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宴席。宴席上,百官零零散散来了许多。詹顾看到柳文等人,起身迎上去。
詹顾走过去,道“柳文大人,久闻大名,今日一见,老夫可是期待甚久。”
柳文迎上前,行礼“柳文见过詹大人。”
詹顾摆摆手,笑道“你我二人也算唇枪剑齿数年相持不分上下,老夫能遇如此对手,也算三生有幸。”
柳文笑道“生,能与您做对手,也是荣幸之至。”詹顾引着坐入席中,石吏见状嗤鼻一笑。
“詹相,果然爱才有道。”
詹顾听着阴阳怪气,开口便道“下人皆爱惜人才,人才乃国家之幸。难不成您手下的文人墨客不是仰慕您的爱才,才投掷您门下。”
石吏轻笑,“鄙人爱才绝,绝不会爱他国之才。愿有其道,鄙冉愿开设学堂,让玄卆孩童成长成才。毕竟他国之才,不养本国之土。”
设宴上的百官听到二人对话,皆闭耳不闻。他二人朝堂上相争,众人闻知。他二人是双相,双相只间争斗,平常官员不敢插手。
沈君瑶坐在康乐宫中,得知宴席上双相应使团发生口角,侍女们手端各种发叉,碧云每拿一支,沈君瑶从铜镜看到皆摇头。直到数个后,碧云瞧见一只玉簪,极简单的一只钗子。
沈君瑶拿过瞧了几眼,满意交到碧云手中,由她叉入发间。
“走去看看。”碧云将沈君瑶扶起,朝着宴席走去。
沈君瑶漫步,轻言细语“两相相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借口。”
碧云轻笑,扶着沈君瑶慢慢走去。柳青被请入宫中,便被带到一处殿中,由侍女服侍装扮。而她一直被侍女困在殿中,无法自由走动。
宴会开始,众人饮酒歌醉,皆昏迷。柳文从始至终并未看到柳青。
柳青,道“太后,不知臣,多久能见到家妹。”柳青轻笑,行礼相问。沈君瑶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柳青身着主母华服,头戴步摇,一行一动间,风姿万千。
“臣妇,拜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皆为柳青身姿瞩目,柳文眉头一皱。她身上的可不是玄卆将军家的主母服,衣动间可以看到一些精细的花纹,这种花纹只有储妃可穿。
柳文不知沈君瑶意欲何为,为何让柳青穿着如此出席接风宴,而且宴上,并不见赫连萧。
“玄女,便同母家哥哥坐于同席吧。”沈君瑶意欲何为,柳文不知,但百官似乎并无发现柳青衣上不同。
柳青谢过太后,便落座于柳文身旁。柳青入席后,从未主动与柳文话。柳文明白柳青如此谨慎微的性子,便处处找话题接近。
“妹妹,母亲担心你身体,特意让我带了些家乡特产,望妹妹保重身体。”
柳文举杯朝柳青进酒,柳青遮面饮下。
“哥哥,不知母亲身体如何,女儿远嫁他国,还望哥哥替妹妹向母亲赔不是。”柳青作势又饮一樽,神色低沉。柳文身后站着的白苏看到柳青如此饮酒眉头一皱,低眼提醒柳文。
柳文自知身后人快将自己身体盯出个窟窿,劝柳青少饮。
柳青侧身轻笑,“不碍事,还劳烦哥哥一会儿送我回萧府。”柳文轻笑,点头答应。沈君瑶看到这兄妹二人只是言语相交,并无其它。心存疑虑,自己特意吩咐侍女给柳青换上太子服,难不成柳青不识?
“玄女,将军的感情,让哀家想到了,先皇幼时,也是这般缠着他的兄长。”
“太后谬赞了。”
沈君瑶故意起赫连弦与赫连祁二人之间的关系,让柳青不得不担忧起来。
赫连弦,赫连祁二人幼时关系极亲密,但赫连弦登基成皇之日,突然将赫连祁卞去西境。难道她实在提醒自己,柳青便是赫连祁。
她寓意何为,为何如此提醒自己。柳文思来想去,总绝得沈君瑶话中带话。
白苏听到沈君瑶的话,拳头不断握紧。她这是在警告东灵,柳青以是玄卆人,生死由她操控。她让生便生,让死便其。
柳青不知怎样告知柳文,让他带自己出宫。如今鸿门宴中,自己这张饵钓上一条大鱼,处境尴尬。能救自己的便只有柳文开口,只是沈君瑶一直关注他们这里,若有其它动作,必会被发现。
“哥,你还是第一次来玄卆把,不如我带去转转,玄卆的夜可与东灵不一样,但了夜里这里的集市便比白日里热闹。”
“那劳烦妹妹了。”
柳文能感觉出,柳青一直在寻借口让自己带他出宫。柳文忽然一震,难道沈君瑶的目标根本不是使团,而是柳青。
柳文桌下的手紧握,心思沉重。
沈君瑶听闻他二人待宴会后要一同去夜市,轻笑道“玄女来京定还未好好看看上京,不然……”沈君瑶看着碧云“不如让她带你们一起同去吧。”
柳青听沈君瑶如此,自也不敢推脱,沈君瑶瞧了一眼碧云,碧云嘴角含笑,“奴婢,定会让将军,玄女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宴会结束后,沈君瑶便派碧云,跟随二人前往闹市,柳文,柳青一前一后。
柳文,道“太后,心思深沉,注意安全。”
柳青,道“自然,你只要帮我逃离太后眼线,我便会十分安全。”
赫连萧正要离府,一个乞丐突然冲上前用石一砸人,万安一时没拦住,赫连萧衣摆处,清楚的印着一个黑印子。
万安气不过,抬步便要追上去,赫连萧看了眼衣摆,抬手拦住。
“公子。”晚安低头跟上赫连萧上马,一路南去。到也奇怪,一路上众有人拿石子丢赫连萧。赫连萧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摆处,多了几处黑印子,眉头紧皱。
“公子,要不要擦他们抓起。”万安下马,帮赫连萧整理衣摆,赫连萧神色沉静,忽然调转马头朝着反方向跑去。万安险些被马尾扫住,连连后退,连声高喊骑马跑远的赫连萧。