄,在离她几米的地方停下,轻言细语“姑娘不要怕,我是紫玉的朋友,你到这里是昏迷不醒,便由襄樊姑娘一直照顾。紫玉现在同襄樊姑娘外出办事,府上只有一个我的侍从。姑娘若觉得不妥,我现在便在外雇几个丫头来照看姑娘。”阮言步步心翼翼,害怕惊着白狄。白狄抬头面无颜色瞧着他自言自语,嘴角清启。“不用了,谢谢。”虽后便转身进入刚刚的厢房,将房门紧闭。阮言看到白狄如此惧怕自己苦笑不得,百姓们评价他是最俊俏的战神阎罗,为何她却如此怕自己。阮言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便私下让侍从雇了几个丫头和一个做饭婆子为白狄调养身体。
紫玉听闻长琴灵力枯竭昏倒在疆域,心中露出一丝担忧便想去边疆。怎料襄樊听闻后便急急忙忙私自骑马去了边疆,他担心襄樊第一次来到凡间路上出事,便将白狄交由阮言废心照料跟随襄樊去往疆域。在接到阮言的书信的得知白狄苏醒时,他们离边境仅一步之遥,便快马加鞭赶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